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抬著另一隻手,觸碰了下顧澤的耳朵。
咧嘴笑了下,聲音也輕,“你是個好老公。”
薑宇斌不是,跟顧澤比,大概就是個混賬東西。當年媽媽做化療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時候,他來醫院的次數屈指可數。
那時候都心知肚明,他有了彆的女人,離婚協議一直擺在他的書房裡。
媽媽也知道,頭發一把把的掉,她背轉過身,肩膀發抖。
到了後期,吃什麼都吐,隻能靠營養針。
瘦到皮包骨。
這些,薑宇斌都不會知道。
“胡說什麼。”顧澤握住她的手,“你剛燒的厲害,也沒吃什麼,早點休息明天就差不多好了。”
“你呢?”
“我在這,看著你。”
薑念抽出手來,挪了點位置拍了拍,“我可瘦了,給你分半張床。”
Vip病房的床的規格比普通要大,薑念側著身空出來很大的一片,顧澤眼神頓了下,躺了上去。
薑念半個身子趴在顧澤的身上。
等到男人呼吸均勻平穩後,薑念低著嗓音道:“以後,要是,要是你真的真的不喜歡我了,不要瞞著我,要跟我說清楚。”
“隻要說清楚,我會離婚的。”
“……”
“一次,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好的薑念跟以舊換新了一樣,精神的蹦個三天三夜也沒問題。
她知道自己體力差,定下了每日的訓練計劃,交給顧澤監督,每天早上雷打不動的被拎出去晨跑,遇上下雨天,則在室內。
同時,請了私教在健身房練力量,又報了一周三次的搏擊課程。
一周的訓練力度之大,像是要趕超她前二十三年的運動量。
小叮當也嚇了一跳。
拿出了張金剛芭比的圖給她看,疑惑的道:“或許這是你新換的偶像?”
那結實的肌肉,胸練成了巧克力塊的大肌肉,遮住上半張臉,幾乎找不到一點女性特征。
薑念送上大白眼。
“怎麼顧總今天沒來?”小叮當幾乎都要習慣,每次下班之前兩個人的狗糧,現在到了自虐的程度,不吃不習慣。
“他今天加班,很晚才回回家。”薑念突然抿唇笑了下。
小叮當早被戀愛中女人時不時反常舉動搞的習慣了,“顧總不回家,你這麼開心乾什麼,難道今晚準備去酒吧欣賞美好肉.體?”
薑念挑眉,“對了一半。”
“這,不好吧。”小叮當突然激動,“但要是你帶上我,那就不一樣了,你這是解決我的人生大事啊。”
薑念哼笑:“想的倒挺美。”
她,今晚的確是要欣賞美好肉.體。
不過,是自己老公的!
薑念回去,第一件事便是翻到了自己壓箱底的奶奶給買的戰袍,一套黑色的小蕾絲,布料少的沒眼看。
吊帶的黑色睡裙,裙擺堪堪過臀下一寸。
……
薑念洗完就將自己塞進被子裡,雙手捏著被角,心情好像是等著被臨幸的妃子,雖然戰袍風韻十足,其實本質還是個小慫貨。
在一個小時以內,已經有不下十次打退堂鼓的想法了。
緊張到,覺得呼吸都艱難。
燈是關著的,眼前就是昏暗的一片,四周寂靜的隻能聽到她早就亂掉的呼吸聲。
她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
屋外的光線湧入,顧澤站在門口,身影被拉長,一路延伸到薑念的唇間。薑念緊張的捏緊被角,似乎下一秒就能躲進被子裡。
隻能努力平穩著呼吸,卻始終沒等到他開燈。
顧澤走過來,打開一側的床頭櫃的台燈。
側眼,看到了薑念巴掌大小的臉上,一雙明亮杏眸睜的圓圓的。
“沒睡?”顧澤愣了下,看到那雙毫無睡意的眼睛,開了燈。
洗過的半濕長發如潑墨般,襯的薑念的膚色白到晃眼。唇色是自然的紅潤,挺翹的唇珠。
一言不發的看著他時,如同深海女妖,噬人心魄。
喉結上下滾了滾,眼眸幽深,顧澤看著她,“在等我?”
薑念翹著唇角,梨渦淺笑,點頭。
顧澤也不動,居高臨下,啞著嗓子問:“知道這麼看著我,等會什麼下場嗎?”
這次倒沒點頭了。
就在顧澤以為這小姑娘隻是逗他的時候,雪白的手臂從被子裡鑽出來,丟給他一個東西。
他隨手接了,光滑的薄薄的布料,黑色的,蕾、絲的。
心都快從胸口跳出去,薑念咬了咬唇,鬆開時還留著淺淺的牙印。看著顧澤,聲音軟綿綿的,“等你。”
作者有話要說: 顧澤:踏馬這次誰來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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