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寧願去死!(捉蟲)(1 / 2)

車馬過,人群散去的時候,孟回姐弟早已不見。

李凝玉四處看了看沒尋到人,心中更是不暢快。她話都還沒說完呢,竟就擅自離開,這人可真是毫無教養無禮至極。

“小姐,人跑了,那簪子……”先前為難孟回的那小女婢,找了一圈沒找到孟回,氣呼呼的跑了過來。見李凝玉沉著臉,心裡有些打鼓,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著。

她辦砸了差事,小姐不會怪罪她吧?

小女婢心裡有些忐忑不安,她是剛分配到李凝玉的院子伺候的下人。對於這個主子的性子還不是很了解,常擔憂自己事情沒做好會被罰,被發賣出去。身上帶了汙點被發賣,到時候再想尋個好主家,那可就難了。

“罷了,回府。”

李凝玉緩了緩神色,在抬頭時已經又是一個端莊秀雅寵辱不驚的大家閨秀。

簪子?李凝玉暗自不屑。

她不缺首飾,像這種街邊粗陋不堪的木簪子,她要是真戴了。隻怕全京城的閨秀都會嘲諷她是個窮酸性子,笑她家破落無底蘊,那才是真的要貽笑大方了。雖說孟啟漳這個新爹爹不是什麼大家出生,可好歹是個有真才實學的,還有個狀元身份,底子雖薄了點,麵子卻也過得去。

至於為什麼會爭那個簪子,其實不過就是個由頭罷了!她需要一個能接近審視這人的機會,也想看看她爹爹的親女是何等模樣。

那般粗鄙無教養的女子,難怪親父都看不上,李凝玉不屑的笑了笑。

到底,今日也不是全無收獲。

至少她知道了,這孟回果真是個心機重的,竟然暗地裡窺探她的消息。或許不止她,家中的事想必那孟回也或多或少知道了一些。

怪不得母親會忌憚她,隻是母親那種忌憚之下暗藏的恐懼讓她很是不解。這孟回再有心機,隻要父親不認她,她也不過就是個無權無勢的市井女子,如何值得母親去恐懼?

李凝玉細細思索著母親近些日子的不尋常之處,想得腦仁生疼,也還是毫無頭緒。要說不尋常的地方確實有,但她想不出她娘變化的理由。

小女婢見她沒有怪罪,心中鬆了口氣。

緊跟在她身側,護著不讓街上的人靠她太近。她家小姐喜淨,伺候她的這些日子她就發現了,小姐最是聞不到重味兒,街上人來人往,有不講究邋遢些的,氣味兒總是熏人得很。

不過那人是誰啊?怎麼好像與她家小姐認識。可若是認識,小姐怎麼還要她去與那人爭一隻不值錢的木簪子!

想起剛剛的事,小女婢心裡也存了疑惑,不過也沒有多想或者說不敢多想。

她不過一個伺候人的奴婢,哪裡敢質疑主子的決定。

李凝玉雖不是孟啟漳親生的,可現在孟府裡隻她一個小姐。親娘又是孟府當家主母,她本身也是才名在外,端莊淑秀頗得各家夫人誇讚。曹家老太太又最是喜愛這個外孫女,若不然當初也不會出麵把身為李家子孫的她給接回了曹家。

孟啟漳對這個出色的繼女也是很看中的,畢竟她的出色也是給他長臉了,另一個他還需要曹家的照拂,又哪裡敢苛待了李凝玉,所以她在府裡的分量自然足得很。

下人們更不敢小覷輕視。

……

人群散去後不光李凝玉主仆兩沒找到人,原先跟著孟回的人也一樣把人跟丟了,皺著眉頭在街上找了個遍,找不到他們的蹤跡,隻能作罷。

盯梢的人哪兒也沒去,直接去了孟府。沒待多久就又離開,回到小院外繼續盯梢。

曹氏一個人坐在屋子裡,眉頭微微皺著,心中不解。

玉兒怎麼會與那賤丫頭攪和在一起?曹氏有些想不明白。所以李凝玉一回到孟府就被下人請到了曹氏的院子。

“娘,您找女兒?”麵對自己的母親,李凝玉終是放開性子,拉著她的手,語帶嬌俏問道。

“沒什麼,聽下人說你出去了?”

“對,出去了一趟,娘您不知道,今兒我在街上碰見那蕭屹了,他可當真是跋扈蠻橫,竟無視法規當街縱馬,也不怕撞了無辜百姓……”

“住口!”曹氏沉了臉,突然鬆開了她的手。

“娘,您怎麼了……”突如其來的斥責,繞是李凝玉聰慧,也是有些糊塗了,不明白她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變了臉色。

“……”曹氏沉默一陣,不知該如何回答,有些話說出來,她隻怕會被人當成瘋子,說滿嘴的胡言亂語。

過了半響,曹氏這才慢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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