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歸故裡(1 / 2)

聊清真的很喜歡他,有時候聊清猛然回憶起年少時、回憶起還沒有發生任何事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的世界裡全部是呂夕,他考慮的未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基於他。比如說我要好好修煉、我要變得強大,以後夕兒當掌門能成為他的支柱,又或者是今天怎麼樣讓他開心一點,今天我要給夕兒做個什麼什麼法器,今天要教夕兒什麼什麼心法……..

他像父親、像兄長寬厚包容,但是又比他的親人對他更好,因為父親、兄長總有自己的事、自己的未來前途和打算。如果問他往後和誰過,他心裡想著我不是和夕兒過嗎?我得成為他最強的支柱,我得天天守著他。又後來呂夕已經到了可以談情說愛的年紀了,聊清獨自為他挑挑揀揀覺得世上沒人配得上他還是我帶著他修煉好了。

他真正發現自己的喜歡變了質是心魔出現的時候,他當時不敢相信,覺得自己很壞,思想肮臟不堪,可是這種念想就如長在肥沃土地下的樹一樣,一不小心就遮天蔽日。離彆後是瘋狂的想念,連心魔、夢境都成了奢侈品,一邊打聽他的消息、一邊又躲避。

想接近他、親近他、也想告訴他,可是二人所隔仇恨萬千,呂夕在他心裡是不可玷汙的天山冰雪,他更是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可是他是瘋狂的想念他、想和他親近、想親吻也想擁抱,更想占有。

這可能與他成為魔修後修的心法有關,以往的聊清含蓄壓抑,可心法百無禁忌,如此一來更是滋養他的念想。

他那堂兄深知他的心思,立刻為他張羅他成親、賓客、賀禮,他心裡想著罷了罷了聊清要是把人討回來日日夜夜作弄也算是報仇了,雖然他可知道這個堂弟是不可能作弄的,討回來必然是千寵萬寵。

聊清封閉呂夕的聽覺、嗅覺、味覺,點了他的啞穴,封住他的氣海,蒙住他的眼睛,親自給他穿上了大紅婚袍,一切禮儀細致得不能再細致,這一天他特彆高興,一切禮儀完畢,他還捧著一大缸酒喝光了相敬賓客,緊接著就抱著人進了洞房。

把人放在床邊坐著,他想了想又退了出去,重新獨自進去一遍。

他喜歡這樣房間裡有人等他的感覺,他的妻子大紅蓋頭乖乖坐著,等待著他來掀開。

他輕輕的掀開蓋頭,露出了呂夕的臉,他真是好看極了。

他慢慢的湊近,想親吻他,又生怕驚擾了這份美麗。

呂夕似乎有所察覺,他的手往前一探,順道就把聊清推了一把,他還沒放棄把眼睛上的布掀開,但是這布施了術法,捆得不讓人難受,可呂夕氣海被封住,掀不開。

他探著空氣往前走了兩步,不一會兒就絆住了凳子,聊清立刻從身後將他摟住:“小心點,你要什麼?喝水嗎?”

他突然想起還沒喝交杯酒,然後就倒了酒把住呂夕的手將酒喝下去,而後又細細的喂他。

這個酒是魔教釀造的烈酒,靈氣四溢,十分金貴,呂夕一杯下去臉頰泛了紅,瞧著又更漂亮了一些,聊清很想抱他、親吻他,但是呂夕又開始亂走了。

聊清怕他磕著碰著,就從身後牢牢的抱住他,聊清垂頭埋在他的脖頸,深深的嗅了一下,而後一路吻上了他精巧的耳尖。

呂夕似乎知道自己被怎麼了,立刻是強烈的掙紮,他張口嘴似乎想呼喊,但他的啞穴被點了,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

“乖夕兒,彆怕,我會好好對你。”

但是呂夕是聽不見的,他的掙紮更加劇烈,聊清輕輕的鬆開,他就趕緊往前不要命的跑,前麵是一麵牆,眼看就要撞上了,聊清又給他擋著,聊清摸了摸他的臉,見他不知何時已經哭了。

“好了好了,彆哭了,我放你走,我們改天再圓房好麼?”

聊清又心軟了,呂夕一哭他就沒辦法,而且他如此將人氣海、視覺聽覺都封了,本身就是不敢讓呂夕發現是他。

而這個“改天”到他死也沒有實現。

魔修們都知道這個呂氏的小公子和他們家大護法結親了,所以紛紛避著他,免得被找上麻煩還不敢下重手,而屍傀門出了一件大事。

呂父死了。

呂夕是到了第二日才知道的,如今屍傀門麻煩事太多,所有人都忙著自己的事,沒人發現呂父死了,都以為他閉關了,直到呂父的屍傀巫觀跳了煉屍池,大家才驚覺此事,立刻去看。

本以為是聊清或是什麼仇人來殺的人,沒想到呂父天人五衰,自行死了。

屍傀門的掌門死了,長老們死得七七八八,更重要的是那隻頗有凶名、屍傀門中威震四海的巫觀跳了煉屍池隨同主人一並死去。

屍傀門已然成了眾人眼中的肥肉,呂夕趕到時,屍傀門已然被諸多門派圍攻,喊的口號還是“清剿魔修”。

一邊是父親死去,一邊是門派被圍剿,呂夕第一次肩膀上背上了這樣重的擔子,更甚的是有人放話投降不殺,屍傀門許多弟子都叛了變。

呂夕站在門口,設下一道道陣法,他已然成為了屍傀門最後一道防線。

他在門口劃了一道線,高聲呼喊,殺意凜然:“進門者,殺無赦!”

在三千界諸多人的印象中他們對呂夕的印象還停留在“呂家這個小子好嬌貴生個病都要請大藥師”的階段,但沒想到這一次這位他們眼中的“金貴少爺”“難當大任的小子”讓他們吃儘了苦頭。

他的天賦、術法、修為竟是如此的精湛,屍傀門的確人丁稀少,的確許多弟子叛變,可是他們有屍傀!而這位呂氏公子竟然憑一人之力操縱了幾百具金丹以上修為的屍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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