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比太監強上那麼一點(2 / 2)

之後,雲姨娘被墮胎的事也就不了了之。府裡的下人最會見風使舵,見發生了這般大的事,最後也不過高高拿起輕輕放下,而曹氏半點事都沒有。本來有些打算投奔新主子的,瞬間也都歇了心安分的不能再安分。

至於雲姨娘,被強墮了胎,本以為孟啟漳會幫她討回公道,那知道沒有。不僅如此,重新得勢的曹氏更直接斷了她的湯藥,孟啟漳也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就這麼拖了一陣,身子也壞了。

人沒死,不過吃的墮胎藥本就是虎狼藥,還沒能得到妥善照顧。雲姨娘在這一場爭鬥中,不僅失去了孩子,這輩子也失去了成為母親的機會。

自那以後,雲姨娘就有些瘋瘋癲癲,孟啟漳便也徹底冷落了她,徘徊於桃姨娘和曹氏之間。

桃姨娘也是個乖覺的,每天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屋子,平日裡從不出門。曹氏讓人端過來的藥,她也沒有抗拒的喝了,每次都是如此。隻是那湯藥隻送了幾日,之後便再也沒送過。桃姨娘狐疑,卻也不敢多想,隻悄悄的去瞧了大夫。後來大夫說是她身子有損傷,但是調養幾月便也能好,她這才鬆了口氣。

解決了後院的賤妾,曹氏這才稍稍滿意。她的人依舊每天都在尋找孟回,隻是一直尋不到她的蹤影。

……

又過了一個月。

這仗到底還是打了起來,誰也沒有想到,他們來得這般快。

蕭屹率領大軍,一路暢通無阻到了京城。

京城外烏泱泱一片,來勢洶洶。

速度快到讓人反應不過來,不過蕭軒也早早就做了準備,倒是沒有慌了手腳。這場內變打了三個月,城門就被攻破了。戰場上廝殺磨礪過的將士又怎麼可能是那些沒見過屍山血海的將士能抵擋得住的。

王宮被圍了。

現如今已經是第六天,王宮內的大臣們忐忑不安也恐慌著。王宮外的將士們卻沒有動作,隻是安靜的圍著,並沒有攻入的打算。

或者說,身為領導者的蕭屹遲遲沒有下令。

京城內人人恐慌,全都緊閉門戶,縮在家中不敢出門,也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生怕被亂軍聽到,惹來麻煩。

所有人都是如此,孟府一眾也不例外。

夜半三更時。

孟府內卻傳出了一聲尖叫。

曹氏的尖叫,驚恐而絕望。

下人們都醒了,就連在桃姨娘院中歇息的孟啟漳也被驚醒。

外衣都來不及披上一件,急衝衝的往主院去。到了主院,腳還沒邁進屋,罵罵咧咧的話已經先出了口。

“你發什麼瘋,若是把亂軍招來,我……”

下一瞬,訓斥的話戛然而止,孟啟漳看著屋內的情景,頓時目眥欲裂。

瘋瘋癲癲的雲姨娘手裡拿著剪子,地上躺著的是他兒子,血流了一地,眼睛驚恐的瞪著,已然沒了氣息。

“不……恒兒,我的恒兒……”

曹氏慘白著一張臉,虛軟著手腳跌爬在地,朝著她兒子的方向手腳並用爬著。倉惶的眼淚,顫抖著的唇,眼中全是不敢置信的驚恐絕望。

“哈哈哈……活該,你活該……”雲姨娘惡劣的笑著,嘲諷著,眼中全是瘋狂過後的快意。

“該死的賤人,你怎麼敢……”怒極了的孟啟漳咒罵一聲,上前就是一腳,直接把雲姨娘踹開。

又怒瞪著她。

手中的剪甩脫出去,大概是踹傷內腹了,雲姨娘捂著腹部,冷笑著抬手將嘴角溢出的鮮血擦掉。

“我敢,我怎麼不敢?曹氏害了我的孩子,還狠毒的剝奪了我當母親的資格,我為什麼不敢?嗬,她把我害的這般慘,我這輩子已經沒指望了,自然也要叫她嘗嘗我受過的痛苦。”

雲姨娘恨聲說著,死死的瞪著曹氏。

翻過臉又看著他繼續道:“夫君呀,你可也是個無情無義的。所以,活該你斷子絕孫,這輩子你都彆想再有子嗣。”

說罷,雲姨娘便滿是惡意的笑著,看著。

曹氏終於爬到了她兒子的屍首邊,顫抖著手,探著他的鼻息。

沒有,一絲氣息都沒有了,身子也已經有些冰涼。

“恒兒,彆怕,恒兒,娘來了,你是不是冷了啊,彆怕啊,娘給你暖暖,暖暖就不冷了……”

說著把人摟在懷裡,眼眸,呆滯而空洞。

孟啟漳瞥了她一眼,眉頭緊緊皺著,又看向雲姨娘:“你什麼意思?”

“說你以後斷子絕孫,說你以後娶多少個夫人納多少小妾都沒法讓她們有身子。你就是個活太監,也就比太監強上那麼一點,玩得了女人,撒得了種。可惜都是死種,它發不了芽,哈哈哈……你活該,活該……”

說罷,又是瘋狂大笑。

孟啟漳的臉色已然青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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