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雙聲子(2)(2 / 2)

給您跪下 醉折枝 5722 字 3個月前

回想起夢裡所見,他又有點兒不舒服,不由皺了皺眉,抬手在額角輕輕按了一下。

看他這樣子是真有點不舒服,沈辭柔也不好追問,隻能給個建議:“老是做噩夢總也不對,我聽說有時候惹著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就會這樣。太史局裡有懂這個的嗎?”

“我記得你不信神佛?”

“我是不信。但上回你莫名其妙病得不醒,我許了願,”沈辭柔避開不談具體許的什麼,“你就醒了。或許隻是湊齊,但我想,信一信也沒什麼。”

年年都要祭天祭祖,李時和也沒意見,反正拜拜神佛又不會掉塊肉,他笑笑:“也好。玄都觀或者興善寺,選一個?”

“我阿娘信佛,不過之前遇見過個道士,說的話應驗了。而且我記得你阿娘喜歡清談玄學……”這方麵沈辭柔是真不懂,隻能亂蒙,“那就玄都觀吧?”

“好。”李時和點頭,“就玄都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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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都觀在崇業坊,去一次不費勁,五個月的孕恰巧是算得上舒服的時候,肚子不算太明顯,也不怎麼會吐,要走動還算方便。玄都觀倒是很隨便,聽聞帝後前來,除了派人來迎外加清個場,彆的準備一概沒有,很有點“愛來不來”的意思。

來迎的是個年輕的道長,一身道袍,長了張端正肅穆的臉,也漂亮,但看著和長安城裡縱馬過街的漂亮郎君不是一個路數。沈辭柔心想這道長得引來多少年輕娘子的芳心,轉念又想他這麼一臉冷淡,又是出家人,恐怕也得傷不少心。

李時和倒沒那麼多想法,等道長微微俯身唱完“無量上尊”,他隻略略點頭示意,跟著道長往前走。

顯然這兩人都不愛說話,沈辭柔覺得這樣不行:“敢問這位道長,如何稱呼?”

道長腳步沒停:“謝承。”

這名字耳熟,當年也是長安城裡驚才絕豔的代表,出身長安謝氏,崔慕欒最狂那幾年還說過要去找他,可惜沒等他長成,謝承先不知緣由地銷聲匿跡,沒想到會在玄都觀裡。

沈辭柔一驚,先聽見李時和問:“那便算是表兄了。”

“出家之人,前塵儘斷。”謝承也淡淡的,“不過此身,不敢與陛下攀親。”

李時和笑笑,不說話了。

算來是從表兄弟,見麵都這麼冷淡,沈辭柔這個隔得更遠的,更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沉默地跟著謝承走。

走了一段路,到了玄都觀的正殿,台上三清,台下蒲團,和旁的道觀也沒太大區彆。先前清了場,殿裡空空蕩蕩,兩個小道士捧了水盆過來,還有香和蠟燭。

沈辭柔實在不懂這個,李時和還是神色淡淡的,看著倒是挺熟練,她就學著他的樣子,點燭燃香,從左至右把香插上,然後退到蒲團附近。

沈辭柔是覺得沒什麼,畢竟台上是道教供奉的神,跪就跪了,隻不過跪下去時小心地護著腰,膝蓋落到蒲團上才算是鬆了口氣。

李時和就有點尷尬,他是皇帝,君權天授,祭天祭祖好說,可麵對不怎麼信的神,這跪不跪的都不太對。

謝承則是毫無意見,秉持道家的想法,愛跪不跪,愛來不來,站邊上看了會兒,眼看沈辭柔都起來了,才問:“陛下緣何而來?”

“噩夢……不,或許也算不上。”李時和倒不避諱,“做些惱人的夢而已。”

“夢為心象,亦為前緣。陛下前來,想來是托付三清,”謝承笑笑,“然則此結終歸隻有陛下可解。”

李時和沉默地看了謝承一會兒,忽然上前,屈膝跪在蒲團上,清清淡淡:“朕今日所求,並非如此。”

夢境惱人又如何,他這一跪,所求的無非是沈辭柔能邁過生產的坎兒,平安順遂。

睫毛顫了顫,李時和驀地閉上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我信的是飛天拉麵神教和克蘇魯,因為拉麵和章魚燒很好吃ntm

所以關於道觀啥的都是查的資料,拚拚湊湊而已,有哪兒不對就算是架空處理後的吧。我本來想寫純陽宮的,感覺順手,結果一搜,在太原,元代始建,我選擇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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