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語氣,這笑, 真的是很欠揍了。
但是薑念還能忍, 鼓著腮幫子磨著牙看了他好一會, 奶凶奶凶的,顧澤一點也不懷疑要是這時候再捏把臉, 小姑娘就該炸毛了。
為了今晚, 他克製了下。
“是不是你換了我密碼?”薑念眯著眼,想在他臉上看出點蛛絲馬跡, 可是很遺憾, 顧澤一張臉麵無表情時,完全是禁欲的存在。
聞聲,顧澤握著杯子的手抬起來, 老神在在的喝了口水, “說說看, 我改你密碼乾什麼?”
這還用問?
薑念睜著眼, “為了跟我住一間房, 你不擇手段。”
“你覺得這個理由正當麼, 對一個半夜夢遊都能爬上我床的人, 我至於費這麼多勁兒。”顧澤語氣輕鬆, 垂著眼。
如同無聲反問。
勾勾手指頭你就會就範的事我至於麼?
“你顛倒黑白,你昨晚, 裸了上半身就過來了,還借吹風機,你怎麼不直接光屁.股來呢!”薑念梗著脖子, 不知羞恥為何物,“你彆以為我,我不知道,你是在勾.引我!”
哦早知道光屁股有用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哦,這就叫勾.引?”顧澤懶懶的看著她,“照你這麼說,那些遊泳的運動員合該被全部抓起來。”
“不一樣!”彆的運動員,也沒有光著到她房間,亮出一身腱子肉敲門還問:“小姐姐,有吹風機麼?”
“哦,你雙標。”
“……”
顧澤看著她垂腦袋,又去搗鼓那密碼,勾著唇角繼續道:“我又不知道你密碼,我怎麼改?”
薑念搗鼓半天還是沒能試出來,認命的瞪了眼顧澤,“半個小時內連換鎖的人都不能帶過來,你身為總裁,你就不感到羞愧麼?”
“???”
薑念哼了哼,下樓去了。
經過齊伯時也沒什麼好臉色,在她眼裡,齊伯跟顧澤就是同流合汙。
被凶了下的齊伯無辜的看向顧澤。
他以前覺得少爺跟少夫人分房住沒有半點夫妻樣子,客客氣氣的也隻是搭夥過日子,現在不一樣了,他覺得這兩位在過家家。
尤其是他們少爺,幼稚的程度他都看不下去了。
少夫人前腳剛走,他就把換鎖的人叫了回來,卸掉了剛上了沒半小時的密碼鎖,換上了新的。
然後,人模狗樣的設置了密碼。
顧澤垂著眼,視線落在鎖上了後勾了勾唇角後收回,靠著扶手,看著薑念踩著拖鞋進了廚房。
芳姐正在熬湯的,看見薑念還有些錯愕,“少夫人要什麼,直接說一聲就好了,我就讓人給您送過去。”
“芳姐,我有事想問你呢。”
芳姐擦乾了手上的水,“什麼?”
“我房間的密碼是不是有人改過了?”薑念怎麼也不信自己記錯了,最大的嫌疑就是顧澤了!
“不會吧,少爺知道您密碼嗎?”
問題就出在這裡,顧澤不可能知道她的密碼。薑念索性揉了揉頭發,選擇放棄。拿了瓶水後擰開,“您能不能幫我聯係下今天換鎖的人呢。”
“齊伯那有,我去叫……”
“彆!”薑念攔住芳姐,鄭重的看著她,“我現在能相信的隻有您了。”
芳姐愣了下,繼而認真的點頭,“我知道了!”
薑念欣慰的笑了下。
目光忽而移向芳姐身後,眼前一亮,剛才那點氣消失的無影無蹤,“您這熬的什麼這麼香,想喝。”
*
薑念坐在餐桌上,小口小口的喝著湯,一邊等著換鎖的人。
同時刷了下手機,發現新婚更了最新的官博,海報已經做出來了,而且,訂在了下周三開播了。
薑念翹著唇,點開了海報。
其他夫婦要麼是甜蜜對望,要麼是相濡以沫的擁抱,要麼……隻有他們,顧澤側著臉,薑念被捏成包子的臉,正對著鏡頭強顏歡笑。
薑念:“……”估摸著明天微姐可以跟她談談諧星路線了,借著美貌,或許還能撐起諧星界的一片天。
吐槽了下,薑念不忘點了保存。
一碗湯喝完,已經挺晚了。
那邊說得先給老婆問一句就沒信了,薑念也就不抱希望了,上樓想著今晚大概也隻能便宜狗男人了,推開門,發現人不在房間,書房的燈是亮著的。
大概工作真的堆了很多。
真辛苦,薑念感歎,並且由衷的希望他這一晚上都投入到工作裡,儘情的發光發熱,那麼她就可以放心的霸占他的臥室了。
薑念抓緊了時間去浴室。
奶奶在的時候她住過幾晚,一些她用的東西大概還沒來得及清理,還在。
薑念洗完,隻能套上顧澤的備用的浴袍。
大了點,套在嬌俏身形上,鬆鬆垮垮的不成樣子,腰間不管怎麼係都空著一大片,往上都穿出了深v的效果,胸.前那兩團軟白呼之欲出。
剛熱氣氤氳過的臉,瓷白中透著粉。
薑念隻好將袖口挽了挽,又扯了扯領口,繼續刷牙。
推開門出來時,薑念看到眼前的人愣了下,爾後在看到顧澤深入湖底的眸子時,心臟咯噔了下,下意識就要滾回浴室。
還沒能抬腳,就被攢著手腕抵上了牆。
男人力道大了點,撞上又冷又硬的牆,還有些疼。
眼前掠過一大片陰影來,顧澤的氣息撲過麵,幾乎讓薑念心都提在嗓子眼了。含著水霧杏眸望著顧澤,說起話來又開始結巴了。
“冷靜,冷靜一下,我可以解釋的。”
“嗯。”顧澤被她小慫樣逗笑,抵著她的唇齒,啞著嗓子回應她,“你解釋,我聽著呢。”
“你倒是……”給我解釋的嘴啊!
剩下的話被打斷,他加深了吻,氣勢洶湧,幾乎要奪取搜刮掉薑念所有的氧氣,薑念隻能脫力的靠著顧澤,然後,看著她眼尾含著的點淚,度給她一口氣來。
是生是死,皆在他手掌之間。
薑念覺得快要死了。
腦袋裡像是燒上了的水,冒著熱騰特的蒸汽,甚至還能聽到滾燙的水聲。她猜測她臉估計連耳尖都紅到滴血。
混混沌沌間,被拋上了床。
剛才折騰的本來就寬鬆的浴袍早就滑至半肩,身體好像也被切成兩半,一邊是被吻過後的滾燙,另一邊是接觸空氣後的涼。
雙手被握住,越過頭頂。
薑念隻敢半睜開眼看他,入目就是男人繃緊的下顎線,薄唇抿成一道直線,黑沉沉的目光裡,藏著細碎的光。
垂著的短發,半濕的貼著額頭。
喉結下,襯衣的扣子解開兩顆,且大有繼續往下開的趨勢。
怕,又好像那麼怕。
薑念閉上眼搖頭,細聲細氣的,“不好,不行,彆。”
剛說完,腰上吃痛,薑念嘶了聲,不用看都能想到明天一定會留下青紫的指印來。顧澤聲音低啞的不行,“好好說話。”
顧澤這個狗男人,不僅掐她,還凶她!
薑念睜眼瞪他,紅著的眼圈,琥珀色的眼珠像是被水洗滌過,瞪著人時也絲毫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沒有半點威懾力。
反而像是被欺負慘了,想讓人,生出更陰暗的心思。
貼著她的唇,顧澤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