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失笑,“乖,吃了就能增加美麗值,以後你就是高漂亮。”
“我本來,就是高漂亮。”高露垂著眼很是鄙夷她的說法,不過還是乖乖的拿了藥,不情願的吞下去了。
好不容易梗著脖子咽下,高露指著一處罵道:“等老娘再好看一點,你就是個屁了,我要睡更帥身材更好的!”
得,還真是那個男人。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以刺激的高露喝了這麼多。
吃了藥,高露漸漸的清醒了點,看著薑念有了焦距,緩慢的伸手一把摟著薑念抱住,“我要換個人喜歡!”
“換。”
“讓那狗崽子後悔去吧。”
薑念無比狗腿,“肯定後悔。”
高露吸了吸鼻子,嘀嘀咕咕說了一堆含糊不清的話,從語氣判斷,大概都是罵那瞎了眼的男人。
好一會,高露徹底清醒了。
高露放開薑念,眼眶還是紅的,吸著鼻子道:“不抱了,你這一把骨頭現在膈的我都疼。”
薑念:“……”
“沒事,崽崽媽媽愛你,這就給你安排上一頓宵夜。”高露擦了把臉,煞有介事的掙紮起身。
“……”
*
折磨了小半年,薑念即將要拍完最後一場戲。
不過薑念也輕鬆不起來,因為最後一場顏旗會為救男主死去,是一場爆發戲,對她而言有難度很高。
連續幾天失眠,睜著眼徹夜得想著儘可能契合的表演方式。
時間越近,這種焦躁就越強烈。
一直到前一天晚上,薑念早早的被顧澤強製性的要求睡覺。
顧澤半夜醒來,手邊空蕩蕩的,冰涼的一片,可以估測的出薑念已經起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這幾天她的焦躁擔心他不是沒看在眼裡,也帶著去見了心理醫生,也不見好轉。
好在,這種狀態明天結束。
顧澤掀被起身,開了燈,也沒能在陽台上看見。
他隻能推門,去她以前的臥室,書房找了一圈,最後在樓下連接著後院的落地窗找到她。
盤著腿,兩肩清瘦的連月光都難以承受般,額頭,手心貼著玻璃,孤立無助。
“怎麼在這裡?”顧澤走過去,給薑念蓋上手裡的毛毯,“還是睡不著?”
屋裡有地暖不怎麼冷,反倒是玻璃起著一片霧氣。
薑念側過臉,臉色有些蒼白,聲音多少有些有氣無力的,“你怎麼也下來了。”
“醒來不見你,還怎麼敢睡。”顧澤索性在她旁邊坐下,“既然睡不著,我陪著你。”
“哎,不用啦,我沒什麼事的。”薑念笑著去推他。
顧澤伸手將薑念抱在懷裡,揉了把柔軟的發。
到底是沒說什麼。
薑念鼻子一酸,伸手圈住顧澤的腰,就那麼等著天從黑色漸漸變亮,新升的太陽像是從雲層裡爬出來,像是新打出來的蛋黃。
用過早飯,顧澤放下手頭工作,陪著薑念去了劇組。
薑念像是趕赴刑場的犯人,每走一步都覺得艱難。
等導演喊開拍。
薑念忍不住回頭去看顧澤,見他勾著唇笑起來,又覺得心安。
再轉過頭,是奇異的冷靜。
最後的戲份拍的奇異的順利,薑念將自己折騰糟糕的身體,以及粉底都遮不住的黑眼圈,倒是很符合顏旗此時的狀態。
最後的一場她擋了刀,是直刺中心口的致命傷。她低頭看了眼,看著一臉血汙的男人笑了下,“哎,走不動了。”
“帶著她,走。”
……
“卡,薑念殺青!”
導演叫停,小叮當跟工作人員已經過去,薑念看著那麼多聚攏過來的人,突然覺得有一種不真實感。
真的,就這麼結束了。
等道具的刀被拆掉,薑念像是重新注入了活力,撲騰著瘦胳膊瘦腿的朝著顧澤跑過去,還沒跑上兩步,就被抱起。
激烈的撞了個滿懷,薑念啊啊啊啊叫個不停,像是嘰嘰喳喳吵鬨一群小麻雀。
好多天,琥珀色的眼睛終於亮起。
“老公好餓啊,我要吃,吃很多很多!”語氣熱烈,跟昨晚還頹的如女鬼一樣的簡直到了判若兩人的地步。
“嗯,吃。”顧澤沒將她放下,抬腿往外走。
薑念雙手抵著他的肩,扭頭笑,“不用問,問就是重色輕友。”
抱著花沒地方送的眾人:“……”
沒人性啊沒人性。
*
深冬,全國大部分地區大雪預警,安城下的倒不算大,不過細絨一樣的雪從早到晚,下的不見停。
薑念從殺青到現在,短短兩個星期把肉給吃回來了。
裹著厚厚的棉服,迎來她結婚後第一個春節。
兩方商量,薑念跟顧澤回老宅。
薑念停了所有活動,加上顧月放假一直叫著她早點回去,他們提前大半個月回去。
顧母很溫柔,對薑念也是寵著的,從她回了老宅大半的精力都放在了她身上,親昵的宛如親生。
尤其熱衷於拉著薑念逛街。
顧母挽著薑念的手,“念念啊,你看呀,現在小孩的衣服是不是太可愛了。”
“嗯……”薑念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看著小小的,小巧又可愛。”顧母垂著眼笑了笑,“哎,讓我想起了顧澤跟顧月小時候的樣子。”
薑念隻能跟著傻笑。
顧母隨手拿了幾套,沒等薑念反應就讓導購去包起來,“太好看了,我看著就忍不住想買。”
薑念:“……”
她知道不該開口的,可是沒忍住還是問出口,“媽,現在買是不是早了點?”
“早什麼呀,我看著就剛剛好。”說話間,顧母目光掠過薑念小腹,笑的越發的溫柔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粗來了沒,這本大概就是十八二十萬字的小甜文,後麵就是甜著甜著生寶寶啦
補了三分之一的更哈哈哈,明天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