46.紅的不會長久(1 / 2)

“你要是愛護他,當初為什麼要把他趕出去啊!現在脾氣衝我女兒發!當初那麼心狠果斷的把他趕出去,現在這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給誰看!”王茹萍像護仔的母雞一樣把盧茜護在身後。

兒子盧毅也是毫不猶豫的站在母女兩那邊對著盧浩民憤怒的質問。

看著幾人同仇敵愾的樣子,盧浩民怔然,忍不住踉蹌的後退了幾步,衣服下的雙拳也是握了鬆,鬆了握。眼中流露出濃濃的受傷、痛苦與自責。是,一切都是他的錯……要不是他當初沒有處理兩方的關係,也不會落到這般兩麵都不是人的境地。

在盧禪小時候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因為家裡的資金很難支撐起這麼多人的運轉,選擇了新的家庭拋棄了盧禪。在當初偏心的明確的選擇新家庭後,又在現在過不了心裡那關,開始處處關心盧禪的事,弄得現在的妻子孩子們落差大,心裡不舒服,更加厭惡起了盧禪,也討厭起了自己。終歸這副境地是自己作的,最終的苦果也得他自己受。

……

在方成宇黑料和盧禪被襲事件放出去後,網絡上著實熱議了好一段時間。在民眾的關注下法院初審也進行了判決。

在徐宏的操作下和律師的幫助下,最終方成宇因為有強烈的重傷意圖,並致受害人輕傷,而且以往有類似犯罪曆史(致人死亡、嚴重傷殘),判定為慣犯,有一定的反社會傾向,所以以故意傷害罪被處以了35年的有期徒刑。

方成宇現在已經三十多了,刑滿出獄也須發皆白、七老八十了,盧禪對這個判決結果還算滿意,總算不辜負盧禪故意弄出的這身傷。

至於方成宇會不會上訴,會不會因為在監獄裡表現良好而減刑,林嘉怡會不會有後續動作,誰知道呢?就交給兩輩子孽緣的二人自己去處理吧,他這個任務者也差不多可以從第一條主線脫身了,這件事算是告了一段落。

判決當日盧禪作為受害人也去了法院,這一段時間的修養,高燒是早就退了。在徐宏在那件事後強製安排在他身邊的助理和調配過來的營養師的精心照顧調養下麵色也是好上了不少,傷口雖然沒有完全愈合,但也開始結了疤。

養傷這段時間盧禪也沒有被外界對這件事情的議論打擾,趁著這段時間盧禪好好的研究了下宋愛民給他的劇本,雖然距離開拍還有段時間,但盧禪還是技癢先研究上了。

這個新的角色很不錯,可以挖掘的東西很多,盧禪沉浸在角色研究中不可自拔。本身是不想出來的,但這次去法院出庭作證是必要流程,想到正好有事要去找徐宏,也就趁出庭後的下午跟著助理一起回了趟公司。

華影公司。

因為是下午,公司的工作人員比較多,盧禪他們剛進門就有不少目光望了過來,前段時間盧禪被襲的事件他們也聽說了。隻聽徐宏說盧禪沒什麼大礙,網上微博也隻有張照片,這還是盧禪受傷後第一次出現在眾人眼前。

看著盧禪手臂上和左手上的白色紗布,不由指指點點議論起來。有些相熟的或者膽大點的就直接上前打起了招呼,盧禪也是禮貌的一一回應。

穿過人群盧禪和助理就上了電梯。

……

一樓大廳裡兩個工作人員幾個工作人員看著盧禪的背影閒聊了起來。

“哎,你說這盧禪也是挺厲害的,幾次黑料和這次這麼恐怖的襲擊他都能平安的度過去,化險為夷。而且福禍相依,經過這接二連三的幾次頭條事件,盧禪這大半年來可算是火了起來。”一個剛剛上去打招呼的工作人員挑眉像其他幾個同事笑著調侃道。

一個拿著拿著手機的中年工作人員有些無奈笑道:“可不,他這半年可算是真的火了起來,連我女兒也是他的粉絲,上次盧禪被襲擊,她擔心的要死,一直問我盧禪的情況,可我一直沒見到盧禪。這不,我剛剛一看到我就湊過去偷拍了幾張照片,回家送給她,讓她安心。”

一個從始至終坐在辦公桌旁沒有離開的工作人員笑著應和道:“哈哈,你個女兒奴!盧老師是挺厲害的,一般人遇到一次這樣的狀況心態就得崩了,他竟然都挺過來了。”不過,靠事件頭條起來的熱度和炒作沒什麼區彆,沒有實打實的演技和作品來支撐維持熱度,再紅也紅不了多久。不過他也隻是心裡想想,職場裡麵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還是知道的。

一些工作人員麵上也笑著應和著說著盧禪的好話。

……

七樓,盧禪和助理趙濤出了電梯。

剛一出電梯就看到不遠處徐宏辦公室門前的有個身影,烏黑的長發披肩,身穿一身顏色豔麗卻顯休閒的衣服,穿著平底鞋,正是林嘉怡,正躊躇著要不要敲門。

聽到電梯開門的聲音,林嘉怡轉頭望了過來,看到是盧禪身形直接頓住了,神色頓時變得十分慌張,眼中情緒翻湧,但依舊死死的盯著盧禪。

盧禪隻是淡淡掃了眼,就收回了目光也沒在意林嘉怡,帶著助理,側過身,想要繞過林嘉怡,直接進徐宏的辦公室去。

見盧禪這副完全忽視的態度,林嘉怡再也忍不住了,淚水直接從眼眶中飆了出來,大滴大滴的向下滴落著。

“盧禪!盧禪……求你了,給我點時間……我們聊會兒可以嗎。”衝著盧禪的背影帶著哭腔嘶啞而痛苦的喊道。見盧禪不為所動,仍然向前走去,眼中閃過一道絕望,但還是小跑著上前兩步死死的抓住盧禪的衣角。

感受到衣服上的拉扯,盧禪蹙眉不耐的轉過頭去,瞳孔中漆黑一片,看向林嘉怡的目光中沒有一點深情,有的隻是一片平靜如水的淡漠。

林嘉怡見此,隻覺得一陣紮心的疼,眼中的期望也是一點點泯滅,但還是咬唇乞求道:“盧禪,求你,給我點時間,我們就聊一會兒,就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