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是破壞公共財產,待會我給你賠錢。”
聊清掀開電梯板,拆了電梯,拔掉幾個機器,指了指地下。
“地底下有什麼嗎?”
聊清點了點頭,他跳下去挖了幾尺後露出了個類似於井蓋的東西。
呂夕也發現了這個地方很奇怪,源源不斷的冒著黑氣,井蓋底下甚至傳來了野獸的吠叫。
吠叫很低,就像隱沒在喉嚨裡蓄勢待發,呂夕說:“師哥你小心點,裡邊有東西。”
聊清點了點頭,他伸手用力去搬那井蓋,第一次居然沒有搬開。
呂夕仔細看了眼那井蓋,他發現井蓋八方套著粗粗的鐵鏈,鐵鏈的腥味很重,浸泡了黑狗血還殘破的貼著符咒,呂夕觀察了符咒,顯然是鎮壓什麼東西。
呂夕將那符咒揭開,用食指往那鐵鏈上一劃,鎖住井蓋的鐵鏈瞬間斷裂。
聊清將井蓋一搬就開。
井蓋搬開的瞬間,煞氣瞬間洶湧衝了上來,惡心的腐臭味差點把呂夕給熏暈了,呂夕連忙捂住鼻子退了幾步,聊清將呂夕不適,也不去管什麼井蓋了,他還過來幫忙捂住呂夕的嘴。
呂夕說:“師哥你的手摸了井蓋,彆碰我!”
聊清特彆委屈的把手往T恤上擦了擦,他不僅摸過井蓋,還撕過電梯,更捏過老和尚,的確不能碰呂夕。
都怪這什麼地方太臟了,聊清一般對很喜歡陰氣煞氣,但是這地方的煞氣連他都嫌臟。
井蓋底下傳來了野獸明聲吼叫,呂夕捂住鼻子給自己施了個術,也湊過去看。
井蓋下方黑幽幽的,深不見底,但是露出了一雙綠油油的眼睛。
這並不是普通野獸的眼睛,這雙眼睛狹長而陰邪,仿佛帶著摧毀世間的惡意,它往上一盯,使人仿佛瞬間跌入臟汙的淤泥一般。
呂夕施了個術將裡頭照亮。
他的靈力幾乎難以穿透這樣厚重的邪煞之氣,宛如碎落的星光零零散散灑落下去,隱隱約約照出一顆頭顱。
呂夕的眼皮動了一下:“居然是一顆龍頭。”
微光顯露出它的麵目,這是一顆腐爛的龍頭。
呂夕甚至不能判斷它是死是活,它的頭顱腐爛得不成樣子,碎爛的肉不斷的掉落,但下一瞬間有立刻生長、腐爛、掉落,如此源源不斷。
“——!”
龍頭憎恨的盯住呂夕,張口又是一聲嘶啞的吼叫,煞氣往井裡絞殺而來,聊清冷著眼用手將氣一擋,煞氣儘數散開。
“不死不生。”呂夕皺眉,“也不知道是什麼人要讓它受儘折磨。”
龍本來是祥瑞之物,它的氣會招染天地靈氣,使得一方成勢,但是這頭龍被硬生生割了頭顱埋在這裡,每時每刻每分每秒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腐爛,卻無法死去,更甚的是它的靈魂十分清醒,但是在冗長的折磨裡一點點的邪化,變得千瘡百孔臭惡肮臟,就算是輪回都是滿身臟臭。
井底也不知道通向哪裡,有許多生活垃圾的臭惡,積累了大量駁雜的穢氣。而龍又易招染氣,它如今邪化了,自然是招煞招惡,難怪萬和城裡聚集了這麼多鬼魂。
正在這時,那龍頭猛的衝了上來,對著呂夕就要咬,呂夕連忙放出一張符向它貼去,但它頭顱上的血肉不斷腐爛滑落,誅邪的符籙還沒貼上去,就順著腐爛的血肉掉落進深深的井底,符籙剛剛落下,井底“滋滋”的冒著黑煙,仿佛是沸騰的岩漿。
呂夕又迅速在虛空裡做了幾個決,但那龍頭極為厲害,竟連一刻也沒有停留,直直咬了過來。
聊清伸手擋在呂夕的麵前,手臂一揮,竟然被那龍頭咬住。
“師哥!!”
呂夕趕緊拿出符籙往龍頭上貼去,龍頭有所察覺,居然咬住聊清的手臂往上一拖,把聊清拽了上去。
這不過是個電梯大小的洞,活動範圍十分狹小,剛才挖了三四米,呂夕眼見這龍頭已經衝了上去,他立刻跟住。
“這龍頭不能跑了,要是跑了得死不少人。”
呂夕一爬上去,就在四麵八方貼了符,他看見龍頭還咬在聊清的手臂上,牙齒深深的咬合進去,一雙眼睛陰邪的盯住人。
聊清把手臂往地上一摔,另外一隻手已經伸進它的嘴裡,揪住了它的舌頭。
那龍頭張開大叫,聊清順勢把手臂抽了出來,一把將這頭顱按住地上,讓它咬不能咬,叫也不能叫。
呂夕立刻來看聊清的手臂:“師哥,你怎麼樣?”
聊清示意自己沒事,呂夕看見聊清被咬的地方冒著黑氣,他立刻拿出護墊帖在他的傷口。
呂夕說:“這龍頭怎麼回事?殺不死的樣子?”
呂夕往它斷裂的頭顱處一看,發現它的腦袋被砍處居然十分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