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2 / 2)

粱九功轉頭站直了身子,對著在坐的人道:“前一段時間,大阿哥再次中毒,皇上龍顏大怒,命奴才徹查此事,通過慈寧宮的阿桂查到了禦膳房的小李子,順藤摸瓜的找到了奶娘,經過奴才的審問,奶娘也都已經承認,一切事情都是她自己一人所為,與旁人並與關係。”

說到這裡他微微的停頓,眼神微轉,繼續道:“隻因藍珠說了其幾句,使其懷恨在心,想要讓阿哥上吐下瀉一番,讓太皇太後懲治藍珠,隻是沒有想到用藥的時候沒有選對,差點要了承祜阿哥的命。”

承祜聽粱九功的話,看著下麵的人,對著粱九功問道:“粱總管你要如此說,那我死了就是命不好,誰讓奶娘選錯了藥,對嗎?”

粱九功聞言,腳上一個打轉就對著承祜道:“阿哥,奴才豈敢如此,隻是奶娘確實是這般說的,無論奴才如何的用刑,就是咬定,都是她一人所為,與旁人無關。”

皇後氣的胸口疼皇上這是明顯的想要護著馬佳氏了,這馬佳氏隻因是皇上的第一個女人,皇上就千般寵愛,萬般柔情,可是這次真的抓到了她的把柄,奶娘到底開沒有開口,她無從得知,皇上不說,粱九功不說,她們誰也無從得知。

想到這裡,她白著臉,站起身來對著康熙福身道:“皇上,臣妾想知道,這個奶娘進宮也就一年多,她是用什麼動的手?還有這夾竹桃的汁液從何處得來?又怎麼會知道夾竹桃汁液帶有劇毒?”

皇後心中壓抑著憤怒,和悲哀。但是她不能對著康熙發火,哪怕康熙真的要護著馬佳氏,她也有些無可奈何!

一想到承祜的遭遇,她心頭的憤怒,夾雜著悔恨,要是當初不逼著賀太醫給個答案,或許結果就不一樣了。

康熙聞言,臉上的神色,微微發寒,聲音低沉,眼眸變冷,他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麵,咚咚的敲擊在心上。

片刻之後,才漫不經心的抬首看著皇後問道:“那皇後的意思呢?是想讓朕追根究底?為承祜太一個公道嗎?再說了承祜的身體並無大礙,何必如此的大費周章?”皇後聞言,臉上悲痛萬分,她神色淒然:“臣妾與皇上成婚數載,一直對後宮,對皇上和太皇太後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如今有人謀害臣妾的嫡子,那也是皇上的嫡長子,皇上此時要臣妾放下?不必追究,皇上,你是在剜臣妾的心呢!”

康熙聞言,冷冷的盯著皇後,:“目前就查到奶娘,並未得到此事還與旁人牽連!你貴為皇後……”

太皇太後聞言,端起桌子上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打斷了康熙即將說出口的話。

“玄燁!謀害皇嗣,難道不應該是重罪嗎?當初你怎麼答應哀家的?!”

康熙抿嘴沒有說話,他對著皇後道:“你要是有本事,你就自己問!”

康熙冰涼的聲音,讓承祜微微的打了一個寒蟬。

太皇太後覺察到之後,伸手輕輕的拍了拍承祜的背脊。

粱九功對著皇後福身道:“太皇太後娘娘,您和皇後娘娘誤會皇上了,這奶娘被抓進慎刑司的時候,就要咬舌自儘,這勉強救了回來,可是卻不能開口說話了。”

皇後聞言,臉上神色微動,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剛剛誤會皇上,豈不是得了某些人的意,想到這裡,她有些挺直的脊梁,微微有些彎曲,肚子也有些微微發疼。

或許這也是皇上故意為之,想到這裡,皇後的心就涼了半截。

半晌之後,堂皇太後直接開口道:“既然問不出來,那就不問了,亂棍打死,以儆效尤。”

說完,對著一旁的石德使了個眼色。

石德對著康熙躬身之後,就帶著兩個太監拖著奶娘拖了出去,一會兒就聽到外麵傳來了悶棍的聲音。

大概十幾下之後,石德就走了進來,對著太皇太後道:“回皇上,回太皇太後,已經杖斃。”

太皇太後對著石德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清理了。

石德躬身退了出去。

康熙見此,收斂了情緒,剛剛雖然有些針對皇後,但是也是事實,索額圖最近有些過了,需要從側麵敲擊一下。

太皇太後端起茶杯潤了一下喉嚨:“秋雅曾說過二阿哥離不得她,想必秋雅跟奶娘相處的時間還是比較多的,那麼既然在她眼皮子底下奶娘還能做出這種事情,秋雅監管不力,就發配到浣衣局吧,至於馬佳氏,連二阿哥的貼身之人都能越過她害人,二阿哥在她身邊恐怕不妥,送入阿哥所。”

馬佳氏聞言,一下子站起身來,跪在地上,默默的流淚道:“老祖宗,妾身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妾冤枉!求老祖宗收回成命!”

太皇太後對著地上的馬佳氏,一聲冷笑,質問道:“你真不知道?非要哀家說清楚嗎?要是說清楚的話,就是皇上也保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