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2 / 2)

穿成康熙嫡長子 喵千語 12166 字 3個月前

承祜不停歇的一路

奔向了慈寧宮,看到門口守著的石德。

石德一向笑眯眯的臉,此時有些慎重,他看到承祜的瞬間,就迎了上去,對著承祜躬身道:“太子爺,您可回來了。”

承祜徑直的走了進去,邊走邊問道:“老祖宗怎麼樣了?”

石德躬著身子追著承祜道:“太皇太後因為太子妃的事情,與皇上拌嘴,這才引得心火旺盛,給病倒了。”

石德簡單的對著承祜解釋了那天太皇太後與康熙吵架的樣子。

以及康熙當時氣急之下,說出的話。

說話的功夫,承祜就走到了太皇太後的寢宮,他抬腳邁過門檻,走了進去。

屋裡一股子濃鬱的藥味,讓承祜心頭有些難受,雖然知道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但是太皇太後這次的病,是被康熙給氣出來的。

這心裡還是忍不住的對康熙有些怨,老祖宗怎麼都是你皇祖母,從小護著你,你怎麼能說出,這等刺心的話來。

‘你嘴上不想科爾沁的人在主持大清的後宮,實際上心裡就是想著,科爾沁的女人,永遠都把持大清後宮吧?’

走到床前,承祜看著臉上滿臉褶皺,整個人黯然無光,頭上的白發斑斑,鼻子一酸,就忍不住紅了眼眶。

他走上前一步,握住太皇太後的手有些抽噎道:“老祖宗,承祜回來了。”

太皇太後聽到聲音,微闔的眼睛,緩緩睜開,眼眸裡帶著一抹欣慰,很明顯看到承祜回來,她十分高興,嘴角有些上揚道:“哀家還以為見不到你了呢,邊關的事情都結束了?”

說完就抬手拿著帕子捂著嘴,發出撕心裂肺的咳嗽。

承祜伸手在太皇太後背上輕輕的拍打,片刻之後太皇太後才對著承祜搖了搖手道:“沒事,就是年紀大了,經不得風浪了,你雅利奇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承祜微微點頭,忍不住放輕了聲音道:“是的,已經知道了老祖宗。”

太皇太後聞言,忍不住傷感道:“這等劣質的計謀,哀家一眼就能看出來,隻是奈何皇上就是不肯相信,唯一難辦的是雅利奇診斷出喜脈,周太醫也不可信了啊。”

太皇太後從一開始發現雅利奇有所不同的時候,就讓周太醫給她把脈,當時周太醫說是中毒。

等到雅利奇在一次家宴上出現這樣的情況的時候,納喇氏還打趣說,太子妃不是有喜了吧?

所有人都知道太子不在京中,太子妃有喜的話,她還能說出,這豈不是對太子妃的汙蔑!-傑米

噠-

當時她還大發雷霆,之前沒有想到啊,這她動作竟然如此的迅速,讓她沒有任何反應的餘地。

康熙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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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不相信,她不相信雅利奇能做出這等事情來,下令讓太醫院的周太醫過來,結果答案如出一轍,都是喜脈。

承祜點頭道:“我知道的老祖宗,你先安心的修養,承祜一定把這事情解決。”

說到這裡就有些苦笑道:“剛剛在乾清宮,愣是裝傻充楞的,把這事情的決定權從皇阿瑪手裡要了過來。”

太皇太後抬首看著承祜,臉上那風塵仆仆的樣子,有些心疼道:“回來還沒有回東宮吧?就趕到哀家這裡來了。”

承祜微微點頭道:“老祖宗生病,我不放心,先來看看才行。”

太皇太後聞言,拍了拍承祜的有些粗糙的手道:“既然決定權在你,哀家也就告訴你,你隻要做到問心無愧就好,給哀家一個真相,看看是哀家看走了眼,還是雅利奇無辜被人陷害。”

承祜聞言,微微的頷首,對著太皇太後道:“是,承祜記得了。”

蘇茉兒端著藥從外麵走了進來,對著承祜福身道:“太子爺,太皇太後要用藥了。”

承祜抬手端起碗,拿起勺子道:“老祖宗,承祜喂您。”

太皇太後掙紮著做起身子,倚在床頭,接過承祜手裡的碗道:“你回去吧,雅利奇在冷宮裡。”

太皇太後說完,端起碗一飲而儘,用帕子沾了沾嘴上的藥汁衝著承祜微微擺手。

承祜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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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慈寧宮出來,直接回了東宮。

二喜在一旁小心的伺候著承祜,他知道從在路上收到琰辰的消息之後,太子爺心情都不好。

承祜收拾乾淨之後,走到書房裡,放鬆的胳膊搭在椅子上,雙腳敲起,放在旁邊二喜給他搬來的凳子上,闔眼思考,今天發生的事情。

想了片刻,就覺得身邊少了點什麼,他一下子從椅子上坐起,看著二喜問道:“藍珠呢?”

二喜心頭疑惑,以為他要問藍珠關於太子妃的事情,他看著承祜問道:“爺,您要是真的要問,不如去冷宮裡問太子妃,這不比問誰都來的快嗎?”

承祜聞言,掃了一眼二喜道:“我現在要是去冷宮,就是在告訴皇阿瑪我十分的關心雅利奇,這對雅利奇來說,恐怕是一場災難,甚至那個害她的人,會提前動手,直接殺死她,偽造畏罪自殺也說不定。”

二喜聞言,若有所思,他看著承祜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道:“那萬一太子妃真的做了那等事情……”

二喜沒有說完,承祜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整個桌子被承祜手上的勁道震的四分五裂,二喜嚇得直接跪在地上。

承祜居高臨下的看著二喜,一字一句道:“我相信雅利奇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說完背著手就走了出去,他需要問清楚藍珠的下落。

一想到藍珠,承祜的心頭就有些不安。

至於太子妃的事情,他不能再繼續下去,所有的結果隻能等秦韻來了,給雅利奇看過之後,才能知道。

康熙手上拿著毛筆,在一張宣紙上,龍飛鳳舞,片刻之後一個蒼勁的大字就出現在紙上。

梁九功小心翼翼的給康熙磨墨。

康熙放下手中的狼毫,小心的拿起宣紙吹了一</下,漫不經心的問道:“太子都去了哪裡?”

梁九功噙著笑,對康熙躬身道:“回皇上,太子爺從您這裡出來之後,就去了慈寧宮,從慈寧宮出來,就回了東宮,剩下的時間都在東宮的書房裡,據下麵的人來報,說太子爺在書房裡練字,隻是時不時的傳出東西破碎的聲音,就連二喜都不敢進去觸黴頭。”

康熙聞言,掃了一眼梁九功,笑道:“你到時耳聰目明。”

梁九功聞言,心頭咯噔一跳,小心的對康熙討好道:“那是萬歲爺希望奴才耳聰目明,奴才自然要耳聰目明才是。”

康熙放下了手裡的話,輕笑了一聲道:“你不怕你知道的太多了,朕給你挖了雙目拔了舌頭?”

梁九功聞言,嚇得一下子跪在地上,對著康熙道:“萬歲爺,奴才……奴才……”

半晌才開口對著康熙叩首道:“奴才謝萬歲爺不殺之恩。”

梁九功嚇得臉上冷汗淋漓,小心的說完之後,他趴在地上不敢動顫,片刻之後,康熙才笑著道:“瞧你嚇得,朕隻是和你開個玩笑,行了起來吧。”

梁九功扶著地爬了起來,他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努力的扯出來一個笑容。

康熙掃了一眼梁九功,換上新的宣紙,拿起狼毫,停頓了片刻,才在紙上寫下一個孝字。

康熙久久的凝視著這個孝字,直到狼毫上的墨汁滴在宣紙上,染上一片黑色,他才深深的歎息。

對著梁九功道:“擺駕慈寧宮。”

梁九功對著康熙微微躬身,:“是,擺駕慈寧宮。”

等到第二天一早,承祜剛剛用了早膳。

二喜小心翼翼從外麵走了進來,他對著承祜躬身道:“爺,藍珠嬤嬤有消息了,被關在了慎行司,”

承祜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抬眸看著二喜有些詫異道:“你說什麼?慎行司?藍珠怎麼會去那種地方?”

二喜被承祜的視線,看的微微垂頭,片刻才小聲的道:“是惠妃娘娘,惠妃娘娘說,太子妃之所有私德有虧,就是因為藍珠沒有看好,而藍珠是太子爺的貼身嬤嬤,恐怕也會引領太子走上彎路,所以現在交給慎行司好生教導一番。”

二喜剛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十分震驚,就這樣牽強的理由,皇上竟然也相信?

藍珠可是先皇後留下的唯一的貼身宮女,又是太子爺身邊最為重要的一個嬤嬤,她對太子爺而言,就同奶嬤嬤一樣。

皇上對他自己的奶嬤嬤是什麼態度?那裡能同意惠妃如此草率的決定?

二喜的話有些斷斷續續,承祜卻聽的真切。

康熙這是有了彆的想法啊,他想讓他如何做?與納喇氏鬥起來了還是與三阿哥鬥起來?

既然納喇氏如此,那就不要怪他出手狠了。

承祜想到這裡,臉幾乎是掉進冰窟窿裡一般的冷,他寒著臉對著二喜道:“走去慎行司。”

走到半道,他停下腳步,深吸了一口氣對著二喜道:“回東宮,去把二阿哥與三阿哥,請到東宮,就說孤剛剛從邊關回來,對兩位弟弟甚是想念,邀請他們來東宮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