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青洲的手居然比上官檀月的手還要溫潤,還要白皙,簡直嫩滑的像是一塊牛乳,或者說像一塊觸手生溫的白玉。
許久,青洲柔聲道:“周大人,您看了這麼久,還沒有什麼結論嗎?”
周青這才望著青洲道:“姑娘的掌紋生的非常好,依在下看來,姑娘今年必然遇貴人。”
“真的嗎?那周大人能不能看出來奴家的貴人姓甚名誰啊?若是周大人能夠告知奴家,奴家一定感激不儘。”青洲好奇的發問。
周青故弄玄虛的道:“青洲姑娘,這看相可是有講究的,要點到為止,說多了那可就不靈了。”
青洲緩緩地點了點頭,笑道:“是了,是奴家思慮不周,周大人不要見怪才好。”
周青嘴上和青洲說著話,手上卻一直都沒有放開青州的手,青洲可能是因為一直在和周青說話,分散了注意力,所以也沒有抽回手。
剛剛那句話一說完,青洲便意識到了她的手還在被周青握著,她紅了臉,想要抽回來,卻發現周青忽然用力,不讓她抽回手。
青洲以為周青與她玩笑,便又試了兩次,還是沒能把手抽回來。
青洲沒辦法,隻能羞答答的道:“周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周青望著青洲紅的像晚霞一樣的臉頰笑道:“青洲姑娘,我很仰慕你,不知今晚,青洲姑娘可否留下?”
青洲一直低垂著眼睛,聽見這句話卻慢慢地抬起了頭:“周大人,我們春風樓裡有春風樓的規矩,這件事情由不得奴家一個人做主,周大人,您還是先放手吧。”
周青還是笑著道:“青洲姑娘,我是真的仰慕你,和那些隻是眼饞你美色的酒囊飯袋不同,你當真看不出我對你的心意嗎?”
青洲一邊笑著一邊抽回了手:“周大人對青州的心意,青洲自然是明白,若周大人真的喜歡青洲,那就
時常來春風樓裡坐坐,緣分到了,奴家一定好好的伺候周大人。”
說罷,她便對著周青福福身,帶著兩個小丫頭出去了。
周青玩味的看著青洲款款離去的倩影,半晌才回過味兒來,他還真是被這個女人迷住了,以往春風樓裡的那些頭牌,還沒等他發話,自己就要倒貼了,隻有幾個心氣兒高的讓他費了一番功夫,到最後還不是老老實實的入了他的帷帳。
這個青洲,倒還真是有幾分不一樣的魅力。
男人嘛,都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想要得到。
周青早就忘了自己心中的那點惆悵,一顆心早就係在了青州的身上,他心癢難耐,他暗自發誓一定要的得到青洲的第一晚,不論青州的第一夜有多麼的昂貴,他都一定要得到。
臨走前他叫來老鴇,掏出一錠金子道:“趙媽媽,本大人非常喜歡這個青洲姑娘,春風樓的規矩我知道,咱們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交情了,好好照顧青洲姑娘
,在青洲姑娘擺花房之前,可不要讓什麼粗人占了先。”
擺花房就是當紅妓女第一次接客的一種說法,嫖客們出高價競爭,砸金濺銀,隻求能夠擁有絕世美人最珍貴的初夜。
老鴇歡歡喜喜的接過這錠金燦燦的金子,用嘴用力的咬了咬笑道:“是是是,老身一定替周大人好好的看著青洲,周大人您就放心吧,放眼整個都城,誰敢和您爭姑娘啊,半個月之後您就可以抱得美人歸了。”
其實都城裡有的是權貴,隻不過真正的權貴不會來明爭青樓女子的第一夜,一是因為不體麵,二是怕傳到皇帝的耳朵裡惹禍上身。
所以能夠這樣砸錢的除了富商,就是周青這樣身後有靠山的小官,周青又是贏子鄴的親信,這都城裡還真沒有幾個人敢和周青爭姑娘。
周青點點頭便大步流星的朝門外走,門前的龜公趕緊伺候周青上馬,周青騎上馬朝地上扔了一錠銀子,便揮鞭而去。
龜公撿起銀子點頭哈腰的朝周青道謝,周青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長街的拐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