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雪瑤瞪了一眼小雀,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個丫頭就是胳膊肘往外拐,也不知道幫本小姐說說話。”
小雀有些為難的說道:“奴婢嘴笨,怕是幫不到小姐。”
“行了!你這個廢物,養你還不如養一隻狗有用呢!狗還會咬人呢!”馬雪瑤用力的戳了戳小雀的腦袋,小雀羞紅了臉,一句話也不敢說。
馬雪瑤在小雀的身上撒完了氣,又怒氣衝衝的指著丞相府的丫鬟們罵道:“你們還傻站在那兒乾什麼,還不趕緊給本小姐帶路!”
丞相府的丫鬟們原本就不待見馬雪瑤,嘴上答應著,心裡麵早就把馬雪瑤罵上了幾百遍。
若笙這兩日的身子已經開始悄悄的好轉,不過她為了掩人耳目,還是裝作和先前一樣,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就連拉屎撒尿都要香兒攙扶著去才行。
她把自己的病情掩飾的天衣無縫,並沒有給人看出來她現在已經好多了。
若笙對自己的這個計策非常的滿意,她的計劃等於成功了一半。
她和贏子鄴的婚期眼看著就要到了,她還是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贏子鄴這種利益至上的人,應該不會想要娶一個活死人做老婆。
就算是為了籠絡秋家,贏子鄴硬著頭皮想要娶若笙,皇上恐怕還不會同意呢。娶一個病殃殃的女子做將來的太子妃,這是何等不吉利的事情!
這兩日秋墨白和李氏過來看若笙的時候,若笙常常聽見她爹唉聲歎氣的說起她和贏子鄴的婚事。
秋墨白說來說去隻有一個中心意思,如果若笙再不好起來,她和贏子鄴的婚事可能就要黃了。
若笙聽了在心中暗喜,她巴不得這件婚事黃掉。她
每天晚上都在心裡祈禱上幾百遍,央求老天爺快點讓這門婚事黃掉。
這樣既不用得罪皇上,又可以名正言順的擺脫贏子鄴這個畜生,她秋若笙就可以瀟瀟灑灑的投入贏子翊的懷抱了。
每每想到這兒,若笙就是做夢都能樂醒。
“小姐,雪瑤小姐過來看您了。”
若笙正在閉著眼睛做白日夢,香兒的聲音忽然闖進了她的耳朵。
誰來了?!馬雪瑤來了?!
馬雪瑤大搖大擺的進來若笙的閨房,她四下環顧了一圈,鄙夷的笑道:“還說是什麼了不起的丞相府大小姐,原來就住在這樣破爛的地方。這樣的地方,給我們將軍府的下人住,恐怕下人還不願意住呢。”
香兒不是第一天見馬雪瑤這副刻薄樣,香兒站在若笙的床邊不鹹不淡地說道:“雪瑤小姐,我們小姐正在休息,麻煩您說話小聲一些。”
馬雪瑤白了香兒一眼,更加大聲地對著床上的秋若
笙說道:“你們家若笙小姐又不是什麼病秧子,怎麼可能人家大聲說幾句話就受不了了。以前若笙小姐和我拌嘴的時候,身體可是好的很呢。”
若笙氣的在被子裡緊緊攥著拳頭,這個馬雪瑤,真是閒的沒有事情做了,好端端的,跑來丞相府作威作福來了!
最可氣的事自己現在不能和她吵架,隻能是像個稻草人一樣躺在床上聽著。這會兒要是從床上坐起來指著鼻子罵她,那若笙這麼多天的努力可就要前功儘棄了。
秋若笙裝作是被吵醒一樣,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用很虛弱的語氣說問道:“是誰來了?”
香兒見若笙醒了過來,她便趕緊走到若笙床邊。“小姐,是雪瑤小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