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鬆田陣平解釋過,他真的沒黑過公安網絡,真的上手黑還是降穀零給了密碼、還盯著看的那次。
可惜降穀零完全不信,不吝嗇用最危險的眼光看向自己可靠又可銬的同期。
鬆田陣平拳頭硬了,可惜沒什麼用。
鬆田陣平在沙發上隻眯了半個小時不到,帶著明顯的困倦睜開了眼睛。諸伏景光準備的早餐是最簡單的那種,他回過頭看了一眼:“要吃點東西繼續睡嗎?”
鬆田陣平看了眼桌子上放著的牛奶,眯著眼睛道:“給我泡杯咖啡,我還有點東西沒處理。”
諸伏景光的動作一頓:“很麻煩嗎?”
鬆田陣平順口解釋了一句:“隻是在局裡有人不方便,得單獨做才行。”
“萩呢?”
“他去上班了。”諸伏景光說道。
正因為萩原研二要保持正常上班,所以才會提前準備好易容,以防意外發生。
雖然這個提前準備也被鬆田陣平一拳頭揍沒了。
鬆田陣平奇怪地看了他臉上的傷口:“你臉怎麼回事?”
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平靜地將一杯泡好的速溶咖啡放在鬆田陣平的麵前:“沒什麼,被貓抓的。”
這次輪到鬆田陣平沉默了,他安靜地握住了那杯咖啡喝了一口,然後猛地噴了出來,鬆田陣平用另一隻手擦著嘴角:“好甜!真的是咖啡嗎?!”
諸伏景光彎彎眼睛:“抱歉,可能是我糖加多了。”
鬆田陣平懷疑極了:“我覺得是你在報複。”
諸伏景光臉上的笑容不變:“我和你之間又沒仇,為什麼要報複呢。”
鬆田陣平不說話了,他的困意被這糖分給完全激沒了。
他搬出筆記本就在諸伏景光的麵前開始了一係列的操作。
加上之前還要正常上班,隻能晚上熬夜幫著準備各種事項,鬆田陣平這段時間過得充實極了。
他們不打算和衝矢昴一樣,畢竟人剛死,突然又出現一個新的陌生人,這不是太明顯了嗎。
所以鬆田陣平和降穀零合作、再加上萩原研二給予的人設調整,硬是在幾天時間,給諸伏景光創造了一個合情合理、可以正常地在一段時間之後出現在人前的身份。
萩原研二甚至連這個身份的國中酸澀暗戀的故事都寫了出來,連那個暗戀對象都是真實存在的那種。
是就算開同學會,諸伏景光都能頂著這個身份進去,並且和那些初次見麵的朋友表示:“我是當年那誰誰啊,你們不記得了嗎?”的程度。
反正正常來說,就算不記得沒印象,以他們國家的人的性格,也不會承認的。都會用一種模糊的口吻回答“哦哦哦原來是你啊!”
等鬆田陣平把那些麻煩的東西做完之後,時間都已經中午了,他連午飯都沒吃,就倒在床上直接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晚上天黑,早就下班回來的萩原研二才若有所思地說道:“不過以小陣平你的設定,你應該和綠川光有聯係吧?”
“雖然fbi臥底的身份能暫時騙過組織,但是不可能騙過fbi啊——所以你是不是應該有什麼表示?”
鬆田陣平一時間沒聽懂,萩原研二繼續解釋道:“就是、你是不是應該表現出一點傷心?關於同伴死亡的那種沉重感?”
萩原研二撐著下巴笑著道:“能演得出來嗎?”
畢竟鬆田陣平的演技眾所周知。
鬆田陣平還在犯困,便隨口回答道:“這有什麼難的,回憶一下以前的狀態就行了。”
萩原研二的表情僵住了。
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鬆田陣平:“等等、我不是——”
萩原研二卻整個人都蔫了,精神完全低落了下來:“小陣平,我……”
鬆田陣平有點頭疼:“你明明知道我沒有這個意思,反正都過去了,你沒必要那麼在意。”
可是那萩原研二沒有共同經曆過的四年一直是他心裡的刺,哪怕萩原研二很久沒有提過了,但是這份情緒一直都是存在著的。
不過不用鬆田陣平安慰,萩原研二抓抓頭發自己就平複好了心情:“既然小陣平你都能拿來開玩笑了,我也能想開的,是你不用擔心我才對!”
鬆田陣平懷疑地看了他一眼。
萩原研二卻拍手道:“要試試看嗎?”
於是錯過了這個對話,從另一個房間出來的諸伏景光,對上齊刷刷盯著他的兩個好友,注意到房間氣氛的不對勁,他迷茫地歪了下腦袋,並且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說道:“……我想、我應該還活著吧?”
為什麼你們兩個的氛圍活像我已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