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為情的方贏超尷尬，又不能閉眼裝看不見。等他檢查完以後，發現方信然和柏媛站在外麵，還有方老二一家、方老三一家、公司高層，校方領導等。幾個警察反而在圈外眺望，無法靠近。
在方信然沒和方贏通氣之前，他是不會讓警察見兒子的。
扔氣球是小事，哪怕有水也沒什麼，關鍵是人數超過3人，算集體作案，而且水結冰了，就不能按一般的事情處理了。幾個律師把保鏢提供的證據交給警察，雙方談了一會兒，現在受害人還未“清醒”先抓犯人要緊。
於是，得意洋洋的少年們被警察叫出教室時還有些懵/逼。
方旭太慫了吧？
當初他打雷老大那麼重，都住院了，也沒報警抓人對不對？
就像幼兒園裡孩子吵架，其中一個哭著跑去告老師一樣，會被所有小孩瞧不起的。但是當他們知道方贏昏迷不醒時立刻明白麻煩了，趕緊通知家長。包括雷明在內，誰也沒想過會嚴重到這種地步。他們跑了，沒看見方贏被抱出去的畫麵，但校外監控拍到了，也算證據之一。
雷明在教室坐立不安，警察沒來他心裡更難受，兄弟們夠義氣，誰也沒出賣他。
整個學校裡有能力招惹方旭的人不多，魯洋算一個。
他帶著小弟們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到雷明麵前，身體瀟灑的一歪，囂張的倚向桌子，抬起腳，就踩在雷明坐著的軟椅邊緣：“難受嗎？”
雷明慢慢地抬起頭：“……”
“呦，你們快瞧瞧他的眼神，瞪我呢！”魯洋哈哈大笑，有點肥的臉蛋像白饅頭似的，可惜除了方贏沒人覺得他可愛。
握緊拳頭，雷明咬牙切齒的道：“你在找死。”
笑到一半的聲音詫然而止，魯洋低下頭，靠近雷明的耳朵道：“我要是你，現在就去大方哥麵前跪下搖尾乞憐，或許還有機會留在一中，”話落，魯洋霸氣的拍了拍雷明的臉蛋，手一擺，帶著小弟們招搖的走了。
到沒人的地方，魯洋立刻掏出手機打給大魔王：“喂？方哥~”用最軟糯的聲音，魯洋繼續道：“你交代的事全做了，那張照片……照片可以刪除了吧？”
以前方贏在QQ群裡看到一張偷拍圖，是魯洋親男同學的照片，應該是鬨著玩，所以當時沒在意。今天想起來，特意找網名叫【呱呱】的女孩要，她是魯洋的粉絲，可喜歡收集他的東西了，於是魯洋倒黴嘍。方贏也沒打算難為小孩，柔和的道：“謝謝你幫我，若雷明不肯來道歉，雷家和方家可能會再起波瀾，這是我不願意看見的。”
說得這麼明白，像推心置腹似的讓魯洋怎麼回答：“……”
“等我出院了，請你吃飯好不好？”
魯洋瑟瑟發抖：“……”
“要不，我請你遊泳？”除了玩水以外，方贏真沒什麼長處，眼神一亮後又道：“也可以打籃球。”
鈴聲響了，魯洋興奮的道：“那什麼我不和你聊了，上課啦。”
聽著從手機裡傳出來的嘟嘟聲，方贏覺得魯洋萌萌的，好想掐他臉上肥呼呼的小肉/肉。一轉頭，對上了方旭幽怨的眼神。
囧。
他又怎麼了？
正在輸液的方贏戰鬥力減半，立刻捂住手機，慢慢的順到被窩裡免得被搶走。兩人吃完午飯，也沒事了，按理說方旭該走了：“你回去上課吧？”
疑似被甩的方旭：“……”
為方贏擔驚受怕，吃不下飯，他倒好，剛精神起來就對彆人笑，還要請魯洋出去玩，吃飯、打球，那自己算什麼？
而且兩人是死敵，方贏不知道嗎？雖然沒把魯洋放在眼裡……那也憋屈。
“學習就像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阿旭……你！”
方旭猛地站起身，神色特彆不好，移開視線不去看方贏驚訝的樣子，隱忍不發的道：“知道了、知道了，隻要我學習好就行了吧？”話落，他大步流星的離開。
“喂！阿旭？”方贏連忙下地，扶著點滴架子往出走，外麵哪還有小孩的身影？幾個保鏢問他有什麼吩咐？方贏歎口氣，搖搖頭的回到房間中躺下。好端端方旭委屈了，冷靜下來一想方贏大概猜到了理由。
於是用手機編輯短信，想好好哄哄他。
若方旭在這裡，肯定能看見此刻的方贏溫柔極了，如畫的眉眼閃著波光，像清泉一樣盛滿了醉人的寵溺。
40分鐘後雷明拎著水果籃到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