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染回了黑發, 白淨的臉上，還帶著點稚氣的嬰兒肥。
儘管心虛還是不輸氣勢的瞪著他。
“我說什麼了嗎, 這麼著急辯解？”顧澤抬手，給了顧月額頭一記爆栗，不重，顧月啊了聲。
顧月不服的梗著脖子, “你臉上寫的清清楚楚了，還用的著說什麼啊。”
“寫了什麼？”
“……”顧月差點上當, 頂著顧澤審視的目光多少有些招架不住, 黑眼珠轉了轉, 向薑念求救。
顧澤察覺到她的小動作。
喉嚨裡溢出聲冷笑，“原則性問題，誰說都沒用。”
“外麵好冷啊, 想進去了。”薑念揉著手取暖，鼻尖凍的泛著一點紅, “有什麼事就回去說嘛。”
“對啊, 哥, 可太冷了。凍壞我沒關係啊, 可是凍壞了嫂子，我罪過可就大了，你也該心疼了。”
顧月唇邊忍不住往上翹。
側著身, 給薑念豎起了拇指。
嫂子這是完全的掌握了哥的脾氣啊，雖然平時對自己管束嚴格，但是卻很少會讓她的那點破事讓爸媽知道。
這一到了家, 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睡前，薑念趴在床上，翹著腿看著不遠處打開電腦工作的男人，好奇的問：“我覺得那個男孩子挺好的啊。”
聽著還是常年壓顧月一頭的第一呢，口氣臭屁傲嬌，還挺可愛的。
“顧月才十七歲。”顧澤停下，握著水杯喝了口水。
薑念抱著枕頭盤著腿，“都十七歲了！”
“早戀，不可以。”
“你這樣，如果我們有女兒，你能接受她多少歲戀愛？”薑念突然好奇了，“成年後？”
顧澤抬頭，目光沉定的望著她，有在很認真的思考。
“想象不出來。”顧澤垂著眼，無法想象他會看著一個粉團子出落成小姑娘，然後被其他狗崽子惦記上。
薑念抿唇笑。
手捏著枕頭，“的確挺難的，但是要真有那麼一天，我想我應該是開化的母親，尊重女兒的選擇。”
“我選擇打斷他的腿。”顧澤沉思了下，語氣認真。
薑念忍不住倒床笑個不停。
眼淚從眼眶裡擠出來，等薑念笑過後，視線裡，顧澤已經起身，慢條斯理的解開了浴袍的腰帶。
“乾什麼？”
顧澤壓過來，“完成你假設的第一步？”
薑念笑著躲開，“什麼啊？”
“生個女兒。”
“？？？”
*
除夕夜前夕，雪墊起很厚，老宅前後的裹上了層銀白。
薑念早早的起來，手裡多了一台相機。
這是她很早答應過粉絲要錄一個vlog。
薑念將相機放置在浴室，開始一天開始的刷牙洗漱。
咬著牙刷，薑念指著另外一隻藍色的道，壓低著嗓音的：“沒錯，這是顧總的，對這個家夥還沒起來！”
剛說完，浴室的門被推開。
顧澤頂著一頭睡的有些亂了的短發，半睜著的眼睛還帶著困意，直接朝洗手台走過來，從後麵單手圈住薑念的隻手可握的腰。
“起這麼早？”
薑念咬著牙刷，嘴裡還有牙膏沫，望著顧澤還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他正在拍視頻這件事。
沒等她開口，顧澤擠好牙膏刷牙，大半個身子靠著她，磨蹭著她的發頂，如同大型犬科動物。
沒說話，還閉著眼。
薑念忍不住笑，著大概已經算是粉絲福利，顧先生閉眼刷牙時間。
“笑什麼？”顧澤支著眼皮，看著傻笑的女人，“就這麼喜歡我？”
“呸，不要臉。”
薑念翻了記白眼，眼珠還沒往下時被顧澤捏住了鼻子，一個沒控製，發出了類似電視裡粉絲小豬的聲音。
顧澤停了兩秒，笑了下，也顧不上牙膏沫淺吻上來。
且一邊吻著，還能聽見顧澤喉嚨裡溢出的低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