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掃了他的二維碼,弱弱的說:“那個號早就被改了密碼我上不了,就這個。”
呂夕說:“還錢就行。”
孔宣:“我現在沒錢,待會回去我讓經紀人轉給你,保證不超過二十分鐘!”
兩人回去的時候,孔宣的經紀人把錢轉給了呂夕,那眼神特彆懷疑,懷疑兩人做了什麼肮臟的交易,連問都不能問,孔宣還特意多加了十萬,十分乖覺的說:“這是利息,就當給大哥買冰激淩。”
呂夕哼了一聲,欣然接受,接著立刻就刪孔宣的微信,孔宣趕緊說:“彆呀,難道友誼隻靠金錢維持?好歹也愉快的相處了六天,多個朋友多條路呀!”
呂夕說:“某人特彆討厭我,說我一身腥味可能會忍不住把我掐死,不願意跟我一間房,哪裡有友誼?”
孔宣看著他說:“你的確一身腥味,這些天少了點,剛來的時候簡直不能聞。”
呂夕冷冷看著他。
孔宣說:“彆怪我沒提醒你,你不是養了什麼陰穢的邪物?”
呂夕一怔,他懷疑孔宣在說聊清。
孔宣的經紀人一驚,示意孔宣彆說話,圈內很多明星養小鬼,但是這可不能當著人麵說,準得罪人!
孔宣看了一眼經紀人表示警告,接著帶著呂夕去了個隱蔽的角落,看著他說:“還不是什麼小玩意,是大玩意,你滿身都沾染了那個東西的氣味,腥味很重,彆人聞不到,但是我能。”
呂夕冷盯著他:“你是什麼人?”
孔宣拿出手機,開了前攝像頭摸了摸自己的臉,彈了下劉海,自戀道:“我隻是一名宇宙超級無敵美男子而已。”
孔宣說:“你養了什麼玩意?要乾嘛?彆怪我沒提醒,陰穢之物容易反噬,你是不是還讓這東西近身?呂夕你玩得挺大呀,彆呀彆刪我微信,有什麼事喊我沒準還能幫你。”
呂夕說:“不用你管,我心裡有數。”
隻要第一階段煉屍成功,聊清就能正大光明帶出來。
孔宣嗬嗬道:“我怕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呂夕最終還是沒刪孔宣,呂夕也沒有問出他是什麼人,感覺很強的樣子,呂夕估量了一下,覺得自己打不過。
五個人還建立了一個群,叫“鯨魚島五壯士”,藍甜感覺自己和這個群名格格不入,強烈要求改名,於是又改成了“鯨魚島五大仙”。
拍攝結束,幾位嘉賓各回各家,呂夕和何鐘一路,順道去看他師父。
他師父在帝都的專科醫院治療,呂夕去看的時候,看見一個全是浮腫的老人,他大限將至,有些內臟已經衰竭。
護士偷偷看了一眼呂夕,說:“上午剛做完透析,目前口腔粘膜已經潰爛,兆頭相當不好,沒有可移植的器官,有的話也做不了這個手術了,你們要做好準備。”
何鐘交完錢後,就在病房沉默的陪著他師父,恍惚地說:“我從小就跟著師父行走江湖,師父還供我上學,五年前師父有個對頭和師父鬥法時受傷了,特彆無恥的報了警,後來師父被抓了,我刻苦學了法律,打官司到去年才終於判定釋放,但是師父的病沒有及時治療,成了現在這樣。”
呂夕搬了把塑料凳坐在他師父的床頭,他把手放在他師父的肚子上,用靈力為他疏通筋脈剔除毒素雜質,但是呂夕感覺到他師父身上的死氣依舊沒有減少。
“他要排尿了,你快弄一下。”
何鐘看見呂夕的手放在他師父的腹部後,浮腫以肉眼可見消減,臉色也漸漸變好,他趕緊拿盆去接,不一會兒病房裡縈繞這一股惡心的臭味,那尿居然是黑色,何鐘卻十分激動:“呂夕!我師父是不是有救?!”
因為他看見他師父臉色好了不少,這已經是難得的排尿了。
呂夕把手收了起來,說:“他大限將至,我也隻能做到這些。”
呂夕從包裡拿出一張符貼在他師父床頭,又拿出幾張包好的護墊給他,說:“這些東西你收好,可以讓你師父減少痛苦,神誌清明,多活些時日。”
凡人的生死由天定,死生不可逆,呂夕已經看出他大限將至,他師父年紀也已經很大了,呂夕所做的隻能減少他的痛苦,和延緩他的死期。
何鐘眼睛紅紅的,對呂夕說了一聲“謝謝”。
呂夕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我這幾天有事,辦完事再來看你。”
他得回家了,剛好到了九天,聊清的第一階段煉屍必須要收尾。
林小王在外邊守著等呂夕,囑咐呂夕帶好帽子彆讓人發現,林小王說:“呂哥你現在屬於小火的藝人,不應該貿然來醫院,萬一被拍到,指不定會編出你什麼腎出了什麼問題,還能編得更離譜。”
呂夕說:“何鐘的師父快死了。”
林小王張了張口,不再說話,片刻後才說:“我約了車在地下停車場,呂哥你回去休息吧,有通告我聯係你。”
呂夕點了點頭,兩人搭車回家。
呂夕回到家門口,首先檢查了結界陣勢,發現運行得依舊平穩,他把門打開,濃鬱的靈氣立刻湧了過來,他身體沐浴在靈氣裡,所有的疲倦全部都一掃而空。
他把行李放好,盯住聊清的房間,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下午六點,距離第一階段煉屍完畢還有六個小時。
目前來說煉製十分成功,呂夕已經感覺到聊清體內的陰戾之氣不再浮於表麵,有一部分已經被乾淨的靈氣取代。
呂夕鬆了口氣,去自己的房間打坐了兩個小時,讓自己的筋脈相通,排出些雜質,他感覺身體輕盈了不少,睜眼後去洗了個澡,吹乾頭發捂住被子睡了幾個小時。
呂夕醒來後確定自己狀態良好,此時時間已經是下午十一點半,他在聊清的房門口站了片刻,才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