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閣某包廂內。
星城與思甜兩家人終於齊聚在一起, 雙方寒暄,臉上都帶著笑。
星城家裡對未來的兒媳婦一家都很滿意——有什麼不滿的呢?思甜這姑娘本身長得好看, 除了職業不太體麵, 不利於照顧家庭之外,其他都沒有問題。
最重要的是,思甜的家世, 比自家又上了一個檔次。
思甜是家裡的獨生女,如果兩人能順利結婚, 產下下一代,思甜家裡的一切, 不都會成為助推下一代發展的資源嗎?
真是所謂的強強聯合。
想到這裡, 星城的父母對視一眼,均看到對方眼中的滿意。
太好了。
之前星城不聽家裡的話, 吵著鬨著要搞什麼直播,他們心中非常擔憂, 尤其是聽說兒子在直播平台上找了一個一窮二白的女朋友, 就更是覺得晴天霹靂。
還好兒子醒悟得快,能夠迷途知返。
“思甜,快,累了吧?喜歡吃這個嗎?快來坐在阿姨身邊。”星城的母親笑容熱情, 仿佛拚了命證明全家人對思甜的喜愛。
思甜的家人麵帶微笑, 眼神中卻帶著幾分不以為然。
兩家人家世有高低,自然在對彼此的看法上有所不同。
星城家人覺得思甜哪裡都好,轉換視角, 他們卻覺得女兒男朋友一家人,從頭到腳都寫著乏善可陳。
要不是女兒堅持,他們不可能會坐在這裡。
“思甜,去催一催,怎麼還不上菜?”思甜的母親道,顯然,她看不上自己未來的親家。
星城母親有些尷尬,但這尷尬隻是一瞬間,下一秒,她應和道:“對啊,親家,您不知道,S市的帝閣服就是這樣,要不是菜好,誰還願意來?”
帝閣是S市老牌的五星級,以位置難定著名。能訂到位置,已經是星城一家提前努力的結果。
星城母親看似抱怨,實際上未必沒有炫耀自家財力和人脈的意思。
思甜母親在心裡輕哼一聲。
S市了不起?
兩位母親無聲息地過了一招,處於風口浪尖的思甜卻無心關注。她神思不屬,心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我去催一催。”星城暗自給思甜使眼色,卻沒得到回應,隻好起身出門。
思甜被拉出門。
“你到底怎麼了?”
思甜回過神,露出一個勉強的笑:“沒、沒事。”
她自然不會告訴星城,她在琢磨著寇依有沒有被服務員絆住。
隻要在她兩家家人聚會時不出事,就一切好辦。
兩人出門透了口氣,正準備回去,卻見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他們走來。
“我是帝閣的總經理,請問是有一位小姐丟了項鏈嗎?”
“您的項鏈是什麼樣子的呢?”
“如果方便的話,可以和我們一起去監控室看看嗎?”
聽到包廂外的動靜,門內的父母拉門而出。星城的母親見到來人,吃了一驚。她認出來了,此刻眼前打頭的人,的確是帝閣的總負責人。
總負責人因為丟了項鏈親自來,難道是看在他家的麵子上?
雖說他家在S市的確有些顏麵,這次定位置,也找了一個頗有人脈的朋友——還是說,是因為這位朋友?
無論如何,能夠顯示自家地位的機會,星城的母親絕對不會錯過。
她先上前一步,臉上掛滿笑:“任總,沒想到小女丟了項鏈這件小事,竟然能麻煩到你!真是給你添麻煩了。”
轉過臉給親家介紹:“這是帝閣的負責人。”
一來一去,倒顯得是總負責人是專程為了他們而來一般。
總負責人剛在大老板麵前丟了人,此刻心中有一百萬句臟話想講,臉上的笑容顯得僵硬而勉強:“夫人,您女兒丟了項鏈,可不是一件小事。”
彆人丟不丟項鏈不知道,他要是解決不好這件事,他就要丟工作了!
星城的母親聞言笑容愈發燦爛:“你客氣了!”
總負責人:他沒有,他不是。
不理會莫名其妙的自來熟,負責人轉過頭,一臉嚴肅地將方才的話又問了一遍。
思甜睜大眼睛,心中有些慌張。
她沒想過自己謊稱丟了項鏈,會有如此大的反響——她隻是不想讓寇依和星城有見麵的機會而已啊!
偏偏星城的母親什麼都不知道,還熱情地攬著她的肩膀:“思甜,你丟了什麼?快給你任叔叔說,他一定會給你找出來!”
思甜一言難儘地看了未來的婆婆一眼。
“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嗎?”任總不動聲色地催促。
思甜結巴道:“沒、沒……項鏈是紫色的……”
話還沒說完,星城便恍然大悟:“是我送你那條梵克雅寶嗎?紫色水晶,是四葉草形狀。”
任總身後幾人中,一聽見關於項鏈的描述,便自發地開始錄音和記錄。
思甜更慌了:“你們這是乾什麼?”
任總微笑:“您丟了東西,我們自然是想幫您。您還沒說完,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丟的?你能記得到具體的位置嗎?最好帶我們走一遍。”
星城轉過頭,投給思甜一個疑問的眼神。
如果不是任總來,他還真的不知道思甜丟了東西。
“不行!”思甜的語氣急躁道,“這些東西我之前都給服務員說過了,你們乾嘛又問一遍?我們家人還等著吃飯。”
“耽誤了我們兩家人聚會,你們酒店賠得起嗎?”
現場靜默了一刻。
星城驚愕地看著思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