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計就計(2 / 2)

想起上一次的事,估計這一次碰到的這燙手山芋還是上一次那個。劉府尹頓時遲疑起來,並不太想把事情鬨大。最重要的是,他實在不想把自己攪和進去。

看著跪了一地的桃源莊人,以及圍著看熱鬨不嫌事,跟著附和的一群百姓。

劉府尹避無可避,隻得深吸一口氣,咬牙道:“諸位放心,本官身為京城府尹,自當為百姓伸張正義,揪出背後陷害之人,還桃源莊上下一個公道!”

慷慨激昂的一番話,贏得了百姓們的喝彩。小寶帶著人搬了桌椅臨時搭建了一個公堂。

進退不能的劉府尹暗暗瞪了他一眼,還是坐到了上首。

“何二,還不快快交代,到底是何人指使你汙蔑陷害桃源莊?”

何二早在老瘸叔拿出那疊字據的時候,人就已經嚇得癱軟在地,腦子裡全是完了完了,頹然又驚恐的念頭。

壓根沒聽進去,劉府尹的問詢。

“來呀,上刑!”見他不言不語,拒不交代,劉府尹冷哼一聲,直接讓人上刑。

心中是有些懊惱的,懊惱為何非要帶了刑具,他的原意是震懾,哪知道現在還真用上了。

現如今,隻希望背後之人是個他扛得住的,不然他也難做啊。

今日之事,當眾審問實在不符合他的為官之道,實在太張揚了。

大的刑具當然沒有帶出來,隻帶了夾棍這樣小件的,不過也夠何二喝一壺了。

“啊!!!”

兩邊一用力,手指肉眼可見開始變形,隨後便是何二淒厲的慘叫聲。

十指連心,本就挨了二十棍的何二哪裡受得住,忙不迭說道:“我……我招,我招我什麼都招……大人饒命啊……啊!!!”

之後又是一陣淒厲的慘叫。

對於這給他惹來了麻煩事的何二,怎麼淒慘他都覺得不為過。頓了一會兒,劉府尹這才稍稍滿意的擺了擺手,讓人撤了刑具。

屁股開花,外加十根手指跟斷了一樣,何二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十分淒慘。

“還不快速速招來!”

一聲疾馳響徹耳邊,嚇得何二瑟瑟發抖,一臉後悔說道:“大人,草民也是被催債的惡人逼急了才做出這等不要臉的事,陷害誣告桃源莊也不是草民的本意,草民隻是被利誘了,才一時糊塗犯了錯事,草民知錯了,大人饒命啊……”

何二覺得今日栽定了,壓根想不明白已經被他毀了的匾額,怎麼又完整的出現在這裡。他現在也隻能儘力把自己說得可憐一些認罪態度好一些,以求博得眾人同情。

這點小把戲,劉府尹哪裡會不知道,壓根不耐煩聽他懺悔,招了招手打算給他收拾老實了,再行問話。

“來呀,上……”

“我說,我說……是孟府的下人給了我一大筆錢,買通我,讓我找機會偷偷毀了禦賜匾額,陷害於桃源莊!大人,大人,小的都交代了,大人饒命啊……”

說罷,又著急忙慌的磕頭求饒。

“你可知道毀壞禦賜之物是死罪,竟敢膽大包天做下這等惡事!”劉府尹也黑了臉,又看了一眼始終神色淡然站在那裡的孟回。到此,他也明白過來了,孟小莊主隻怕早就發現了什麼,這一次不過是將計就計,好把背後的人引出來。

“大人饒命啊,草民隻是一時糊塗,饒命啊大人,草民知錯了……”何二狼狽不堪的哭求著,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可他也是沒辦法的,不這麼做追債的人一樣會殺了他。

他也隻能鋌而走險做了這事。

“孟啟漳,曹氏……”李氏咬牙切齒道,忽而又哭著叫嚷起來:“怎麼就不放過我們,怎麼就不能放過我們,啊啊啊,天殺的曹氏賤人一家子的男娼女盜,就知道暗地裡耍手段,你們不得好死!!!”

劉府尹卻是心下一驚,孟啟漳?是那位因為江南治水之事,深得陛下看中的孟大人?

朝中新貴?

劉府尹不由皺了皺眉頭,看著孟回他們的眼中滿是探究之意,這母子幾個跟那孟大人有何關係?

同樣是孟姓……他這心裡莫名生了一股很不好的預感。

且還有那曹氏,孟大人的夫人,同時也是吏部曹家的女兒。劉府尹不由遲疑起來,心中生了退意,這事太棘手管不得。

眼眸一閃,劉府尹盯著何二疾聲喝道:“何二,休要胡言亂語攀咬他人!”

“冤枉啊,大人,小的說的句句……”說真話也沒人信的何二立馬喊冤。

可惜劉府尹壓根不想聽下去。招來了衙差把人押住,又看著眾人凜然道:“此案疑點重重,待本官查清再行審問,來呀,把疑犯帶回衙門!”

突然的轉變,被拖走的何二壓根回不過神。

他說的都是真的,那人當初找上他的時候,他留了個心眼悄悄跟了上去,這才摸到了正主哪兒。

怎麼就不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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