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光遠被她這微微一笑羞窘得說不出話來,脖子越發紅了紅,微微偏過腦袋,乾巴巴地應了聲“嗯”,便把荷包重新係回腰間了。
因為走了一個小廝,心兒頂替了煮餛飩的活兒,沈宴秋也沒矯情,將袖子挽了挽,便幫忙給後麵的隊伍發包子。
禁軍侍衛們平日裡大老粗慣了,身邊都是群糙漢子,張口閉口都是葷話,不過此番在這樣臟亂、百廢待興的小巷裡,對上一個謫仙相貌的姑娘,卻跟熄了火似的,隻敢在走近人跟前時,麵紅耳赤地道上一句“多謝姑娘”,此外大氣不敢吭一聲。
約莫過了一刻鐘時間,福來飯館的另外兩輛木板車也推來了,許是她給的銀子多,跟著的還有好幾位夥計。
沈宴秋把活交給他們前,另外用黃油紙包了兩個肉包,走到邊上遞給郝光遠:“王爺也吃一點吧。”
郝光遠一開始擔心大家不夠吃,想最後撿點殘渣稍微填填肚子就行,沒想到被對方注意到了。頓時緊張的與那群禁軍弟兄無異,明明貴為王爺,卻感激地衝人點了點頭,說出了他今日以來的第二句“多謝姑娘”。
沈宴秋多少感覺得到郝光遠與自己說話時總是很拘謹,卻不知是什麼緣故,善意地笑了笑,便不再說話。
等大夥兒休息完,前後加在一起大約耽誤了一個時辰的時間。
沈宴秋和郝光遠提了告辭,便帶著心兒重新朝華九街走去。
風滿樓的生意相較街上的其他商鋪要好上許多,其實也容易理解,畢竟因為大雨天氣閉門三日,免不了一部分人貪嘴,想要出門一飽口福,挑來揀去自然要選口味最上乘的風滿樓了。
管事坐在櫃台邊劃著算盤,餘光瞥見小二招呼新來的客人,隨意看了一眼,卻是愣了愣,總覺得眼前姑娘的長相有些眼熟。
呆滯了好半天,才猛地發現這位姑娘與二爺心上人的模樣很是肖似,莫不是……未來當家主母的嫡親妹妹?
認定這個事實的管事連忙迎上前招
呼,不敢有半點馬虎。
正想領人去最好的廂房,對方卻道:“我不是來用膳的,想問一下虞三小姐今日有在酒樓裡嗎?”
管事哈腰答道:“三小姐這個時辰還沒到樓裡來,不過二爺在七樓,要不要小的領您上去?”
沈宴秋聞言撫撫眉心,有些吃難。因為耽擱了幾天,中間也不曾和虞回取得聯係過,不確定她有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虞優,倘若沒有預兆的直接找正主洽談似乎也挺不合時宜的。
思忖少許,還是道:“我明日再來吧,不過還是麻煩管事跟虞三小姐知會一聲,就說一位姓沈的姑娘來找她。”
管事連連點頭應下。
沈宴秋正打算領著心兒離開,樓梯處不疾不徐地蕩下一襲紅衣,步子拖的懶洋洋的,最後站在十來級台階之上,單手倚在橫欄處。說話的尾腔帶著點倦懶,還有一絲見到想見之人後的不易察覺的愉悅:“這就走了?不是來找我的嗎?”
管事聽到自家二爺用這般親昵“古怪”的語氣說話還是頭一遭,那種眼底含笑,笑裡含情的感覺不是一般的滲人。眉頭痙攣似的抽搐了一下,默默改觀了兩人“哥夫-小姨”的關係,大膽地猜測起二爺可能是將這家兄妹兩人一並拿下了!
雖然覺得畜生了點,但一男一女也挺好的,至少能生個男娃或女娃讓酒樓未來有後,這樣老爺老夫人也能安心了。
沈宴秋沒想到會那麼趕巧撞上虞優,兩人交情不深卻也不淺,自己方才那種找虞回搭線的做法確實顯得過於矯情了,是以落落大方地抬眸與人對上視線,笑笑道:“是來找二爺的,不過您日理萬機,怕耽誤了您幾百金的生意,所以想著先墊墊虞回那塊敲門磚。”
虞優輕輕地笑了,倚在橫欄上很是好整以暇的模樣,也不知怎麼想的,就這麼隔空對她不正經地說騷話,笑意流離道:“你不需要敲門磚,我的門一直給你開著。”
沈宴秋默了一瞬,接著嗆了嗆,右手握拳抵在唇邊,差點失態。
邊上的管事和小二們更誇張了,神情可以用驚悚來形容,就差咬著肩上那塊白方巾,激動地嚎倆嗓子。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已經把大綱從頭到尾順一遍了,正文會在五月左右完結,偶爾爆更,偶爾隔日更,看狀態,等不住的寶寶可以養肥,造成不便請多諒解,十分抱歉。感謝在2020-03-1301:29:22~2020-03-1722:32: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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