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也奇怪:“這裡不是組織的基地?來都來了,不順便救趙星白?”
林空鹿“嘖”一聲,道:“正要跟你說這事,沈惑跟組織不是一夥的,組織以前在這裡是有個基地,但三個月前,兩方鬨翻,沈惑把組織的人趕走了,星白可能不在這。”
江辭微訝,問:“確定?”
林空鹿搖頭:“不確定,是沈惑跟一個叫孟一川的神使對話時說的。”
江辭皺眉,問:“你偷聽見的?”
林空鹿再次搖頭:“是沈惑特意解釋的。”
說完他一愣,當時他剛被“洗腦”,孟一川不理解沈惑為什麼跟組織交惡,沈惑起初明顯沒想解釋,是看他一眼後,才解釋。
難道是特意說給他聽的?可不像啊,對方之後確實把他當弟弟。
江辭抬手撫平他的眉心,聲音沙啞道:“彆想了,今晚我再找一下。”
來都來了,再找一晚也不妨事,之後往組織的另一個基地去時,車開快點就行。
林空鹿知道他有空間能力,找起來很快,同意點頭,並說:“也找找殘頁,這個順便找就行。”不強求。
之前他一個人去不了組織的另一個基地,才想在等江辭來的時間裡,順便找一下殘頁。現在江辭來了,當然是能儘快走就儘快走,救人要緊,殘頁可以等回頭再來找。
江辭點頭,說完正事,他忽然目光幽深望向林空鹿,接著在對方疑惑的視線中,將人逼到牆邊,按住手腕。
林空鹿一臉懵逼:這是要乾什麼?
江辭俯身低頭,右手不知何時化為藤蔓,啞聲道:“你剛才說你喜歡野性難馴的?”
說著,細小的藤蔓纏住他清瘦白皙的腳腕,漸漸向上蔓延。江辭越靠越近,眼神染上幽暗:“什麼樣的野性難馴?”
林空鹿:“??”救、救命,不是在說正事嗎?
*
沈惑在林空鹿走後,依舊沒能休息,因為神使孟一川緊接著來求見。
無妄城最高領導是神,神之下設兩名神使,孟一川是正使,還有一名副使,叫楊天寧。
兩名神使協助神處理無妄城的大小事務,是除神之外,地位第一、第三高的兩人。
當然,現在林空鹿這個聖子空降到了第一,但他沒實權,隻有名譽地位。論起對無妄城的掌控,肯定沒法跟沈惑和兩名神使比。
孟一川中午剛到神殿,副使楊天寧就到他麵前酸溜溜道:“知道嗎?神今天不止給聖子選夫,還給自己也選了一個。唉,兩個都是剛進城的新人,沒受過洗,我實在為神擔憂。”
孟一川一怔,隨即緊皺眉,冷冷道:“管好你自己。”
說完便去見沈惑。
楊副使被懟了也不生氣,隻輕嗤一聲:“裝模作樣。”
沈惑見孟一川時,也帶著宋雲蔚。
孟一川見到宋雲蔚,眼神明顯變冷,帶著敵意。
宋雲蔚神情微凜:這人在懷疑我。
孟一川很快單膝下跪,稟報:“讚美神,城中需要接受洗禮的人已經集合,請您去為他們降下福澤。”
沈惑在外人麵前,一向維持聖潔、神聖的形象,此刻聞言卻微皺眉,有些疲憊:“都是快墮落的人?”
孟一川恭敬點頭:“是。”
沈惑歎息:“那走吧。”
說完他率先起身,宋雲蔚遲疑一瞬,也跟過去。
孟一川留在最後,等他們都走遠了,才叫來一名神侍吩咐:“去把聖子、聖夫也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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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洗禮儀式?”林空鹿聽到這個說法,有些新鮮,隔著門問來傳話的神侍:“是神的吩咐?”
神侍搖頭,在門外恭敬道:“讚美聖子,是孟神使讓我來傳話,請聖夫也一起去。”
孟一川?
林空鹿蹙眉,想起兔子跟他說過,孟一川表裡不一,之前背著沈惑把組織的傭兵都殺了。
他略一思忖,點頭說:“好,我這就去。”
說完輕輕踢一腳仍用藤蔓纏著他、把他按在牆上的江辭,小聲道:“快放開我啦,有正事。”
江辭:“……”
他聽著懷中人微微上揚、有些小得意的語調,眸色一片幽深,忽然低頭,用力吻住小混蛋的的唇。
林空鹿呆住。
兩分鐘後,他被吻得眼睛濕潤,唇瓣嫣紅,被鬆開時,險些沒站穩。
江辭一把扶住他,悶笑:“腿軟?”
林空鹿咬牙:“你不聽我的話。”
江辭:“我野性難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