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許小姐在裡邊喊了一聲, 緊接著她也出來了, 跟著出來的是一名五十多歲的術士。
呂夕多看了一眼這名術士,他的麵相非常不好,呂夕也並不是會看麵相, 而是他的臉呈現出一種很糟糕的東西, 他有道白色的疤, 疤痕橫穿他的右睛, 他的上眼皮缺了一道皮, 呂夕懷疑他閉不上眼。而且他身上的氣讓呂夕有點想吐, 特彆惡心,這個人不是在搞什麼邪門玩意, 就是殺生過多,多到連呂夕都能看出來, 而且改變了他的氣的程度。
這就是孔宣說的,殺了可不計因果的那類人。
九九的姐姐是一名標準的美人, 可能是這幾天狀態不好, 眼下有些烏青, 但是也於她的美貌無大礙,她擰著眉淩厲的問:“你是什麼人?!”
呂夕表現的十分鎮定:“我是呂夕啊,姐姐你不認識我?”
九九的姐姐先是愣了一下, 接著認真看他, 發現居然真的有點眼熟,好像是個小明星,她還被閨蜜安利過好幾次, 她語氣緩了緩,但是依舊很冷:“呂夕?你怎麼會在這裡?”
呂夕說:“我來找九九,我打他電話也不接,就自己來找他了。”
“你說謊!”她盯著呂夕,“你是怎麼上來的?其他人沒有權限上十六樓!”
“我走樓梯上來的。”呂夕說,“樓下遇見了孫笑和韓希成,他們倆推薦我走樓梯,樓梯可難走了,姐姐。”
呂夕實在太淡定了,他人畜無害長得乖,九九的姐姐沒有想懷疑他乾壞事的心思,而且他說出來孫笑、韓希成的名字,十有八.九也認識九九,再有剛剛孫笑和韓希成打過她的電話問候九九,這都能對上,沒準真的是找九九有什麼事?可是又有什麼要緊事呢,肯定是男孩子去玩之類的小事。還有,他喊一句“姐姐”喊得特彆蘇,讓人心花怒放的那種又乖又蘇。她放下了警惕,正打算心平氣和的讓他回去。
這個時候疤痕術士突然出聲,他沉聲:“樓道門貼了符,你是怎麼做到的?不僅能進來,我也沒感覺到符籙被破。”
“誰知道你啊!是吧,因羅。”呂夕大搖大擺的走到門口,“九九在裡麵?”
那疤痕術士愣了一下,態度很恭敬:“您認識他?”
因羅看了眼呂夕,點了點頭。
那疤痕術士覺得呂夕特彆可疑,哄騙許小姐就算了,那謊話是漏洞百出,但是沒想到他認識因羅。
“你為什麼在這裡?”因羅問。
“九九訂婚,我們是朋友,我怎麼不能來?倒是你,你為什麼在這裡?”
因羅掀開眼皮瞧著他,突然間就伸手來抓他,他這個動作非常突然,他本是直直站立,兩人放鬆的聊天,並未像有任何攻擊,猛然就出手,那疤痕術士都驚得下意識地躲開。
他的動作非常快,普通人、就是厲害的術士都躲不過,但是虛影一晃,他手掌空空,居然沒有抓到。
而呂夕已經瞬間到了樓道的儘頭。
呂夕一見到他就身體緊繃,早就做了準備。
這個瞬間九九的姐姐、疤痕術士都沒反應過來,許姐姐隻是張嘴驚呼,聲音還沒傳出空氣,呂夕一個照麵就退到了走廊儘頭,沒有到0.1秒因羅已經跟了上來。
呂夕把門一推,從樓梯跑上了頂樓。
呂夕知道自己完全不是對方的對手,但是他量他不敢殺他,他要是死在這裡,許家和韓家脫不了乾係,熱搜得天天是他,呂夕雖然不知道對方的來路,但必然不是人類,妖精或是鬼怪,亦或是彆的東西,敢如此明目張膽在人類社會攪弄?
就連孔宣也是遵守人類社會的規則,呂夕不相信因羅如此膽大包天。
“你彆過來,你過來我就從這兒跳下去!”呂夕站在頂樓的邊緣佯裝驚慌。
因羅果然止住了腳步,他似乎是在判斷呂夕敢不敢跳,又或者是在判斷呂夕跳下去會不會死。
“我可是當紅小鮮肉,萬千少女迷戀的愛豆,無數狗仔跟在我身後要拍我的新聞,你是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嗎!?”呂夕說得特彆大聲,真如一被迫害的好青年,而他話音剛落,九九的姐姐也終於趕上來了。
“彆!呂夕!你快過來!彆站那兒啊!”
呂夕站的位置十分驚險,樓上風大,他高高瘦瘦的,像是一下子就能被吹倒。九九的姐姐緊張死了,生怕呂夕一不小心掉下去。
因羅皺了皺眉,呂夕已經指著他鼻子罵了,這會兒正是他發揮演技的時候,他邊罵還邊哭非常浮誇:“姐姐,你知道這個人做了什麼喪儘天良的事情嗎?”
九九的姐姐不知道,隻知道呂夕哭得東倒西歪,稍微歪一下能把她魂都嚇出來,她壓著驚慌輕聲的哄:“你快過來,姐姐聽你說。”
呂夕當然不過去,他待會準備掉下去嚇唬死他們,呂夕抹了一把眼淚:“這個因羅是個無良術士,上次在平陽,居然給琪琪配了陰親,要不是方家的人趕到,鐵定人都沒了!”
九九的姐姐心裡咯噔了一下,她似乎隱隱約約聽說過這件事,她不知道具體如何,隻知道方家大小姐在平陽出了事,但是不知道是陰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