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2 / 2)

其中一個,也就是十三歲的吳馳宇跑到她麵前說道:“喂!陳海燕!”

她聽到聲音轉頭看向兩人,驚訝道:“啊,是你們!上次幫我撿作業本的!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吳馳宇笑道:“我是隔壁班的,但你一直考你們學校的年級第一,所以我們才知道你。”

另一個叫楊傑的說道:“我們剛剛在我家寫作業,卡在一道數學題上了,在窗戶那正好看到你,所以想過來問問你,願不願意過去看看那題你會不會,會的話能不能教我們一下?”

陳海燕看著麵前兩人,有些猶豫道:“可是我現在要回家煮米……”

吳馳宇伸出手保證道:“放心!就一道題!你跟我們講一下思路就行,如果我們還不會也就算了,等明天老師講就行。”

陳海燕一想到上次他們還幫她撿掉落在地的作業本,這次正好也幫助他們一下,便點頭道:“那好吧。”

這三個字,正是時候慘劇的開始。

本以為教個數學題就結束的她,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徹底體會一把什麼叫做人間險惡。

剛進入房間,吳馳宇就趁她看題目的時候,一把從後麵抱住了她,吳馳宇則飛快上前將她驚叫出聲的嘴巴用膠帶貼住。

吳馳宇抱住奮力掙紮的陳海燕,連忙對楊傑說道:“快快快,把我們跳繩的繩子拿來,把她手給綁在床上,總是亂動。”

楊傑拿過來跳繩將陳海燕的手綁好,看著在床上想奮力掙脫的女孩說道:“真要這麼做?我記得這麼做是會被警察叔叔抓起來的。”

吳馳宇拍了拍胸脯,一臉得意的保證道說道:“放心,我了解過了!我們還小,什麼事都不會有的。”

話音落下,他的行為表明了他的想法。猴急猴急的行為,以及孩童那清脆的話語中夾雜著他們可能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惡意。

楊傑看著陳海燕的臉龐,她是他們年級中屬於好看的那種,每次還都路過她家。恰巧今天父母都不在,錯過這次機會可就沒了。

想到這兒,他一咬牙,學著吳馳宇的行為,讓陳海燕開始了真正的噩夢。

不知過了多久,她雙眼無神的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淚水抑製不住的順著眼角流下,身體所傳來的劇痛都不能引起她的反應。

他們第一次品嘗這個滋味,第一次有將從視頻中看到的內容實踐。

他們無所畏懼的在她身上玩弄著,糟蹋著,不知輕重、毫不憐惜的把玩著。

被膠帶封住的求救聲,被捆綁住而無法掙脫的雙手,力氣以及數量的懸殊,讓她逐漸變得麻木。

意識逐漸變得模糊,耳邊隱隱約約的聽到那兩個畜生的對話。

“喂,她流血了!第一次會流這麼多血嗎?”

“不知道,我看說有的會流有的不會,那流的多少應該也不定吧。”

“……”

“她會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啊?”

“嗬,她敢?喂,陳海燕,你要是敢把這件事說出去,我們之後每個月都會這麼對你一次,聽到了嗎?”

……

陳玉麗那不堪的回憶,在章戚問出問題的那一瞬間,就再次出現在了腦海中。

“吳馳宇,楊傑,這兩個人在我十二歲那年輪女乾了我,用各種那時候我想象不到的手段玩弄了我,之後還威脅了我。”

“可我媽回家後發現了我狀態和走路姿勢不對,我哭著喊著,無助的把事情告訴了她。”

“報警後卻因為他們還年輕,是還是未滿十四周歲的未成年,所以隻是進行了教育,換了一所專門針對他們這類人的學校,留下了一個一般都查不到的案底。”

陳玉麗平靜的講述著,可隨著她的敘述,雙手不由得狠狠地握緊。

她抬起頭,看向坐在她前方的兩個穿著警服的警察,淒慘的一笑:“你們知道那件事對我有多大的影響嗎?”

“學校裡所有人異色的眼光和指指點點,讓我改了名字,離開了我一直生活的家鄉,換了學校,我也一度抑鬱,成績一落千丈。”

“陳玉麗,我爸媽起的新名字。希望我依然如玉一般,依然如曾經一般美麗。”

“我的父母,辭去了他們穩定的工作,帶著我到另一個城市生活。新的環境裡,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了新的工作,甚至他們兩個都一人打兩三份工,就為了賺錢治療我的心理疾病。”

“之後……他們累的病倒了,在我讀高一那年,雙雙病倒了。不過一年的時間,徹底離開了我的生活。”

眼淚順著陳玉麗的眼角滑落,她紅著眼,繼續哽咽道:“給父母治病,花光了家裡所有的積蓄,我被迫離開學校,提前進入社會。”

“嗬……接下來,找了一份工資很低但還算穩定的黑工,給一家餐廳當幫廚。”

“遇到喜歡的男孩子,但因為我自身的遭遇卻不敢上去追,追我的在聽到我的遭遇,或看到了我下-體遺留的傷痕後也都選擇了離開。這期間,我還一度排斥親密接觸。”

“終於,我遇到了一個不嫌棄我的男人,會慢慢地讓我降低心理防線,不過界的接觸我。他愛我,他不嫌棄我的過去,甚至在我每每被噩夢驚醒是抱著安慰我。”

“就在我以為日子會慢慢變好的時候,發現了因為十二歲的這件事而不孕不育,我們沒法擁有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了。而我的愛人,卻因此遭受到了嘲笑以及四周的指指點點。”

說到這兒,她不由得嘲諷一笑:“哈,因為很巧的,我那時候的同學是我愛人的同事。那個長舌婦,把我的遭遇說的到處都是。我的愛人最終因為流言蜚語,跟說我壞話的人打了起來,最後頭部撞到了桌角,現在還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甚至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

“他們賠錢了,可那又如何!他現在不能醒來抱著我,不能在我做噩夢的時候溫柔的哄我,不能時時刻刻的陪伴在我身邊了……”

陳玉麗嚎啕大哭著,整個人的情緒都崩潰了。

“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呢?吳馳宇和楊傑那兩個畜生,沒有任何影響的繼續著自己的生活,家庭美滿,事業有成。”

“表麵光鮮,心底早就被腐蝕了!他們對那件事,沒有付出任何代價,所有的後果都是我這個受害人在承擔……”

她看向沉默著的章戚和楚晨,問道:“為什麼……這是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她撕心裂肺的哭喊著,質問著:“我是受害者!為什麼我的遭遇卻與他們截然不同!沒有人能幫助我,那我就自己動手!”

“我殺了他們……將他們分屍,割下他們的肉,做成了美食……而食材也就是他們本身,卻早就變得肮臟了……在那些配料和火焰的偽裝下瞬間便變得光鮮亮麗。”

“我不後悔我所做的一切,我不後悔……”

僅有三個人的審訊室內,在陳玉麗的陳述開始時就變得沉默,結束後更是一時間隻有她那抑製不住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