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奪子的序幕(2 / 2)

黎櫻瑟縮在冰涼的被窩中,狠狠打了個寒顫,蒼白的小臉水潤又乾淨:“毓青趕通告去了增城,她那部玩兒票的小電影首映禮定在了6月30日。”說完,整個身子毛毛蟲般往旁邊的人懷裡鑽,試圖在黑夜裡尋找一點點溫暖。

向二小姐觸碰到她冰涼的肌膚,有些心疼:“要不我去給你拿一片兒藥,如果感冒了,就有得受了!”

被窩裡的人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搖搖頭。然後用一雙迷迷糊糊、細細長長的眼在黑暗中努力搜索著她臉上的表情,良久,低喃輕語:“向佑,我們一輩子在一起,好不好?”在馳家,如果沒有愛情,擁有一輩子的友誼和親情,以及衣食無憂的生活,也算尚可。

向二小姐溫柔一笑,心中卻有些苦澀。這人得有多寂寞,才會說出那樣的話?“好!”半晌,她啟唇一字,抬手摸了摸身邊人冰涼的一頭亂發,忽然覺得溫暖和感激。至少在自己失意落寞的時候,還有人願意陪著她。這樣,很好!

“你的手割傷了,要不要緊?”小妮子抬眼問她,目光在黑夜裡一閃一閃的。

向佑搖了搖頭:“貼了ok繃,沒事的!”

黎櫻在她懷裡忽然抬起亂蓬蓬的頭,湊到她耳邊神秘的說:“我原以為,今天晚上你臥室的門還是會反鎖著。那樣——就沒人陪我睡了。”

向佑為她搓了搓冷冰冰的手:“以後都不會鎖了!”她心裡想著:會鎖門的是馳家二爺!如今,他與他的四夫人已經開始了如膠似漆的旅程,剩下的,就沒自己什麼事兒了。

然後,房裡有很長一段時間對眼兒望的沉默,靜得隻能聽到兩人細密輕軟的呼吸。

黎櫻靠在身邊人的肩窩處,用一個最舒服的姿勢,目光昏昏地盯著裝了漂亮水晶燈的天花板,用含糊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裡忽然問:“佑佑,女人的第一次,真的會疼嗎?”

聞言,‘咯噔''''''''一聲,向二小姐腦海中的弦斷了。她微蹙著眉,沉默不語。

——是的,很疼!往事雖走,但疼痛的感覺和記憶還在。

她的第一次是在兩年前自己欠下巨債跑路,被馳衝的人從機場逮到的那個晚上失去的。當“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所有戲碼在馳家家主麵前毫無作用,剩下的也隻有任其處置。

她那時已經知道,男人花了兩億才填平了盛鼎的虧空,自然要從自己身上最大限度的找回來。馳家家主不是一個會吃虧的人……所以那晚,任她哭得多麼驚天動地,求饒得多麼楚楚可憐,該做的,馳衝一個沒拉下,全部嘗試到位。自此,才在她“脆弱”的心靈深處埋下了“恐性”和“恐他”的陰影。

但是,為什麼嫁了人兩年的黎小妹會這樣問?

向佑轉過身,想看一看身邊人的表情,從中找到一點可以解惑的蛛絲馬跡,卻見到那人早已蜷縮成一團,像一隻沒人疼愛的皮皮蝦,睡著了……

——黎櫻,如果讀書能夠讓你安心快樂的話,最好一輩子沉浸在書本子裡,不要輕易走出來。那樣,就不會有失眠的煩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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