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憬避開了,麵容清冷的看著,覺得她很可悲,但又絲毫不值得人可憐同情。到現在她都不覺得她做錯了什麼,還說是為了他?不覺有些可笑?為了他?他什麼時候讓她做那些不堪陰毒的事?
不過都是滿足自己私欲的借口罷了。
於箐好整以暇的瞥了一眼蘇淼兒,不知道她怎麼能如此厚臉皮的說一切都是為了雲憬這樣的話,雲憬分明就是受了她的欺騙,如今還因為當初的事,心魔橫生,修為進境也變得艱難。她竟然還厚顏無恥的說出這樣的話,真是太不要臉了。
想到這兒,不由譏諷的嗤笑道:“說什麼都是為了雲憬,怕不是因為嫉妒成性,心思歹毒,手段狠辣才會做了那麼多惡毒事吧。蘇姑娘天性如此,何必攀扯他人……“
聽著她的嘲諷,蘇淼兒瞬間氣炸,怒不可遏地反駁怒罵:“住口,這都是我與憬哥哥的事,你又知道什麼?憑什麼在這兒指手畫腳?你以為你是誰,不過賤人,蕩/婦,你是沒男人要了嗎,非要搶彆人的男人。我與憬哥哥早就有了肌膚……“
“為了我,還是為了滿足私欲,你心知肚明。另外,還望蘇姑娘,自重。”雲憬不願與她繼續糾纏,更不想聽她有說以前的事。隻冷著眉眼,不帶什麼溫度的說了一句,便帶著於箐離開。
“憬哥哥,不要丟下我,憬哥哥……“
被丟下的蘇淼兒,不停的哭著喊著讓他不要丟下她。
然而,禦劍離開的兩人早就飛遠,聽沒聽見,他們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獨留蘇淼兒一人淒慘孤單的跌坐在地,眼淚不能自已。她最愛的人不要她了,他要和彆的女人結成道侶了。此時此刻,蘇淼兒正被無邊的悲憤淹沒吞噬。沒想到機關算儘的她,最後竟然是一場空。那她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她苦等在這兒,不願意離開又是為了什麼?
嗬,當年魅魔的事敗露後,她被驅逐。承受著多大的痛苦才使得自己恢複一些。且這麼多年哪兒也沒去,就隻是守在這裡,不過就是想等他回來。想告訴她,她是真的愛她。
哪怕他不是第一人她也愛他,愛了足足兩輩子。
就那麼癡癡的等著。
可她等來了什麼?他竟然帶了另一個女人回來,冷漠的叫著她蘇姑娘,還挽著彆人的手,當著自己的麵說,她是他的道侶,讓她自重,莫要欺她。
可笑,真是可笑啊!
她的憬哥哥當真是太絕情了,明知道她被驅逐出宗門,明知道她受傷瀕死,卻是不聞不問,從沒有想過回來找她,幫她。
為了他,自己付出了那麼多,他怎麼就能這般冷心絕情呢?明明他們那麼相愛過。
蘇淼兒低著頭,眼淚仿佛是流乾了,一臉悲傷痛苦,卻流不出一滴眼淚。
“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了……“
喃喃一句後,她便一臉慘淡的站了起來埋著頭,頭也不回離開了。
“癩子頭,沒頭發,光禿禿,醜八怪……咯咯咯……醜八怪,沒人要,光禿禿……”街邊玩耍的孩子們,指著她,拍著手咯咯咯的笑得開心,路人見了也是指指點點的嘲笑著。
卻原來,她身上的鬥篷不知道何時竟鬆了,頭上的帽子也滑了下來。露出了她醜陋的頭頂,頭皮上坑坑窪窪不平的疤痕堆砌著,難看的樣子瞬間引來了孩童們肆無忌憚的笑話,和路人的無情嘲笑議論。然而這些,蘇淼兒像是置若罔聞,全然沒聽到似的。嘴角甚至還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眼睛如一汪死水,黑的不見底,又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放過?怎麼能放過。
現在的她已經一無所有,可她的仇人們一個個都還活得好好的,修為比她高,容貌也沒有被毀掉,過著人人稱羨著的日子,憑什麼啊?
她如今這樣都是孟回那賤人還有陸青檀害的,身上被異火灼傷的地方,再沒有好過,任她用儘辦法也沒能修複,她不會放過害她變成如今這醜陋摸樣的賤人。
她不好過,又怎麼能讓他們安然度日。
蘇淼兒冷笑一聲,伸手將帽子帶上,很快便消失在人群。
自那日後,誰也沒有再見過她。雲憬於箐兩人結契當日,不少人猜測她會出來攪局,就連孟回都認為憑她對雲憬那變/態的占有欲,她會出現。然而,結契那日她並沒有出現,眾人覺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隱隱覺得有些怪異。不過也沒有多想,隻是以為她要麼遇到了什麼事,脫不開身,要麼已經死心。況且即便來了,天玄宗的山門也不會為她打開,最後不過是被驅逐的結果。
結契大典結束後,很快就到了十年大比。各宗門約定每十年一次大比一次,指在互相交流,再者就是爭奪前往仙府秘境的資格。
隻是今年的比鬥,還沒開始便被打斷了,所有人都陷入禍亂之中,再無暇顧及此次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