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再無恩情!(1 / 2)

“不好了, 夫人!”

青稞一臉肅穆的跑了進來,也顧不上太多規矩,急切到。

她冒冒失失的樣子, 令長寧侯夫人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可也知道青稞不是個沉不住氣的,想來是真出了什麼事。

思及此,長寧侯夫人便開口問了一句:“發生什麼事了?”

青稞急忙說道:“老太君派人押了二公子去了鬆柏院!”

“什麼?”孟錦繡猛地站了起來,眸中一閃而過的慌張,很快又收拾好外露的情緒, 換成了一臉擔憂的樣子。

長寧侯夫人也沒覺得有她有什麼不對,隻以為她在為文瑞擔憂, 畢竟這兄妹倆自小關係就親。

“發生什麼事了?老太君為何要派人抓了文瑞過去?”

長寧侯夫人眉頭緊皺, 狐疑的問著。

老太君素來不愛管事, 可自打把那丫頭接回府後, 現如今真是一出又一出的。

鬨騰得讓人不由生厭。

青稞搖了搖頭:“奴婢問了來報信的知義, 他也是搖頭說不知道, 還說老太君派去的人板著臉凶得很,隻怕不是什麼好事, 求您快去看看……”

前幾日剛出了二姑娘被掠的事, 今日老太君就把二公子抓了去,隻怕不會是什麼好事。青稞心中猜疑著, 卻不敢胡說什麼,隻是照實說了,知義帶過來的話。

問不出因由,長寧侯夫人心中著急, 可也無法,隻能帶著人急衝衝往鬆柏院去,生怕去晚了,老太君真把她兒子傷了。

很快,一眾人就到了鬆柏院。

孟錦繡扶著長寧侯夫人正要往裡去,被守在門口的下人攔住了。

“放肆!”被攔了去路的長寧侯夫人怒了,冷著眉眼急斥一句。

被斥了的嬤嬤笑了笑,不慌不忙道:“夫人若是想要見老太君,還請先容老婆子與老太君請示一二,也不遲!”

說罷便往裡去。

長寧侯夫人冷哼一聲,卻是止住了腳步,沒敢不問自進。

很快,那嬤嬤又打轉回來,恭敬道:“請跟老奴來。”

長寧侯夫人沒說什麼,不過這人先前的冒犯,還是讓她略有不快。

那嬤嬤並不理會她的不悅,說罷就率先朝前走。

看著前頭領路的身影,長寧侯夫人再次哼了一聲。

縱然心中不悅,可這老東西到底是老太君院裡的人,她也不敢真拿她如何。

隻能不滿的帶著人跟上。

到了屋前,那嬤嬤便停了下來。

“老太君,夫人到了。”

“讓她滾進來。”屋內傳出了老太君攜著怒火的冷斥聲。

一個“滾”字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長寧侯夫人麵色頓時難看,心中也覺難堪,老太君竟然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麵,直接下了她的臉麵。

不由怒火中燒,可也不敢不聽,掩下心中的惱怒,帶著人往裡走。

腳剛跨過門檻就被喝停。

老太君看著她身後帶著的下人,抬了抬手。

於是,長寧侯夫人身邊伺候的人,貼身婢女青稞,還有出嫁時隨她一同到了長寧侯府的林嬤嬤全都被老太君身前伺候的人攔下,驅趕到了院子外等候。

院子裡,隻留下老太君身前伺候的下人,長寧侯夫人擰著眉,心中更是氣惱不已。

可惜,再氣她也不能如何。

忤逆婆母,大不孝這一罪名她擔當不起。

一踏進屋子就看到她兒子被人押著跪在地上。

長寧侯夫人再也顧不上禮數,衝了過去怒斥:“你們這是做什麼,快快鬆開!”

老太君沒發話,押著孟文瑞的兩個下人壓根不為所動,隻是目視前方並不理會她。

長寧侯夫人斥責一陣,卻不見他們鬆開,頓時怒得手指都顫抖了。

回過身,忍著惱怒,急聲問到:“母親這是做什麼?文瑞若是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您好好教他就是,為何要在下人麵前這般作賤他?”

“祖母,孫兒哪裡惹您不高興了,您說,孫兒一定改!”孟文瑞難受的掙了掙,還是沒能掙開,苦著臉急忙求饒。

莫名其妙被抓來後他都求饒不下十回了,可惜祖母壓根不理會他,隻是冷著臉坐在哪裡。

比平日裡還要不苟言笑,威嚴的樣子讓他心中不由有些慌神以及心虛。

孟錦繡自進屋後就沒有開過口,隻是一臉擔憂心疼的看著被押著動彈不能的孟文瑞。

慌神害怕的樣子,看得孟文瑞心疼不已,勉力笑了笑,讓她不要擔心。

老太君放下手裡的茶杯,抬眸瞥了他們一眼。

“母親!”長寧侯夫人見她不說話,語氣不由重了一些。

老太君剜了她一眼,並不理會她的氣惱,隻是看著孟文瑞,她的嫡次孫,冷聲道。

“自己招還是要老身替你說!”

人被帶來後她也沒急著問,等的就是她這長媳婦,長寧侯府的掌家夫人。

若不是她這般不公,怎麼會鬨得今日這般地步。

若不是她的偏心無視,文瑞怎麼會有樣學樣不拿回丫頭當親人。

禍亂的源頭就是她那一顆長偏了的心。

老太君又狠狠的剜了她一眼,當初瞧著挺好的,再加上相信劉老太太的為人,兩家也是門當戶對,結親對兩家都有利,便也就定下了。

哪曾想卻是個不通竅的,她嫁進府後,管家能力稍顯不足但也沒犯什麼大錯,她也就沒多說什麼。

可她如今卻是越發拎不清了。

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的長寧侯夫人,有些鬨不明白她什麼意思,更不明白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文瑞真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

“祖母。”

孟回從屋外走了進來,看著這一室混亂,她也是麵不改色。

淺笑著來到老太君身前。

老太君麵色緩和了一些,拉著她,讓她直接坐到了自己身側。

這一舉動讓還站著的長寧侯夫人麵色一僵,直接黑了臉。

到底沒忍住,責備一句,

“二丫頭,怎麼能這般沒禮數!”

她這個母親還站著,她怎麼好意思安穩坐在哪裡,當真是不孝。

“老身讓她坐下的。怎麼,你有意見?”老太君立時不高興了,抬眸看著她。

“我……”

長寧侯夫人不滿的話剛一起頭,就被老太君直接懟了回去:“不滿也給老身憋著,老身這兒,沒你指手畫腳的份兒!”

孟回噗嗤一聲,更樂了。老太君點了點她的腦門,縱容笑道:“頑皮!”

又瞥了一眼站著的長寧侯夫人,哼了一聲。

她是氣的,氣這長媳婦的無能,氣她的縱容。因為她的無能,偏心還眼不明心不靈,弄得整個長寧侯府烏煙瘴氣的。

這下,長寧侯夫人的臉色當真是黑成了鍋底。

可也隻能憋屈的忍了。

老太君涼涼的看著孟文瑞:“怎麼,啞巴了?”

心頭顫顫,孟文瑞強製鎮定,委屈的看著她:“孫兒不知錯在哪裡,還請祖母明示。”

“你……你……冥頑不靈!”老太君惱得撫著胸口,有些被他氣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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