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撒進房間,伴隨著金燦燦的光斑,窗外的鳥鳴的傳入房間之中。
戀野桃葉從沉沉的睡眠中醒來的前一刻,隱隱約約的聽到對話聲,她睜開眼睛,雪白的天花板模糊的印入眼中。
她眨了眨眼睛。
視線內的東西都漸漸清晰。
掛在牆上的時鐘指向了七點半……
戀野桃葉頓時睜大了眼睛。
雖然學校上課的時間是八點半,但是自從她從事教師這個職業以來,她就從來沒有在工作日睡到過這麼晚。
鐘是不是壞了?
戀野桃葉不可置信的看著時鐘指針緩慢的走了一圈,這才絕望的接受這個事實,她,一向嚴於律己,勤勉自覺的在職教師,居然一覺睡到了七點半。
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戀野桃葉煩躁的抓了一把頭發,雙眼發直。
要說為什麼會這樣——
她微微側過頭,略帶嫌棄的目光瞥向身側。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雪白的肌膚。
五條悟的皮膚很白,從沒有拉緊的窗簾細縫內透進來的細碎陽光落在他的身上,更顯得他的皮膚像是快要融化的冰塊一般,帶著冰冷的色澤。
事實上——冰涼個屁。
和視覺上的效果完全不同的,滾熱的肌膚緊緊的貼在自己身上,戀野桃葉想起昨晚是怎麼在這樣像是火爐一樣的懷裡窩了一晚,就忍不住想要吐槽兩句。
五條老師這家夥,都不嫌棄熱乎的,非要她枕在他的胳膊上睡。
拜托,她喜歡睡正常的枕頭。
五條悟的胳膊又熱,肌肉又硬邦邦,枕了一晚,她現在感覺脖子快要落枕了。
戀野桃葉在心中下定決心,以後不能隨便向五條悟妥協,哪怕他再怎麼撒嬌也不行,她一邊這麼想著,一邊活動著自己僵硬的脖子,視線隨意的落在睡在自己身邊的家夥身上。
結實的肌肉,滾熱的體溫。
落在眼睛前方的如同雪一般白的淩亂不羈的碎發,透過碎發精神奕奕的望著她的蒼藍眼珠。
戀野桃葉隨口問他,“你什麼時候醒的?”
“剛才我好像聽到說話的聲音了。”戀野桃葉把披散在肩膀上的頭發往後順,她的頭發長,蜿蜒披散在身後,發梢軟軟的落在床單上。
“唔,剛剛嗎?”五條悟用手指卷來卷去,被戀野桃葉一下子拍開。他縮回手,“悠仁的電話。”
“悠仁?”戀野桃葉看了看時鐘,疑惑的皺起眉,“這個時間,是有什麼事情?”
“我和他說了早訓的事情,那孩子也沒有和我說什麼,就把電話掛斷了,下次再好好的問問他吧。”五條悟毫不在意的往起坐了一點,含笑望著戀野桃葉,“我說啊,小桃老師——”
因為他毫不在意的動作,雪白的被單自然而然的往下滑。
戀野桃葉的視線隨意的在他分明的腹肌,和因為動作而更下明顯的腰窩上掃過一眼,麵不改色的問,“嗯?”
“你要不要請假?”五條悟撐著下巴,笑嘻嘻的望著她。
“?”戀野桃葉歪了歪頭,滿頭問號的望著他,“請假,為什麼?”
“你不覺得不舒服嗎?”
戀野桃葉低下眼,神色平淡的瞟了一眼五條悟的手。
他的手掌不知不覺之間,悄悄地貼上了她的腰。
發熱的手掌煽情的撫摸著她的腰,極具有暗示性的捏了一把。
戀野桃葉:……
五條悟把她往自己的懷裡按,滾熱而極具有侵略性的男性氣息頓時牢牢的裹住了她,五條悟貼著她的耳朵咬。
他的聲音膩膩乎乎的,“我早上可是還很精神啊……”
戀野桃葉沉默了兩秒,終於在五條悟的動作越來越過分的時候一把拍開了他。
“大清早乾什麼!”她利落的從床上爬起來,居高臨下的瞥了五條悟一眼,“我好的很,請什麼假?”
她利落的紮起頭發,數次拍下五條悟的手,三下兩下穿好衣服,接著就頭也不回的走進了盥洗室。
她一邊在心裡默默背誦教師守則,一邊利落的刷牙洗臉,這是她明天早上都必須要做的事情,在腦中過了一遍今天要做的事情之後,頭發也梳理好了。
五條悟看著戀野桃葉風風火火的出出進進,微微眯起眼睛。
嘖,這種沒事人一樣的態度,也未免有點太傷人了吧。
是他昨晚讓小桃老師太輕鬆了嗎?
微妙的有一絲不爽啊。
五條悟的視線在戀野桃葉的背影上巡邏,戀野桃葉剛剛扣好襯衫的扣子,修長的脖頸上已經沒有什麼痕跡了。
現在回憶一下,小桃老師手受傷的那一回,她手上的傷也很快就好了,連一絲疤痕都沒有留下,她應該天生就是不容易留下痕跡的體製。
但是,那他昨晚在那修長的脖子上啃得那麼多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那他不是白忙活了?
五條悟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肩膀,抓痕指痕一個不缺。
……更不爽了。
“你還在乾什麼呢?”收拾完畢的戀野桃葉又轉回床邊,環抱著雙手不滿的望著五條悟,“難不成想要曠班嗎?”
“……”還真被她說中了。
戀野桃葉額頭的青筋跳了跳,直接掀被子,“快點起床——”
“刷拉”一聲,被子落在一邊。
五條悟躲也不躲,大喇喇的坐在床上,戀野桃葉的視線隨意的掃過他,微微停頓了一瞬,
“小桃老師,你不負責解決一下嗎?”五條悟意有所指的看她了一眼,又往下看了一眼。
“你自己解決吧。”戀野桃葉的視線一掃而過,就把被單往旁邊一扔,“我早上有課,快遲到了——”
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大門發出哐當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