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臟水誰不會啊!(1 / 2)

李氏說的那些事,雖然淒慘,但是在她這裡都是還沒發生的事,這很難讓她產生什麼共鳴。

小孟淮睡醒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李氏從屋外走了進來,手裡拿著幾包剛從藥鋪抓回來的藥,

這藥是給孟淮抓的,小孩兒驚嚇過度睡著後沒多久就燒了起來。已經請大夫看過。大夫說他身體底子好,沒多大事,吃幾天藥仔細照顧就能好。

李氏一進來,憐愛的摸了摸兒子的臉,又急匆匆的去熬藥。房子沒打掃就租給他們,周大娘心裡過意不去就給送了些乾柴過來讓他們應急。剛剛買藥的時候她也順手買了一隻熬藥的砂鍋,現在正好能用。

按著大夫的吩咐,李氏把藥煮上又加了水,低頭忙碌著。

孟回見她忙,想了想就出去了一趟,逛了一圈,買了一些東西,回來的時候是搭著一輛騾子車回來的。

藥已經熬好,李氏正在喂小孩兒喝藥,小孩都怕苦,小孟淮也不例外,不過他很懂事。嫌棄,但還是捏著鼻子把最後一口喝下肚子。

見她回來了,苦的小臉皺成一團的孟淮,朝她吐著舌頭撒嬌,一臉的委屈。

“姐姐,淮兒嘴巴好苦呀!”一邊說還用小手扇著,好像這樣能把口中的苦澀扇走一樣。

“還苦嗎?”孟淮心裡一陣柔軟,掏出回來的時候買的蜜餞,給他塞了一顆,笑問著。

“嗯,不苦了,甜甜的。”孟淮搖了搖頭,眯著眼心滿意足的笑著。小貓兒一般,眷戀的蹭了蹭她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手。

真可愛!孟回笑了笑。

“乖乖的,要快點好起來,知道吧!”

“嗯嗯嗯,我乖乖的。”被擼順毛的小孟淮,哪裡會不聽她的話,乖乖的點著頭。

把藥碗洗乾淨後,回到屋子就見他們姐弟兩,正親昵融洽,李氏眼眶不由一熱。

孟回把孟淮從床上抱了下來,轉過身看著李氏說道:“走吧,我們先回一趟家。”

“回家,回去做什麼?”李氏下意識抗拒回去,她不想回去,何況哪兒還有什麼家啊,估計都已經燒得一乾二淨了。

“躲不掉的,始終得回去。”孟回說了一句,見她還是一臉的抗拒,便繼續說著,“沒那麼多的柴火,那場火燒不久也燒不乾淨,火救下來後,村裡就會發現我們不見了,耽擱太久,要是彆人想給你頭上潑臟水,你能說清?”

聽了她的話,李氏猛然想起上一世這場火可不是就賴到了她頭上,還說是她與人苟且時不慎,點著了什麼引起的。

不想再背上無恥蕩/婦這樣的汙名的李氏,頓時慌了起來。拉著她的手,急急問道:“那該怎麼辦,你爹爹做得出這樣的狠心事,娘該怎麼辦啊?”

“還不晚,我們現在就回去。要是有人問起,你就說有賊人放火,弟弟受了驚嚇昨夜就發了熱。你太過著急,沒想太多帶著我和弟弟就來了鎮上醫館看大夫,彆的不用多說。”

孟回見她著急,麵色十分平靜的安撫著。

“對對對……”李氏的理智也回了籠,沒在抗拒回去的決定,反倒催促起來。

“那咱快些吧,晚了怕又有不好聽的話傳出來了。”

門口騾子車還等在那裡,李氏見她安排的這般妥當,慌張的情緒心也平穩下來,重重的吐了口氣,抱著孟淮便坐上了騾子車。

孟回也爬了上去,趕車的老漢見他們坐穩了,吆喝一聲,手裡的柳條一甩,得了指令的騾子,嗬嗬嗬叫了幾聲,便朝著城門方向跑了起來。

他們回到村裡的時候,她家屋子的火已經被撲滅,一堆村人圍在哪裡議論紛紛。

“叔,沒有人。啟漳媳婦和兩個娃都沒在。”燒得隻剩下架子的廢墟裡,一青年走了出來,朝著村正說道。

他臉上全是還沒乾儘的汗和忙得顧不上擦得黑灰。

“人不在,哪兒去了?有誰見著沒?”村正敲了敲老煙袋,實在想不通,逡巡一圈,悶聲問。

村人除了小孩老人,基本都來幫著救火了,火剛撲滅一會兒,大家夥這會兒正放開水桶三三兩兩坐一旁歇息。

“爹。”劉石大兒子顧不上一臉的灰,急匆匆的從廢墟裡鑽了出來,激動的喊了一聲。

“沒在,他們沒在,估摸還活著。”

聽了他的話,劉石夫妻倆這才鬆了口氣,這火還沒到把人直接燒成灰的地步。沒發現屍體那就是還活著,隻是他們娘幾個跑那裡去了?

孟虎也疑惑,但是真的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回姐那麼厲害,隻要跑出來了,那肯定沒事的。

圍著的一群人聽了村正的問話,目光搜索一圈,互相詢問一番就紛紛搖頭,表示一直沒見著人。

“火是後半夜起的,人不在裡邊,也不在這兒,這大半夜的一個婦道人家能去了哪裡?”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這話一出,頓時議論紛紛起來,各自猜測著。有人說李氏不實誠,他們拚了命的幫她家救火,她倒是躲了清閒。到了最後甚至有人說李氏不守婦道,男人不在家,三更半夜的不老實的待家裡,還跑出去,說不準是和野男人幽會。

孟虎聽了差點被氣死,這都什麼人啊!

都是一個村的,什麼仇什麼怨,值得這樣汙蔑人。話越來越難聽孟虎再也憋不住,直接開口懟著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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