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子翊看著瘋了的雲裳,心中就像是倒了醬料瓶子,各種滋味湧上了心頭。
贏子翊轉身看了一眼若笙,若笙也是和他一樣的心情。
贏子翊又轉過身來,冷聲道:“傳本太子的口諭,婢女雲裳以下犯上毒害太子妃,罪無可恕,本該賜死,但念及其多年隨侍主子的情分,本太子饒她一命,即日起將雲裳攆出太子府,從今以後也永遠不許她再出現在太子府。”
贏子翊還是狠不下心腸,他這樣講就等同於答應了救雲裳一命。
孫嬤嬤磕頭謝恩道:“謝太子殿下隆恩,太子殿下
千歲千歲千千歲。”
春檻朝著贏子翊重重的磕了三個頭,他眼泛淚光的道:“春檻謝過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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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裳是由春檻陪著離開太子府的,天氣很好,陽光非常燦爛的灑在兩個人身上。
雲裳就像一個年幼的兒童,她的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走到哪兒都是活蹦亂跳的。
雲裳手中握著一株開的豔麗的花兒,她望向春檻笑道:“春檻哥哥,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春檻笑意盈盈望著身畔的人兒回答道:“我們去一個安靜又美麗的地方,那裡有一間不大不小的房子,足夠兩三個人居住,我們以後就生活在那裡。”
“是嗎?那裡好玩嗎?”雲裳忘記了一切,她瘋了
,患上了失憶症,她甚至已經忘記自己的年紀,她忘了她比春檻還要大上一歲。
孫嬤嬤站在太子府的門前看著春檻和雲裳雙雙離去的背影,心中感慨萬千,她怎麼沒想到雲裳會是這樣一個下場。
以前她以為,雲裳最起碼會安安穩穩耳朵在太子府裡度過一生。
人啊,這一輩子真是變幻莫測,誰都猜不到自己最後的結局,如果她當初沒有答應太子妃的交易,或許雲裳此刻就不在這個世上了。
誰知道雲裳承受不起這樣大的刺激,竟然就這樣瘋掉了。
她唯一的一個女兒,成了一個瘋子,真是可笑。
孫嬤嬤慢慢轉過身,走向若笙的院子。
事情還沒有結束,若笙還要找一個人秋後算賬。
上官檀月站在若笙的麵前,她低著頭,臉色青的嚇人。
雲裳竟然這樣快就動手了,而且還敗的這樣狼狽,上官檀月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切就迅雷不及掩耳的發生了。
她連徐榮都還沒有見到,跟彆提逃出太子府了。
若笙正低頭吃著一碗清粥,見上官檀月一句話也不說,若笙便道:“怎麼了,上官小姐今天啞巴了,平時和雲裳不是有很多話要講的嘛,怎的到我這裡就沒話好說了。”
上官檀月挺著一個大肚子,就是想跪都跪不下來,就算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她還是得為自己辯解辯解。
“太子妃明察,我和雲裳姑娘並沒有什麼往來,隻不過是平常說說話,怎麼能算得上的很有話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