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痕(1 / 2)

行宮到底不如皇宮,且此地修起來主要是用來訓練暗衛, 行宮是順便建的, 沒來及安排太多伺候的人, 於慕容駿來說,的確是委屈甜甜了。

獸皮小裙子沒得穿,野人成了山大王的壓寨夫人,齊鈺大度一笑:“挺好的,我能照顧自己,也能照顧你。”

行宮裡備有幾位醫術不錯的大夫, 第一時間仍是給慕容駿與子修診脈。

慕容駿的傷勢在好轉, 子修情形卻不妙, 大夫們不敢道沒得救, 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大部分時間仍是由齊銘運功為子修護住心脈,不得不休息時才千叮嚀萬囑咐地交托給其他暗衛,齊銘隻匆匆睡一兩個時辰, 就又起來照看子修。

齊鈺作為壓寨夫人, 協助慕容駿將必須要處理的要務處理完,行宮運作大致也步上了正軌。

當初謀劃此地, 就是為了與皇宮分割開,行宮一切都不會與皇宮有交集,更不會出現在內務府的賬冊上,而是另外單獨設了賬冊,隻保管在行宮內部, 名下甚至還有多處田莊店鋪,用來支撐整個行宮的花銷以及暗衛訓練的費用,密不透風,自成一體。

可以說,宋君是不可能查到此地來的。

“阿駿,你是何時修的此地?”

雖然慕容駿總說委屈他了,可是齊鈺房裡的擺設和宮中區彆真心不大,隻是伺候的人少一些,山中幽靜,冬暖夏涼,壓寨夫人還是挺喜歡的。

慕容駿勾唇:“這都是托你的福。”

慕容駿在齊鈺有孕時曾命人修繕過清風殿,當時是借清風殿的名義一並修了此地。

因他的後宮隻有一位皇後,對皇後千嬌百寵,為了皇後大興土木都不為過。朝臣都已麻木了,且皇帝走的是私庫,花自己的銀子,他們也根本管不著。不過比起廢帝時妃嬪眾多,開銷加起來比皇帝寵皇後還大,有時廢帝還把手伸到國庫,朝臣就覺得皇帝比廢帝強多了,故而還真沒人向慕容駿進言,行宮也修得神不知鬼不覺。

“原來如此……那之後你打算怎麼辦?”齊鈺問。

齊鈺覺得慕容駿應當會很想重整旗鼓,與宋君儘快再戰。

慕容駿自從得知宋君便是他之後反而不急了,道:“先養好傷,去趟宋家。”

齊鈺:???

慕容駿道:“我問過齊銘,子修是用了宋家秘法才如此,我想了想,應當去問問宋家人,或許能有救子修的辦法。”

“真的會有解嗎!”齊鈺眼睛一亮,“可若是有,為何子修卻不知呢?”

慕容駿道:“此法既是宋家所創,創建此法之人一定知曉。”

“咱們去問一問也好……”

齊鈺也想子修快些康複。

慕容駿道:“還有熙兒,你把他托付給宋堯,倒是不錯的一步。”

齊鈺:“……”

齊鈺一拍腦袋,對了,兒子!還在憨憨那裡呢!!

他將小皇子托付給宋堯,是信得過宋堯的品德,且這孩子與宋家有血緣,宋堯必會帶到宋家去,以宋家的力量庇護這個孩子,宋君一定想不到他會將孩子交給宋堯,就算能想到,宋君也不會與宋家直接對上,畢竟宋家亦是宋君的母族,若是連宋家都護不住小皇子,其他地方更彆提了。

所以兒子在宋家是絕對安全的,齊鈺並不擔心,此前一直在趕路,沒有一個穩定的住處,也不可能在那時去把孩子要回,如今倒是可以考慮了。

齊鈺喜不自勝:“要順道去接兒子嗎?”

慕容駿點頭,齊鈺就與他定了次日動身。

接孩子其實並不著急,可子修不能再拖下去了,太子雖未明說,一定也是擔心子修的。

齊鈺告訴了齊銘,齊銘千恩萬謝,子修脈象又弱了些,齊銘打算直接帶著子修過去,若有需要,也能馬上進行診治。

慕容駿自然無有不允。

山中第一夜,蟲鳴陣陣,齊鈺不大習慣,輾轉反側,想起馬上就要去宋家有些激動,無甚睡意。

慕容駿也沒睡著,兩人四目相對。

齊鈺眨眨眼睛起了玩心,調皮地蹭過來,親了親慕容駿的唇,又飛快地逃開。

孕後期,他仗著肚子大不能再刑房,經常拿這樣的法子捉弄對方。

慕容駿笑了笑,抬手按住這隻總是惹火的小機靈。

兩人就勢靠近了些,溫熱的氣息接近,忍不住就想親。

算起來,已近小半年沒親.熱了,又經曆了短暫的彆離,齊鈺想得慌,呼xi間都帶上了灼灼火苗,可是他明白自己得把持住,太子傷還沒好,行宮的大夫有過交代,隻能素,不能浪。

齊鈺隻好把嘟出去的唇瓣收回來,強行把自己裹入錦被,背對著慕容駿,默默數羊。

慕容駿等了一會兒,沒見他回身,便連同錦被一起擁住他,將他轉過來,溫柔地親了親他的眉眼、鼻尖,然後是唇。

齊鈺立刻把數羊睡覺丟到腦後,想著不能浪的話,光享受一下親親也不錯。

可是他低估了他們兩個的膩歪程度,才親了一下便如膠.似漆,難.舍.難分,齊鈺差點溺死在對方的氣息裡,習慣性就要迎合,慕容駿mo向他腰時,齊鈺才清醒過來,連忙搖頭,慌慌張張推開。

“不行,不可以!”

齊鈺哭喪著臉,他也好想浪,做夢都想,可是不行,太子還受著傷呢。

“你不想我?”慕容駿有些幽怨。

“沒有不想,傷口會裂開的!”

齊鈺努力將被踹至一邊的錦被用腳勾過來,三兩下把自己重新包好。

慕容駿道:“大夫隻是說不能劇烈,不是說不能做。”

齊鈺瞪他:“這就是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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