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一搏,變了這天!(1 / 2)

馬車匆匆停在了曹府門前,碧蘭扶著曹氏下了車。門房自然認得出她是誰, 並沒有阻攔她的去路。主仆兩人直接往裡走著, 迎麵而來的王管家忙上前。

“大小姐!”

“文傑呢, 如何了?”曹氏緩了緩神色, 急切的問詢著。

“傷了腿,已經請過大夫, 可……老爺又遞了帖子去請太醫, 現在正在診治著, 這腿隻怕…”

王管家搖頭歎息一聲。

“竟這般嚴重,母親呢?”曹氏麵帶詫異看著他, 又問起了她母親。

“老夫人傷心過度, 暈了還未醒,這才請了大小姐歸來!”

“你忙去吧,我自去看看母親。”說罷帶著碧蘭直接朝著她母親的院子去。

不一會兒, 兩人就到了曹老夫人的院內。

“吳嬤嬤,母親可還好?”曹氏有些踉踉蹌蹌的跑了過去。

“大小姐,莫急!大夫已經問過脈了, 無甚大礙,隻是傷心太過急火攻心一時承受不住, 現在已經平穩下來, 過不久估計就能醒了!”

吳嬤嬤見她著急,連忙安撫到。

“那便好!”曹氏仿似鬆了口氣,拍著胸口慶幸不已。

“我去看看母親!”說罷就便往屋裡去,一進屋就見她娘躺在床上還未醒, 曹氏下意識放輕了手腳,生怕吵到昏睡了眉頭依舊皺著的老人。

眼眶不由泛紅也盛了無邊怒火,怎麼能不怒,躺著的可是她的親娘,從小就最疼她的人,曹氏幫著她揶了揶被褥,又起身。

“我去看看文傑,娘這裡勞累吳嬤嬤多照看些!”曹氏小聲說道。

吳嬤嬤是她的奶嬤嬤,也是她娘身邊信任的心腹下人,曹氏對她還是挺客氣的,不會拿她當尋常下人看待。

“您放心,老奴會一直守著床前,直待老夫人醒過來。”吳嬤嬤鄭重道。

“有勞嬤嬤了!”曹氏說罷,又心疼的看了眼床上的老太太,便轉身去了曹文傑的院子。

還沒進屋,便聽到太醫的惋惜聲,侄兒的哀嚎,嫂子的悲痛哭泣,以及她爹的怒斥聲。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父親!”曹氏走了進去。

曹顯見是她,勉力壓製住了正要衝口而出的斥責。

“藥已經開好,按時吃藥便是,其他的恕老夫無能為力。曹大人,老夫先告辭了。”陸太醫也沒打算多耽擱,叮囑一句便十分有眼色的起身告辭。

“去送送陸太醫!”曹顯給一旁的大兒子使了個眼色。

待人離開後,曹顯瞬間沉了臉,手邊的茶壺直接被他掃落,碎了一地。

“父親,到底是怎麼回去,文傑怎麼就被打了,是何人這般狗膽包天?”曹氏看了看躺在床上斷了腿的侄兒,又安慰了下二嫂嫂,便氣憤的問詢著。

“蕭屹。”曹顯咬牙切齒吐了兩字,眼睛裡全是怒火憤恨。

“怎麼會……”曹氏被這兩字嚇得不受控製的後退幾步。

怎麼會是二殿下,看父親這般,這仇便是結下了。怎麼可以,若是真結怨了,不說她的布置的一切都將付諸流水,得罪了那人,曹家豈不是又要重蹈覆轍,如上一世那般。

曹氏看了眼床上的侄兒,雖心疼但保曹家更為重要。

“父親,文傑如何與那二殿下結怨的,以至要到斷了雙腿的地步。二殿下到底是皇嗣,不可輕易毀蔑啊。”

恩怨輕重是何緣由,還有無可挽回的餘地,她必須得弄清楚。

曹顯還未說話,一旁守在床邊的季氏聽了她的話,卻是滿腔怨恨的開了口。

“皇嗣又如何?他為人跋扈無禮殘暴不仁,我兒不過年少無知狂悖幾句,竟就叫他暗地裡派人斷了兩腿。難不成就因為他是皇嗣就可以濫用私刑,戮殺官家子弟?”

“暗地裡?那便是無證無據,還是查清楚些為好,免得引起誤會,那二殿下盛寵正眷,不可得罪……”

“你住口!”

季氏怒瞪著她,她兒子被人傷成這般,身為親姑姑的曹氏竟然這般怯弱麵孔,幫著害她兒的人開脫,叫她如何不怒?

曹氏並不理會她的惱怒,隻是急切的看著她父親。

“蕭屹一向跋扈無理,文傑被傷前正好開罪了他。除了他,還有誰會這般膽大包天,出手狠辣?”

曹顯沉著臉說道,已經認定了這事,就是蕭屹做的。

季氏突然跪在曹顯跟前哭求。

“父親,您一定要為我兒報仇啊!嗚嗚嗚,我可憐的兒啊,分明天資聰慧,這次下場便能取得功名,竟就叫人毀了前途,毀了一生。該死的蕭屹賊人,他欺人太甚呢,壓根沒將我曹家,沒將父親放在眼裡……”

曹顯被她的哭哭啼啼弄煩了,但還是心疼自己孫兒,惱怒毀了他孫兒,了沒將他放在眼裡的蕭屹。

“放心,這事定然不會就這麼過去,老夫明日便奏報陛下,請求陛下主持公道,為我孫兒討得公道!”

曹氏急了,忙上前分說:“父親不可,二殿下向來受寵,得陛下看中,他……”是未來的君王啊。

後邊妖異的話,她自然不敢說出口。

“哼,聖寵正眷,得看重?隻怕未必!”曹顯冷哼一聲,絲毫沒將她說的話,她的顧及放在眼裡。

“父親,你……”

“休要多言!”曹顯也怒了,沉下臉瞥了她一眼,似乎在不滿她一再維護蕭屹為他開脫的態度。

也奇怪這個女兒的異常舉動,她一向不懂朝堂之事了,今日怎麼這般執著?

曹氏心中急切,又顧及太多,有些事決不能暴於人前,可也不能放任她爹去得罪那暴君。猶豫再三,對上季氏得意的神色,曹氏心中更惱。隻覺得他們都被憤怒衝昏了腦子,迷了眼睛,一點也看不清前路是多麼的危陡。

她斷不會讓嫂嫂的短視毀了整個曹家,毀了她的盤算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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