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心魔(1 / 2)

呂夕茫然的睜開眼,月色從木格窗外映照進屋,院前的千年桃樹映著點花影,頭頂黃粱,台前倒掛著聊清昨日采來的花。

“夕兒。”

呂夕被突然的聲音嚇了一大跳,他轉頭一望,聊清躺在他身邊,接著是坐了起來。

聊清輕輕的說:“今夜月色皎潔,並無雷聲,夕兒怎麼突然驚醒?”

呂夕茫然的坐在床上,他摸了摸自己垂在胸前的長發,烏黑柔順的頭發卷在他手心,冰涼柔軟如絲綢一般。

“我……….”

呂夕似乎想說什麼,思緒與記憶一擁而上,但到了喉嚨突然又儘數熄滅,他喃喃說:“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裡我和你,在另一個世界,車水龍馬、星光閃耀,無需靈力也能在天空飛翔………..”

聊清笑著摸了摸他的頭發:“怎麼會有這樣的世界?夕兒乖,睡覺了……….”

聊清修長的手指穿插在呂夕柔軟的長發裡,他似乎在輕輕撫摸他的頭皮,漸漸的,呂夕感覺到他近了一些,他長長的睫毛在月色的光芒下呈現出花紋一般的陰影,他垂著頭,突然開始親吻呂夕。

呂夕嚇了一跳,連忙把他推開:“師哥,你做什麼?!”

聊清的目光迷離,一隻手摸在呂夕的後頸,聲音輕啞:“做一些夕兒喜歡的事,夕兒彆怕,不會有人發現的,師父最近外出了。”

呂夕慌忙的起來,有些抗拒的將他推開,聊清輕笑著又將他按在床上:“夕兒不是最喜歡這樣嗎?今夜是怎麼了?”

“不、不是!”他幾乎是驚慌的喊道,“我沒有!”

“沒有?”聊清的眼睛在夜晚略顯狹長,上挑的弧度迷離深邃,瞧著人時帶著點魅惑,他的鼻尖貼在呂夕的耳畔,溫熱的氣息讓呂夕的耳朵發癢,他的聲音啞了起來,“可是,不是夕兒勾引我的嗎?”

“不是……….”

聊清嗤笑一聲:“夕兒彆怕,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要我生便生,要我死便死,做爐鼎自然不再話下,反正我是你們呂家的一條狗。”

“你說什麼?師哥你說什麼?”呂夕驚訝的看著他。

“不是嗎?”他輕輕的解開呂夕的口口,口口呂夕的臉,“我是你們呂家的狗。”

呂夕張口想說什麼,但是聊清突然捂住他的嘴,然後沒有任何預兆的口口,一瞬間簡直疼得要命。他動作凶狠粗暴,像是報複,又像是施刑,他不停不歇,又快又狠,呂夕掙紮著從口口爬出來,又被拖了上去。嘴被捂住,無法出聲、無法呼喊,他雙目睜大,遙遙看著身上的人。

聊清的眼神是那麼的冰冷。

他的衣服散亂,露出了胸口的劍傷,他身體的溫度漸漸冰冷,慢慢的,就好像冰冷的鋼鐵、無法融化的雪人,沒有任何生命氣息,他就像在被一具冰冷的機械肆意侵犯,但是他有著聊清的麵容與皮囊、外加呂夕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冰冷眼睛。

“我自小家門全滅,承蒙師父撿回屍傀門修煉,性命修為皆是你父親所賜,彼時你尚在繈褓之中,你母親難產而死,你可是他唯一血脈,你的性命大於天,我正好作為保護你的盾牌,為你出生入死不在話下,你要是傷一根毫毛,我便遭一頓毒打………”他輕輕的笑,“少爺、夕兒、我的好師弟,你很崇拜、很仰慕我吧?勾引到了仰慕的人,很滿足吧?”

呂夕幾乎要窒息了,被侵犯的疼痛和被死死捂住嘴無法訴說的痛苦,永遠不及聊清輕描淡寫帶著笑意說出的話。

他睜大雙眼、湧出眼淚,無聲的哭泣也無法撼動他一絲一毫,他想反駁、想呐喊、想爭辯,但是聊清冰冷的看著他,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他雙目紅紅的,更多的眼淚流了下來。

“哭?你以為哭就行了?”

畫麵一轉,呂夕突然出現在白天的廟裡,聊清冷冰冰的站在他麵前,失望的看著他:“你知不知道我是你師哥?我把你當弟弟一樣!你竟然是這樣對我!”

呂夕張口,他喉嚨啞啞的,沒有發出任何反駁的聲音,聊清似乎是痛恨的模樣:“我入魔道,犯下大錯,你殺我可是恩怨兩清了?可你為什麼要將我做成屍傀驅使,又將我用作爐鼎?你就這麼恨我嗎?”

呂夕連忙搖頭,他仰頭望著聊清的眼睛:“不、不是的師哥,我沒有恨你、從來都沒有!你相信我!”

“那為何玩弄於我!為何如此羞辱我?”

“我沒有……..”呂夕聲音發抖,“我隻是、我隻是很喜歡你,想對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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