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微微張開，方贏錯愕不已，都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情麵對方旭了。
什麼叫偷偷？
還媽媽的護膚品？
兩輩子加一起，方贏都沒感受過護膚品的芬芳和細膩。
靜靜的站著，他們互相對視，哪怕感應燈滅了也沒動彈。好黑，已經看不清臉了。直到值夜的保鏢出現，燈再次亮了，他們才從雕塑模式中活過來。
方贏懶得理腦回路不正常的人，繞開一步要回房，奈何，方旭橫移一步再次擋住了去路。
“我沒有。”
“口說無憑，”方旭畢竟沒親眼看見，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他特意靠近方贏的脖子聞聞。淡淡的幽微氣息飄進鼻子，鼻尖不受控製的往前湊了湊，好香，還說沒有？方旭的臉立刻黑成鍋底：“是百合，你居然騙我？”
方贏的表情很複雜：“……你去書房看看吧？”
“聲東擊西？”方旭冷笑，抬起胳膊壓在牆壁上，形成半包圍姿勢將人鎖在裡頭，壓低的聲音裡夾雜著一分猖狂，二分得意：“幼稚。”
不敢管少爺們的保鏢走遠了，燈一滅，四周立刻被黑暗困住，猶如封閉的環境一樣。
“說話呀？”
方旭不高興了，難道方贏不該認錯嗎？沉默算什麼鬼？惱羞成怒了？方旭自認是大方人，不會斤斤計較。若方贏態度良好，他不僅不會揭發，甚至……還會送一套最高級的男士護膚品。
有些頭疼的方贏揉了揉太陽穴，乾脆拉住方旭的胳膊，帶著他一步步往書房走。
體溫隔著衣服互相傳遞，暖暖的，並不討厭。
走到地方後方贏敲了敲門，從裡麵傳出“進來”的聲音，推開門，方贏不厚道的將方旭扔下，自己樂嗬嗬的走了。
被忽悠的方旭：“……”
正在處理文件的方信然抬起頭，麵容冷峻，聲線威嚴：“什麼事？”
聞到花香的方旭：“……”
深深地皺眉，方信然放下手裡的筆，雙手交叉落在胸口，審視的目光像刀子一樣鋒利，上上下下的掃描，露出耐人尋味的笑意：“既然你沒話說，過來，我有。”
半個小時後，方贏的手機變成了熱線，短信一條條的進來，不用看也知道小孩爆/炸了。
窗外的月亮又大又圓，美得令人陶醉，若能再來一杯紅酒就好了。方贏站在陽台上，舔了舔嘴角，回味無窮。
樓下路過的方旭：“……”
第二天清晨五點多，柏媛在廚房裡邊哼歌兒，邊包餃子。兩位阿姨一個切菜一個擀麵皮，說說笑笑，倒也一點都不累。
叮。
黃阿姨看向夫人的口袋：“是不是來信息了？”
柏媛擦擦手，從圍裙裡拿出手機一瞧，居然是方旭發的，兒子想吃鍋包肉和糖醋排骨？嘴角邊的笑意被驚訝取代，這是方旭頭一次點菜！還是發給媽媽！柏媛的心啊，都快在甜甜的蜜罐裡沉底了。
“小黃，快快快！”
聽見夫人的召喚，黃阿姨如臨大敵。
還以為有什麼艱難的任務，沒想到是那麼親民的菜肴？普通飯店裡都有，並不複雜。二少吃慣了山珍海味，要換換口味了。所以廚房裡的阿姨們沒多想，柏媛也沒多想，隻有方信然覺得奇怪。
從小到大，方旭就沒在“飯菜”上用過心，太詭異了。
可他觀察來、觀察去，除了兒子時不時的瞄方贏之外，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