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恨的是,不知道那死丫頭使了什麼手段,他的人第二天才發現人不見了,慢了一天才追上他。
因為趕路錯過了旅店,孟啟漳現在他們隻能夜宿郊外。
“沒用的廢物,看個人都看不住,要你們有什麼用,廢物……”孟啟漳不耐的瞪了他們一眼,開口便是斥罵。
這些人都是曹家的,得了授意,跟在孟啟漳身邊,聽他差遣,此刻被罵了,也隻是恭敬聽著。
心中紛紛暗恨孟回的狡詐,恨不能抓了她千刀萬剮,以報戲耍之仇。
孟啟漳發泄過後,坐在火堆邊,惡狠狠的瞪著不遠處的孟回一行,麵沉如水的思慮著對策。
她這一出太突然,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之前的計劃也都不能用了,能用的對策他暫時還沒想好。
火光下,孟啟漳的眼眸閃爍一陣。
無所如何,他不可能讓她們進京威脅到他,更不可能讓她們成為他以後仕途上被人攻訐拉他下馬的理由。
有曹家在,他的官途不說一帆風順,但也會少了很多沒必要的麻煩,為官路上他能走得更遠。
他跟曹家的關係,絕不能生變。
心思一轉,孟啟漳突然笑了笑,既然那孽女這麼想跟著他,便跟著罷。
在鎮上不好動手,這一路到京城,路可長著呢,死幾個人不過尋常事。
孟啟漳吩咐幾句,又把人散了出去,他身邊就留了幾個護衛。
又過了幾日,這一路走來還算平穩,隻是路過城鎮的時候孟淮差點被拐子拐走,好在最後人沒事。
孟回不知道這事與孟啟漳有沒有關係,畢竟城鎮熱鬨的地方,拐子常有。但李氏仿佛驚弓之鳥,一口咬定就是他乾的。
更是拉著她,直說不去京城了,還說怕他們還沒到天之腳下,人就沒命了。心存僥幸的說天下那麼大,他們躲得遠遠的,不去招惹,苟且偷安便成。
任她恐慌驚懼,哭訴哀求,孟回都沒應。
從來都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而且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不去招惹,就不會有禍上身。
她們三人的存在一天,孟啟漳永遠都不可能睡安生。
在鎮上的時候,從始至終,他孟啟漳就沒有表露過身份,也沒有回過村子,回得悄然離去無聲,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回來過。
隻要他們死了,他在隨意編個理由,騙過眾人,到時候死無對證,誰能拿他如何?
他想讓他們永遠開不了口的心,一直就沒死過。
鎮上留的人手,足以表明。
要是他們不離開的話,哪一天夜半叫人摸上門宰了,說不準都還不知道。
在她看來,躲永遠不是最好的選擇,因為他們從來就沒有退路。
孟回雇傭來的那些人都聽她這個雇主的,李氏害怕,卻也不敢帶著兒子離開,心裡對孟回這個女兒,難免生了怨怪。
拐子事件後,孟啟漳一行就這麼不緊不慢的往京城趕著,不著急,但也不懈怠。
孟回他們也一直跟著他們後麵,不遠不近。
過山道拐彎的時候,前方慢行的孟啟漳一行,突然變了速度,催著馬車使了過去,山腰擋住了一眾人的視線。
“不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