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1 / 2)

齊鈺砰地撞在門板上,泫然欲泣的神情定格,下一瞬就成了茫然。

“……彆動。”

有人從身後死死揪住了他的頭發,將他按住。

齊鈺被扯得頭皮疼,腦子有點懵,這個姿勢視野受限,他似乎正處在一間逼仄的屋子裡,臨近的牆壁上有一盞燈,昏黃的燭光照不透四周的暗沉,距離他身後不遠處,能清楚聽見另一個人沉重的呼吸聲。

應該就是這人製住了他。

近在咫尺的氣息令齊鈺莫名發怵,不敢亂動,實際也動不了。他繼續維持趴在門板上的動作,一時還搞不清,自己正好端端睡著覺,怎會一睜眼突然就換了個地方,而且還是一個連電燈都沒有,隻能用油燈的地方……

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腦子暈乎乎的。

齊鈺想像無數次犯困的時候那樣,不管不顧躺.倒再睡過去,也許下回睜眼,他仍是在自家臥室的床上。

偏就在這時,背後的人又道:“彆動。”

又一陣紊亂沉重的呼吸過去,對方不容抗拒地將他一條手臂折到身後,去扯他的衣帶。

齊鈺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總穿T恤,身上怎會有衣帶這種東西,灼.熱的氣息已噴到了他的後頸,隔著衣服,他甚至能感受到滾燙的體溫。

對方貼過來了!

齊鈺混沌的腦子嗡了一聲,幾乎下意識就抬.腿,向後麵沒命地踹過去。

踹中了,力道還不輕。

身後的男子沒料到他會突然反抗,悶哼了一聲,往後退了一大步,一時鬆開了禁錮他的手,未再撲上來。

齊鈺趕緊自己翻了個麵,背抵著門板,好似能安全一些。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這人乾嗎拉拉扯扯挨這麼近,還有他自己的反應也很奇葩,明明都是男人,為何突然就覺得……十分危險。

屋子裡光線暗淡,隻能瞧見眼前的一小塊地方,男子放開齊鈺之後,已陷入燭光照射不到的黑暗之中。

“你……就在那兒待著,彆過來。孤自己想辦法……”

男人咳了一聲,深吸了幾口氣,頭一次對齊鈺說出超過兩個字的話。

孤??

齊鈺眉頭一跳,不覺就道:“你是誰?”

這人卻未立即回答,隻能聽見黑暗中略顯急躁的喘.息。

男子低低笑了一聲:“你奉命來害孤,卻不知孤是誰?”

齊鈺想說他真不知道,奉命又是什麼鬼?

還有,這年頭居然有人自稱為“孤”,因他生活的一大樂趣就是看網文,知道這是屬於古代君侯的自稱,於是他十分樂觀地以為,自己一定是在做夢,而且做的還是個時代悠久的夢。

……是夢的話,還是彆較真了。

齊鈺單方麵放棄了對峙,期待著夢醒,或者再度睡著,然而等來的卻是昏沉沉的腦子逐漸清明,而他居然,陸續想起了一些事。

好像就是在這個夢裡,他是某位皇帝的男妃,三日之前入宮,被封為貴人,至於為何會陷在這間烏漆墨黑的屋子裡,因今日乃是中秋,有內侍前來請他赴宴,故意將他引到流雲宮一間宮室裡邊,趁他不備落了鎖,他拍了半天門板無人理會,一回頭就發現這屋子裡還有……有彆的人。

一個雙目赤紅,令人害怕的男人。

迎麵刮過來一陣勁風,他還沒看清楚這人是誰就被按在了門板上,嚇得眼淚都要掉下來。

以上種種,雖是夢境,卻連怕到要哭的感覺都很逼真。

甚至他還能想起騙他的那名內侍,等著他回去的婢女,以及沒良心送子入宮的家人。

……隻一個夢而已,沒必要這麼麵麵俱到吧?

還有中秋節皇帝內侍婢女家人流雲宮什麼的,加戲加太多了吧?

齊鈺自言自語,他覺得自己約摸是腦抽了,伸出兩根手指,想掐一掐自己的臉,卻摸到了一層厚厚的紗布。

哦,連這紗布的來曆,他都隨之想起來了。

就在他入宮當夜,不慎跌了一跤,麵頰上磕得血肉模糊,大半張臉一直裹著紗布,隻露出要緊的五官,傷處仍未痊愈,太醫院還派了一位太醫給他看過。

……這個夢裡,竟然還有摔跤和太醫?

戲似乎越來越足,齊鈺也覺得越來越不對勁,掐臉不成,轉而毫不手軟地擰了一把大腿。

齊鈺:!!!

完蛋了,太特麼地疼了,他根本不是在做夢,這麼詭異果然是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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