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吧!”原主抬眸瞥了她一眼,並沒有多說,也沒有繼續聽下去的意思。
“奴婢告退。”青稞訕訕一笑。
冬青也笑,好脾氣的接過她手裡的東西。
待人離開了。
冬青擰著眉,頗有些不屑的看了眼手上的東西,道:“二姑娘,這東西要如何處置!”
原主想了下,道:“你仔細瞧瞧,看看有沒有特彆的標記,若是沒有便跟以往一樣處理了!”
對於這份突如其來的禮物,她可並不是多歡喜,尤其是這禮物背後的意思,更讓她嗤之以鼻。
微不足道的小事,她並沒怎麼放心上,繼續吃了起來。
冬青一聽心裡便有了數,將東西放到一旁的茶幾上,仔細的翻看起來。動作很輕,生怕弄壞了,倒不是怕輕慢了夫人的顏麵,隻是這些東西,她還得給二姑娘換成現銀呢!
可不能壞,壞了就不值錢了。
沒有什麼特殊的標記,冬青滿意的笑了笑。
可以賣!
晚點她便就去換了銀子,省得放著膈應人。
她雖然不知道二姑娘為什麼這麼做,但是二姑娘信任她,她也不能失了這份信任,得把事做好了。
且,想起青稞傳達過來的那番話,就是她一個下人聽了心裡都替二姑娘不值。更不要說二姑娘了,隻怕心裡更不好受罷。
從二姑娘被接回府到現在,夫人都沒來過這院子幾次。僅有的幾次還是二姑娘懲治了欺主的下人,要麼就是二姑娘讓錦繡姑娘“委屈”了。
是的,錦繡姑娘。在她心裡,孟錦繡就隻是一個恬不知恥占了二姑娘身份,還人前裝無辜,人後又暗地裡欺負二姑娘的小人。
噗,想到她又從來沒有在二姑娘手裡討了好,她就覺得好笑。
隻可惜那人也是個蔫壞兒的,明明使壞的是她,討不到好又去夫人麵前裝委屈,可不叫人見了討厭。
吃好後,露秋麻利的把碗筷碟子收拾好。
原主伸展了下身子,便開始忙碌起來。
老太君屋裡的安神香差不多該用完了,她得再準備些送去。
貪多嚼不爛,這是糊塗鬼說的。
她這幾年雖說每一樣都接觸過,但是最主要學的隻有認字,練琴,還有就是調香製香,琴和香是她感興趣的,學起來不那麼枯燥,也稍能拿得出手。
其他的都是湊合著學,懂但不精。
至於認字,這是必不可少的。
糊塗鬼還給她添加了一項數算,她不是很感興趣,不過還是認真學了。因為糊塗鬼說了,至少賬麵得會看會算,若不然讓人造了假賬哄騙了去,都還傻愣愣的不知。
想想也確實如此,所以她學了,學得還很認真,也有所得。
府裡的賬她摸不到,她母親也不可能會讓她碰。
不過好在祖母憐惜,手把手的也教了她不少。
她才知道賺錢不容易。
但再不容易也得去做,因為她需要銀子。
到了傍晚。
侯府膳廳內。
正在用膳的長寧侯突然問了一句:“近日可有誰家遞了帖子,邀你去吃茶賞花的?”
“昨日伯爵娘子擺宴,便帶錦繡她們去了。”長寧侯夫人開口說到,又覺得有些不對。
心中暗忖,侯爺怎麼突然問了這事?他向來不管內宅事的。
“侯爺,怎麼突然問起這事,可是有什麼不妥?”
長寧侯夫人想了想,還是試探性的問了出口。
“沒什麼!以後,多讓二丫頭跟著你出去走走。”長寧侯淡聲否認,又說了一句,便沒有多說什麼。
但也就這一句,頓時叫一桌子的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弄不明白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到底為什麼這麼突然的關注起了一個,他一直就都怎麼放在心上的女兒。
就連身為他枕邊人的長寧侯夫人都不懂,更不要說孟錦繡。
但這話裡透露出的信號,也足夠讓她忐忑不安。
父親到底為什麼,突然就轉了態度?
孟錦繡不解,隻暗自忐忑著。
他無意多說,長寧侯夫人也不敢多問,隻能笑著點了點頭。
“知道了,以後會多帶著二丫頭出去見識見識的。”
長寧侯嗯了一聲,便在不再說話,吃用過膳後就去了書房。還叫上了孟文卿一起,到了書房,長寧侯考教一下他的學問,也問詢了他一些事。
一餐飯,前半段還好,和樂融融。後半段因為長寧侯的一句話,弄得一些人心中生了疑惑。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吃到嘴裡也沒了味兒。
不管如何,長寧侯發了話,長寧侯夫人縱使心中疑惑,但還是聽了他的話。再有邀請,都會帶上孟回這個女兒。
一開始,她還是有些忐忑的。不過好在孟回都是安安分分的,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她大多數時候就隻和樓家那丫頭玩耍在一起,表現得還算好,倒是讓她安心不少。
很快三個月就過去了。
長寧侯府二姑娘在各家夫人麵前露了幾回麵。
禁足也結束了,孟錦月老老實實的去了長寧侯夫人屋裡請安,見她臉色沒有不好,頓時鬆了口氣。
以為這事就此揭過了,哪曾想並不是她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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