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催命的鈴聲(1 / 2)

新城88號豪包自從進來了兩隻祖國的小秧苗後,原本冷冷清清的場合倒熱鬨了不少。年輕人成雙成對在聲色犬馬的娛樂場所不可思議地聊著諸如:養黑山豬發家致富,陽明附大之我見,《山村老屍》科學大批判、曾經最討厭的地中海式發型哲學課教授等等涉及人生觀、價值觀、審美觀的大問題,不知不覺幾打藍妹下肚,喝高了……

“麥霸”文金貴大著舌頭晃到向二小姐麵前,給她添了滿滿一盅黃色液體:“佑……佑……佑哥!”

向佑爽快與他碰了一回,笑著問他:“文……文……文哥,泡到妹子開心嗎?”

“你……你……你丫的,老實告訴我!你告訴我——這兩年究竟過得咋樣?”文老幺打了個酒嗝,醉眼惺忪地看著白衣的美人斜躺在綿軟的沙發上,一雙眼彎彎如月牙,竟比漫天星辰更加璀璨:“陽明附大曾經的校花兼校草,無數男同胞心中的白月光——有……有……沒有後悔過用所有夢想交換現在錦衣玉食的生活?”

向二小姐搖晃著手中澄清的液體,悠悠吟著:“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彆傾城。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她揉了揉眼問他:“老幺,文爸爸的廢舊物品回收店的生意如何了?”

文金貴摸摸頭說:“湊合過吧!就是每日起早貪黑的,白頭發多了不少!”

向佑說:“兩年前,曾經有人問我,是不是打算過那樣的生活?一直過下去,永不翻身。”即是警告,又是威脅。那時的自己嚇得腿肚子都在打哆嗦……

文金貴昏沉沉的看著她:“你當時是怎麼說的?”

“看看我現在的模樣,不是已經回答了嗎?”向佑苦笑一聲:“可見,向家二小姐的骨頭,也沒彆人說的那麼硬!”

文金貴小心翼翼問她:“是——馳衝?”

向佑未置可否,眼中泛著一點氤氳的水氣:“馳家二爺是攻心的高手,也是玩弄權術的魔鬼,折在他手裡——我認了!”她頓了片刻,借著酒力吼了一嗓子:“可是,憑什麼你們也來逼我,活的、死的,都來逼我……我他媽招誰惹誰了?”

文老幺震驚地酒醒了一半:“佑哥,咱……不……不聊它了,換……換個話題吧!”看來,這其中貓膩兒不少哇。

向二小姐擺擺手,忽然嘻嘻笑了:“戲癮犯了,這台詞不錯吧?弄在我家老三的肥皂劇裡,一定很受廣大師奶阿姨的歡迎。”

文老幺眨巴著高度近視的眼,懵圈了:“我的哥,明年的奧斯卡一定得有你的份兒!這演技,杠杠的。您老沒上港城影大表演係,真是娛樂圈的一大損失啊!”

向佑“嘎嘣”嚼碎了一塊薯片,正笑得邪獰之時,桌上被啃了一半的蘋果歡快響起來了。她施施然望過去,一眼看到屏上泛著幽光的“老三”二字從內到外都透著一股子騷氣,腦殼都開始不自覺地疼了起來。最終,在對方鍥而不舍地足足響了五分鐘之後,她艱難地點了開來,氣喘籲籲地答了一陣:“哎,喂——”附帶幾聲孫猴子翻完十萬八千裡筋鬥雲的咳嗽……

對麵立時傳來一陣母夜叉的咆哮,比帕瓦羅蒂整整高了兩個八度:“馳大夫人,您死哪兒去了,終於舍得接我電話了!”

不理會對麵的鬼吼鬼叫,向佑挑眉將手機與耳廓離得遠遠的,躲過了魔音入腦:“老三,喂,喂……”她費力地喊了幾聲,連連抱怨:“哎呀!我正在非洲mbororo部落看食人族的同誌擼串兒,他們還邀請我跳砍刀舞呢。這邊太嘈雜了,聽不清。掛了,掛了哦!”她硬是趕死一般一口氣把大段台詞搶完了,然後吧唧一聲痛快地關掉了手機,連喘息的機會都沒留給對方。

文金貴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這波騷操作,可以去唱二人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