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山,秦遠開著車,正帶保羅去另一個建好基建的山頭。
秦遠掃了一眼手機,這一片已經有信號了。
保羅問他:“剛才那兩個清潔工,好用嗎?”
保羅喜歡殺人,但並不喜歡善後。他們這群人把處理屍|體的人叫清潔工。
秦遠道:“還可以,很聽話。”
秦遠停了車,帶著保羅下來,遞給他一個望遠鏡。
保羅拿上望遠鏡仔細看了麒麟山遊戲場,笑了笑:“非常好。看著挺刺|激的。”
秦遠抿抿嘴:“原本應該今年一月就玩的,結果遇上了陳炎那個蠢貨。弄得一年都不愉快。”
保羅換了一個方向再看:“你不是一直不愉快嗎?你比我變態。”他放下望遠鏡,“我為錢殺人,你為了愉快。”
秦遠對保羅冷笑:“殺人能掙多少錢?我可比你坦率。”
“錢夠花就行了。”保羅把望遠鏡丟回給秦遠,“遊戲場很好,但你被盯上了,我覺得你這次還玩不成。”
秦遠接住了望遠鏡,舉起來放到眼睛前,仔細看了一圈自己的領地,冷冷道:“我已經準備很久了,不想再等。”
保羅道:“基於我們的合作關係,我有必要提醒你,現在的情況並不適宜執行你的計劃。”
“我們在歐洲、南美成功過這麼多次,現在當然也可以。”
保羅看看他:“成功這麼多次,但你都說沒有最初的那一次來勁。你覺得回到這裡,再弄場大的,就會找回那種感覺?”
秦遠領著他回車子:“如果你沒興趣參與,我就幫你買機票回去。”
“原本沒什麼興趣,但是現在有了。”保羅坐上副駕駛座,“也許,我們真能幫對方成就夙願也不一定。”
秦遠笑了笑,將車子啟動起來,開回市區。
手機信號滿格的時候,秦遠接到了電話。
是裘川打來的,裘川說李木的背包他已經處理掉了,現金他拿了,一切沒問題,但展暉一直沒消息。
“我給展暉安排了一個安全的地方。你們不要互相聯絡了。他這次在酒店弄得動靜太大,彆把你牽扯進去。”秦遠道。“你把屋子收拾好,準備換個地方,等我消息吧。”
裘川應了一聲,掛了。
保羅道:“他也暴露了吧?”
“有可能。那個包裡沒硬盤,卻扔在那個地方,看來是中計了。”秦遠道,“我等等看。”
歐陽睿帶著大隊人馬回到警局,布置好河裡拋屍的那個命案的後續偵查工作,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他把藍耀陽發給他的照片傳到電腦裡,輸入內網係統查找這人資料。電腦上的係統跑著,歐陽睿的手機響了。
留在河邊繼續尋找線索的警員給他來電話,問他屍體的衣著,比對他們現場的一些情況。歐陽睿聊完電話,忽然有了些想法,便去法醫室看了看屍體,又交代兩句,待他回到辦公室,發現廖新與鄒蔚都站在他的座位前。
廖新正對鄒蔚道:“我告訴隊長就行,這麼晚了,你就下班吧。”
鄒蔚正要應,卻已經看到歐陽睿回來了,便趕緊過來,與歐陽睿說了說一些案件手續和報告的問題,然後把手裡的報告交回給歐陽睿了。
鄒蔚說完就走了,歐陽睿拿著報告回座位,他掃了一眼電腦,電腦屏幕上,正顯示搜索出來的結果。
歐陽睿坐下了,點開仔細看。
裘川。35歲。尋釁滋事、搶劫、打架鬥毆、故意傷人等罪入獄兩次。兩年半前刑滿出獄。
服刑的監獄與展暉是同一個。
歐陽睿挪鼠標的手指頓了頓。
這監獄,跟安航也是同一個。
廖新翻了翻鄒蔚留下的報告,很不滿:“這麼晚了,我們累得半死剛從現場回來,她拿這些報告來乾什麼。多重要的事,明天說不行?”
藍耀陽應付完娛記,讓陳洲開了車走,李木後頭追,成功把其他娛記引走。然後他自己把倪藍送到了藍色豪庭。
把人送進了2001時,他收到了歐陽睿發來的消息。他點開一看,把手機遞給倪藍:“查到這人了。”
秦遠這邊差不多時候也收到了消息,他告訴保羅:“那個包果然是陷阱,警方查出我的人了。”
保羅嗤笑:“所以?”
秦遠道:“我覺得你說的計劃不錯,就那麼辦。”
2001套房裡,倪藍與藍耀陽打開了李木硬盤裡的監控錄像。藍耀陽直接挑了他認出被刪改過的那個走廊鏡頭和錄影時間段,一開始鏡頭裡也是空無一人,藍耀陽和倪藍有些緊張地瞪著屏幕。
過了一會,一個男人快速地走進了鏡頭。
西裝、皮鞋,很普通的打扮。雖然他低著頭,但倪藍和藍耀陽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展暉。
他那天也在藍色豪庭。
“找到了。”倪藍大聲道,“這份監控是完整的。真是太好了。隻要我們把被刪減的內容全部找出來,就肯定能找到關鍵破案的線索。”
“對。”藍耀陽也非常振奮,“我就說這鞋很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