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鬼夫(1 / 2)

唐寧想聽的不是這個答案, 可紀連韞這麼回答又沒什麼問題。

他腦子亂的厲害,還沒想好對策,另外一隻腳也被紀連韞抓住了。

滾熱的手掌包裹住他的足底, 好像要在他的腳上打下烙印。

唐寧害怕到拚命往床裡縮,可紀連韞的力氣比他大,他才努力退了一下步, 紀連韞就毫不費力地將他掙紮的腿扯了回去。

“彆、彆”唐寧急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喊紀連韞這個名字, 對方顯然會不高興, 喊夫君又像是助長了對方的氣焰。

他的腳踝太細,紀連韞的手又很是修長, 竟然一隻手就能抓住他的兩隻腿, 唐寧噙著淚的眸子有些迷惘, 他不理解紀連韞忽然鬆了一隻手是為了什麼。

然後他看見,紀連韞用空著的那隻手拿起了床上的那根紅腰帶。

那根細細的腰帶勒了唐寧太久,在肌膚上留下的痛意太纏綿,以至於唐寧在紀連韞手掌看到那根垂落而下的腰帶時, 身體本能地開始發顫, 整個腰都失去了力氣,那一圈紅痕又痛又癢。

在唐寧倉皇的注視下,紀連韞溫柔地將這根腰帶纏在了唐寧的腳上,紅色配上腳踝, 有著說不出的旖旎。

“不要!彆這樣!”唐寧害怕地抽回腳,可他和紀連韞的力氣相差太大,他都不明白為什麼之前還是病秧子的紀連韞會有那麼大的力氣!

掙紮時足底碰到了紀連韞的衣服, 那孱弱的雙腿一下子又瑟瑟發起抖, 簡直經受不住一點粗糲的刺激。

如果拿根翎羽在他的足心輕輕拂過, 隻需要一兩下,這個人應該就會崩潰到說不出話來吧?

不,不應該用翎羽。

修長的中指在那柔軟到像是從未自己走過的路到腳底摩挲過去,從足底慢條斯理地滑到足尖。

那原本孱弱到沒有力氣的腿在他的手中劇烈掙紮,腿根都在發顫,埋在紅色被褥中的唐寧發出了瀕死的哀鳴。

“這叫隱白穴。”手指揉搓著唐寧腳趾的根部的,紀連韞一本正經道:“按這裡對身體有好處,但是你掙紮得太厲害了,這樣不好——”

他一邊說,一邊將纏繞在唐寧腳踝上的紅帶子係了個死結,被捆住的雙腿不斷掙紮著,雪白的肌膚被紅帶子勒出了淺淺的暖紅。

“娘子,你好適合紅色。”紀連韞的語氣流露出了掩飾不住的癡迷。

唐寧用儘全身力氣屈起腿,他的嫁衣被解開大半,屈腿的動作讓原本鬆鬆垮垮披在身上的嫁衣滑落了一下,露出了圓潤的肩頭。

紀連韞看著他的目光更深。

那極具侵略性的視線如有實質地落在了他的肩上,唐寧瑟縮了一下肩膀,慌亂地伸手將衣服往上提,另外一隻手在哆嗦著解腳上的死結,可他喝了交杯酒後一點力氣也沒有,一時間怎麼也解不開。

唐寧急的想哭,指尖也被帶子磨得通紅,正在唐寧兩隻手都努力解帶子時,他看到了一條新的紅色腰帶——

從紀連韞的喜服上抽下來的。

三指寬的腰帶被紀連韞握在手中,他的聲音溫潤有磁性,聽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娘子,你覺得這根腰帶適合綁在你身上的哪個部位呢?”

唐寧整個人都呆住了。

茫然的眼神像是想不到為什麼有人可以這麼壞。

“是手?”紅色的帶子放在了唐寧的手上,還沒貼到手背,那漂亮的手就慌張地藏在了背後。

“是腰?”帶子垂落在纖細的腰肢上,唐寧拚命搖頭,怕到快要掉眼淚。

“是眼睛?”那紅色的帶子覆在了唐寧的雙眼,高挺的鼻梁將帶子撐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沒了那吸引人的眼睛,視線很容易落在唐寧精致的唇形上,唇中央是一點淺淺的露染胭脂色未濃的粉,好看到讓人想親一下——

“還是嘴?”

紀連韞湊到了唐寧的耳邊,貼著那小巧的耳垂輕聲道:“娘子,你來幫我選吧。”

好壞。

怎麼有這麼壞的人?

唐寧真想咬這個壞人一口,又不敢真的罵他,隻能憋著氣小聲小聲地哭,“為什麼一定要選一個,我可以都不要嗎?”

怕紀連韞否決,唐寧軟聲討好道:“夫君,我都不要,你不要綁著我好不好?”

他這聲夫君叫的又軟又甜,是真的柔情似水,乖得不得了,一點都沒有前幾次的勉強。

紀連韞沒有再拿著紅帶子比劃,他垂眸望著唐寧,“可是不綁著娘子,我擔心娘子會跑。”

唐寧發現紀連韞似乎真的吃這一套,他壯著膽子伸手摟住了紀連韞的脖子,那雙手因為害怕一點力氣都沒有,反而像極了撒嬌的力道。

“我怎麼會跑呢?”跑了出門就遇到鬼怪——

如果沒有鬼怪的話,他一定第一個跑。

唐寧像黏人的小貓依偎在紀連韞懷裡,怯怯地打量著對方沒有什麼神情的臉,“夫君,你看,我們才剛剛認識對不對?”

紀連韞靜靜地、甚至是享受般看著投懷送抱的唐寧。

這種眼神讓唐寧受到了極大的鼓舞,他斟酌著詞句小心翼翼道:“我都不了解你,等我們相處久了,再做這樣的事情,難道不會更快樂嗎?”

搖曳的燭光倒映在唐寧明亮的眸子裡,他滿懷希冀地望著紀連韞:“你說好不好呀?”

那張漂亮的小臉上還殘留著哭過的痕跡,剔透的眸子藏不住什麼秘密,那點小計謀能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紀連韞靜靜地與唐寧對視。

他伸出手,憐愛地撫摸過唐寧布滿淚痕的臉頰。

“不好。”甚至是寵溺的語氣。

在唐寧茫然無措的後退前,紀連韞先一步抓住了唐寧的手腕,將唐寧的雙手舉過頭頂,再輕鬆用紅帶子綁住,這個過程中紀連韞甚至遊刃有餘地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從紅色廣袖下探出的手,曾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玩弄權勢執掌生死,而現在卻流連在床榻之間,想帶一個人共赴巫山雲雨。

紀連韞俯下身,眼瞳中央的紅點越發妖異,他語氣繾綣道:“娘子,我現在要和你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