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最多兩分鐘,幾個人是站在塔裡滅了對方五個, 扛著塔打完的這一局。
那火急火燎的樣子, 仿佛從沒有感情的人物揮舞的大刀來看, 那一招一式都恨不得時砍在她身上。
如果能殺隊友,那她可能比塔還要慘。
不過隻是遊戲麼, 她倒是並不在意自己是大D萌妹還是變態死人妖, 虐心的是現在,她旁邊的男人。
那從坐下就沒變化過的姿勢, 依然保持著交疊著的大長腿, 隻是棱角分明的臉上,英挺的眉下,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舌尖抵了下牙齒, 聲線慵懶到漫不經心, “還玩嗎?”
瘮的慌。
好像薑念要是敢說還能玩之類的找死的話, 估計顧澤都可以直接單手扭掉她的腦袋, 直接往垃圾桶裡給扔了, 沒準還能歸類到可回收。
“不玩了。”薑念雙手疊在腿上, 做著乖巧的姿勢。
“哦, 剛看你不是玩的挺高興的?”顧澤懶懶的掀著眼皮, 語氣單純的隻是問出自己那點疑惑。
薑念求生欲十足的搖頭。
但等顧澤一抬手時,薑念下意識起了應激反應, 心裡咯噔一聲,同時就要起身逃離下一秒的凶案現場。
還沒起身,手腕就被扣住。
顧澤看著她, 問:“跑什麼?”
“想,想喝水。”薑念說句話都磕磕巴巴的,並看了眼自己的手腕,那麼細,捏在顧澤的手裡,像是他用點力就能折斷那樣。
“緊張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顧澤還很安撫性的摸了摸她的腦袋,揉了兩把細細軟軟的頭發。
就在薑念以為顧澤也並沒有很生氣的時候,大掌往下一滑,繞到她後脖頸的位置,像是捏住了小姑娘的命門似的,用了點摁了下。
她就那麼被提溜過去親上了。
薑念睜著杏眼,對突如其來的這一下沒有防備,抬著的兩隻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最後實在是被吻的急了,隻能伸手去拽顧澤的肩膀。
顧澤跟座山似的,紋絲不動。
關鍵是,親也就算了,顧澤這個狗男人還喜歡咬。
好多次,薑念覺得自己非得被顧澤啃著吃進肚子裡去,都快對這玩意起了陰影了,可是看到那雙長的不像話的睫毛時,心裡酥酥、麻麻的,又像是甘願的。
正在薑念跟個小崽子似的被摁在沙發裡親的難分難解的時候,門被象征性的敲了敲,聲音不大,並沒能引起任何的注意。
直到門口多了兩個身影,其中一個笑吟吟的道:“念念,我做了點咖喱,給你們送點過來……”
江荷剩下的那點語氣助詞全部被吞咽進了肚子裡。
正因為深知這屋子裡各個角落裡都放著攝像頭,江荷都快要因為這裡在拍什麼有點尺度的都市劇。
她愣在原地,耳尖都泛著紅,手足無措的去看楚宴。而楚宴則是司空見慣,一臉平淡的捂住了江荷的眼睛。
自己則是大咧咧的站著,抬腳踢了下門:“你們兩個能不能停一下,現在這年頭親嘴幾句能親飽嗎?”
可真行,這都到了吃飯的點了,兩個人看起來精神氣挺足的。
到底是剛結婚,比不得。
被吻的懷疑人生的薑念好不容易聽到了點聲音,攀著顧澤的肩膀時看到了一高一矮的兩個人,江荷無措的被捂著眼睛,楚宴則是半垂著眼看著他們。
薑念:“……”
她不要活了,啊啊啊啊啊!
顧澤也聽到聲音,也沒著急回頭,反而看了眼薑念一副受刺激的小表情,勾唇笑了下後扯了個抱枕塞在她懷裡後,才不緊不慢的起了身。
黑色的眼睛裡,帶著濃重的欲色。
見了楚宴,迅速的淡了下去。
兩個男人彼此看了眼,楚宴也沒打算多話,遞過手裡用保鮮膜包好的瓷白的大碗,“我老婆做的,給你們分點。”
“謝了。”
江荷則因為尷尬,即使被捂著眼睛,唇彎著微笑的弧度,可勁兒的搖頭。
楚宴斜了眼在沙發裡快要縮成一團的薑念,即使頂著個抱枕,也沒有妨礙她從頭發絲裡都要傳遞的羞怯跟窘迫。
好心好意的跟顧澤提議,“真不要哥哥教你兩招?”
顧澤:“……”
“滾!”
“嗬,你當什麼人老子都願意教麼?”
“你當什麼人說了這種話還手腳健全麼?”
江荷:“……”
薑念:“……”
這兩個幼稚又暴躁的兩個男人要不要給攝像頭一點存在感?
好歹都是業界大佬,能不能不要跟高中的那些小破孩說話一個口氣,給還處在下麵的小孩一點對頂尖的幻想。
然而,並不能。
兩個人都非常小氣的哼了哼,互相不待見的冷眼以對。
*
雖然楚宴討厭,但是送來的咖喱是很美味的。
兩個人在相對著吃飯時,顧澤意外的挑了下眉,道:“味道不錯,能娶到江荷也算是他唯一的優點了。”
薑念點頭簡直不能再認可。
但後麵想想,這段播出去後,他們倆狗男女大概要被楚宴的顏粉摁在地上摩擦了。
吃過飯,薑念提議看電影消磨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