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右看看,突然壓低聲音,“而且紀左哥,並不是紀家人,他是族裡的人從路邊撿回來的。”
紀清淩扶額,這個紀慧說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開始說八卦。
“咳。”
“咳。”
兩道咳聲同時響起,一道來自紀清淩,一道來自紀夢欣。
紀夢欣朝紀慧使眼色,讓她看紀喬,紀喬正抿嘴低著頭,臉上的表情有點難過。
紀慧突然想到了什麼,忙向紀喬擺手,“紀喬弟弟,我不是說你的。而且你本來就是紀家人,跟紀左哥是不一樣的,你隻是~你隻是……”
紀慧隻是了半天,不知道應該如何說下去,她求助的看向紀清淩。
紀清淩真是無語了,你直接轉移話題不好嗎?跟自己死磕什麼?
那邊紀喬站了起來,“我去修煉了。”
車內有一大片空曠位置上擺著蒲團,應該是給大家修煉用的。
現在紀家的天才單靈根紀喬,幾個月前還在嫡母手下連飯都吃不飽的小可憐。
誰也沒想到他能有今天。
紀喬是族中一築基修士在外同一位煉氣期的女修所生。
那女修以為抱上了大腿,誰知道這築基修士隻想當她人生中一個過客罷了。
女修惱怒之下,將年幼的紀喬扔下,自己走了。
可憐這紀喬他爹直接將他扔給自己的道侶就不管了。
想著就算妻子不想管,隨便安排個人看著,也能長大。
這時候的紀喬嫡母一直卡在築基中期無法進階,長時間的焦慮讓她居然將這一切都怪在紀喬身上。
覺得是他的出現影響了自己的道心,那男修又跑出去遊曆,六年來都沒回過家。
大概也忘記自己還有一個兒子被他放在角落了。
可想而知紀喬這幾年是怎麼過的。
紀清淩也歎,不管是什麼世界,女人總是容易被情所傷。
紀喬的嫡母被丈夫背叛,等孩子生了才遞到自己的麵前,任誰也無法接受。
可是那麼小的孩子又何其無辜,隻怪那男人薄情吧,最後受苦的卻是女人和孩子。
所以很多修士是不會跟人結為道侶的,隻身一人了無牽掛,才是修仙者的逍遙自在。
紀慧小聲嘀咕,“清淩,我爹還特意叮囑不許亂講話,我怎麼這一會就忘記了。”
懊惱的抓頭,“煩人,才出門就把紀喬得罪了。”
那可是單靈根,紀家幾百年來才出了一個,想想也知道他將來在紀家的地位了。
“說都說了,等沒人的時候跟他道個歉,不管是紀左哥還是紀喬的事,以後在太一門你是絕對不能再提半個字了。”
“知道知道,清淩你以後一定要提醒我,萬一我又開始犯傻,你一定要打斷我。”
“你犯起傻來我攔得住嗎?”紀清淩無奈,紀慧就是愛打聽,問題是打聽到了還管不住自己的嘴,必須要說給她聽。
她都不知道從紀慧那裡聽到過多少家族中的八卦了,讓她這個回到族裡不到三年的小姑娘,知道的各種家族醜聞比她爹娘還多。
“攔不住也要攔,你答應我爹爹要幫他看著我的。”
紀慧不理她這些,反正爹爹告訴她,平日裡多修煉少說話,有事先找紀清淩商量就對了。
大家過了新鮮勁,後麵的日子就都自覺的開始修煉。
這日,唐吉達喊了一句,“太一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