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陳老鐵、孫蘭花和陳阿福在飯桌子上吃飯,有說有笑的,孫蘭花也不像平時那個潑婦樣,像一個正常的妻子和母親,一家人這邊和和美美的,陳如雲覺得自己的進入好像打破了這份平靜而美好的畫麵,陳如雲站在門口就有點尷尬,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看著那三個人都看著自己,心一橫,想了想還是進吧,“我回來了。”
陳老鐵咳了一聲道:“小雲啊,吃飯了麼?”
陳老鐵的話音剛落,孫蘭花就不樂意了,“啪”放下碗筷,嘴裡嘟囔著,“天天不著家,啥活都不乾還想吃飯,哪有這麼好的事,我咋沒碰上呢。”
“臭婆娘哪那麼多廢話,小雲就是吃能吃多少,讓你拿你就趕緊拿碗筷去。”陳老鐵瞪著孫蘭花,孫蘭花才不情不願的起來。
陳如雲看著孫蘭花那樣就煩,“不用麻煩了,我吃完了,我先進屋了。”說完就抬腿走了。
孫蘭花見狀就說道:“如雲啊,今個我們去相看來著,訂的下半年我們阿福就娶媳婦,咱家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娶了新媳婦也沒那麼大地方,你看看你是不是在這之前趕緊嫁出去啊?”
陳如雲心裡冷笑,越發的看不上孫蘭花的做派,又去看陳老鐵,陳老鐵坐在那裡也不說話,默認了孫蘭花的話,看來他也是這個意思,既然這樣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嫁出去?那我的嫁妝怎麼算?”陳如雲問道。
孫蘭花一聽要掏腰包立刻大喊道:“嫁妝,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嫁妝都是白拿給人家了,咱家可沒有這錢。”
“嗬,彆的我就不要了,我姥姥給我媽留下的那些首飾,我就要那些,要不然我就在家等著新媳婦進門,跟新媳婦好好聊聊咱們家這點事。”陳如雲一聽就是想哭窮還想把自己攆出去,這要是放原主身上沒順還真就成了,可惜了原主早就沒了,這事想成不付出點代價那怎麼可能。
“你個小貝戔人,你你你,我我我哪有什麼首飾,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你聽誰說的管誰要去。老娘說什麼都沒有。”孫蘭花也不知道心虛還是什麼,說話都有些結巴。
陳如雲見狀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抬腿就打算走,等到房門口的時候說了句:“孫蘭花,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改天我會跟大伯母說一說,讓她來跟你說。”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本來豬草還是我打的,既然你說我什麼活都不乾不坐實了豈不是對不起你,你放心,從今以後我還真就什麼活都不乾了。”
進了屋陳如雲就在想這年頭人要臉樹要皮,不要臉起來當真是無法形容了,想著想著天就黑了,這個時候農村人也沒有什麼娛樂活動,蠟燭和煤油都是很貴的,而且還要每天還要早早就起來乾活,所以天差不多黑了人們基本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