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2)

籃珠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手上的動作不停,若無其事的問道:“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了?”

承祜歪著腦袋看著籃珠,隨即笑了開來,“就是看到二弟和三弟身邊都有奶嬤嬤,而我身邊隻有姑姑,姑姑自己照顧我會不會很累?”

籃珠抬首看著承祜認真的神色,有些欣慰,輕輕的抿嘴一笑,“不累的,照顧阿哥是奴婢的榮幸。”

說道這裡,看著承祜有些好奇的小臉,避重就輕道:“承祜阿哥本來也有奶嬤嬤的,皇後娘娘待其甚好,隻是有的時候恩威並重並不能感化一個作死的人,你的那個奶嬤嬤就是這樣的,她為了自己的兒子,就要把您置於死地,當初要不是皇後娘娘發現及時,恐怕您就真的病重而亡了。”

承祜雖然不知道其中的凶險,但是看著籃珠有些咬牙切齒的樣子,可見籃珠是恨極了他的那個奶嬤嬤的。

承祜想了想,又問道:“那不是有兩個嗎?另外一個呢?”

沒等藍珠說話,一個小宮女隔著屏風在外麵脆生道:“承祜阿哥,皇後娘娘暈倒了,皇上和太皇太後娘娘都過來。”

承祜聞言,腦子嗡的一下子,額頭上就沁出了冷汗,他猛然間回神,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光著腳就要往外跑。

籃珠心中也急,隻是還記得自己的任務,看到承祜光著腳就往外跑,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了承祜的身子,細聲安慰道:“阿哥,先穿上衣服和鞋子,彆回頭得了風寒,皇後娘娘還要為您操心。”

承祜聞言,手忙腳亂的就往身上套衣服,隻是衣服與現代的多有不同,越理越亂。

很快就給籃珠把手按住,她看著承祜的眼睛,正色道:“阿哥,您要是想早點去皇後娘娘那裡,就彆動了,讓奴婢們伺候你穿上。”

藍珠與承祜相處的時間不短,對承祜的性子也算是了解,承祜在意皇後。

哪怕是皇後娘娘之前放棄了他,孩子都是健忘的,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恐怕之前的事情也忘記了。

更何況,皇後娘娘也沒有告訴承祜阿哥這件事情。

承祜得心有些慌亂,他從曆史上就知道康熙的皇後赫舍裡氏會在生下胤礽的時候,血崩而亡,也沒有說會突然暈倒的事情。

籃珠蹲在地上,不假他人之手,一件件的給承祜穿上衣服,套上靴子,最後給他係上披風。

承祜一落地,就風一般的跑了出去。

承祜跑到主殿裡,就看到了太皇太後在寢室外麵坐著喝茶,看到他之後,就對著承祜招了招手,和煦的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承祜先是給太皇太後作揖道:“見過老祖宗,承祜聽人說皇額娘病了,就想著過來看看。”

太皇太後聞言,眸了一眼,對著承祜誇獎道:“承祜真有孝心。”說著就站起身來,伸手牽著承祜的小手,往裡走道:“走吧,咱們進去看看,周太醫在裡麵呢。”

承祜任由太皇太後牽著手,往皇後的寢殿裡走去,一路上跑的,加上緊張,手指微涼,沁出了絲絲的汗液。

納喇氏雖然從席上也跟了過來,皇後在宴席上暈倒,尤其是在延禧宮裡出的事情,這事情跟她脫不了關係,她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邁過門坎,繞過屏風,承祜的眼神就落在了躺在床上,衝著他微笑的皇後身上,隻是抬眼看到康熙,心神微動,鬆開太皇太後的手,承祜走了兩步,就對著康熙行禮:“皇阿瑪萬福。”

康熙聽到那稚嫩的聲音,轉頭看到是承祜,身後還站著太皇太後,就趕緊的站起身來對著太皇太後躬身行禮,轉頭對著承祜道:“起吧。”

承祜心亂如麻,在宮鬥劇裡看多了昏迷中毒的戲碼,現在繃緊了身體,眉頭緊蹙,看著周太醫,眼神中帶著焦急,隻是礙於康熙就在跟前,不敢有絲毫的逾矩。

太皇太後看著承祜繃緊的小臉,腦海裡出現了許久未曾出現的順治帝的身影,她的兒子小時候,也是在她生病的時候,如此擔憂的守著她。

而此時承祜的小臉,竟然奇跡般的與順治的臉重合了在一起。

太皇太後對自己的想法,微微搖首,笑自己年紀大了,想的就多了,隻是心底對承祜僅剩下的一些芥蒂也消失了。

周太醫微微眯著眼睛,手指虛虛的搭在皇後白嫩的皓腕上,耐心得感受著手下脈搏得跳動,

周太醫是宮中資曆最老的太醫,和他差不多大年紀的太醫,大多數不是告老還鄉,就是已經死了,隻有他,深的太皇太後信任,一直留了下來。

片刻的功夫,周太醫收了蓋在皇後皓腕上的帕子,站起身來。

太皇太後關切的往前走了兩步,來到承祜的身邊,輕輕拍了拍承祜挺直的背脊,無聲的安慰,轉頭對著周太醫問道:“皇後的身體如何?”

周太醫聞言,弓身對著太皇太後回道:“回太皇太後,皇後娘娘隻是身體疲累,思慮過多,並無大礙,隻是有一事微臣尚且拿不定注意。”

太皇太後知道皇後無事,也算是放下心來,又聽周院長有事情拿不定注意就笑著打趣道:“還有你周太醫拿不定主意得事情?直說無妨。”

周太醫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微臣剛剛把脈,感覺皇後娘娘有滑脈的嫌疑,隻是唯恐月份尚小,微臣也拿不定注意,還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才能確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