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知道了。”
藍耀陽掛了電話,把李木說的告訴了倪藍。
倪藍問:“秦遠?”
“很有可能是他。”藍耀陽道:“所以展暉能跑到附樓樓梯那兒截住李木,也能及時抓到清潔女工。關鍵時候那個外國人出來把他救走。總之幕後黑手能透過監控看到大家的一舉一動,提前通知展暉。”
倪藍咬咬唇:“說不定這個外國人那晚也在藍色豪庭出現過。隻要我們把刪改的片段找出來就行。”
“是個大工程。”
倪藍翻身就想下來。藍耀陽把她按住:“既然是大工程就不急於一時了,你先好好睡一覺。你需要休息。那個備份多留兩份,怎麼都不會再出差錯了。”
倪藍複又把腿收回來。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獎賞她的聽話。“你等我一會。”
他轉身出去,再回來的時候,手上提著一個精致的籃子,裡麵裝著一些全新的衣服,最上麵是一套睡衣。旁邊還有沒拆封的保養品、毛巾等等。
“我讓酒店這邊準備的。”藍耀陽把東西給倪藍,“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倪藍認真翻看,很順嘴就答了:“我還能再打三個展暉這樣的。”
藍耀陽:“……”還以為她說腳痛不能自己上床睡是撒嬌呢,看來也是他誤會了。
藍耀陽默默轉身去書房把電|棍幫倪藍拿過來了,筆記本電腦和兩個硬盤也被搬過來。一切弄完看到倪藍已經換好衣服自己站在洗手間裡在刷牙。
藍耀陽道:“監控室裡有竊聽器。我拍了照片了。”他把手機亮給倪藍看。
倪藍認真看了看,洗乾淨嘴裡的泡沫,擦乾淨臉。
“會跟上次的針孔攝像頭一樣的結果。”倪藍道。
那就是沒結果。
藍耀陽道:“我沒動它,也沒讓那邊知道我發現它了。但我不知道這有什麼用。我約了輝煌酒店的老板明天談安保的事,我覺得可以借題發揮,整治一下瑞盾。最起碼,有正當理由把我家產業與瑞盾解約。”
倪藍想了想:“你覺得如果鬨得更大一些,多找幾家投訴過瑞盾服務的一起鬨,控訴瑞盾違反保安服務管理條例,讓他有被撤消保安服務資質牌照的危機,會怎樣?”
“不用這麼鬨,這樣我還得去取證,很麻煩。隻要我和幾個朋友家裡全部要與瑞盾解約,他們的態度就會很快出來了。雖然我們隻是他生意的一小部分,但我們blue的社會影響力是有的。再加上今天晚上在輝煌發生的事確是事實,瑞盾無法推卸責任。”
“你說得對。今晚的事瑞盾根本撇不清楚。”倪藍反應過來了,“秦遠不在乎瑞盾。”
藍耀陽下意識道:“可他是大股東。”
“他不是法人,不參與經營,這個公司出事了他不需要擔責。而且現在沒人能證明是他在裡麵做了手腳。再說了,沒有任何一個係統能保證自己完全沒漏洞,發現問題就趕緊改正,他們隻要道歉、賠償、做好升級、承諾加強防範,這也合情合理。”
“你是說,瑞盾不是秦遠的命門?”藍耀陽似乎抓到了什麼,“麒麟山遊戲場,最高獎賞,這個才是他的心血。”
“是嗎?”
藍耀陽把倪藍抱回床上,“我看你站著,我的腳都疼。”
他把她塞進被子裡,監督她躺好,這才繼續道:“麒麟山這個項目成本太高了。我計算過,他至少八年不能回本,而且是需要很多錢倒貼進去。從經商角度來說,除非他對這項目特彆有愛,很執著,才會下定決心去做。”
倪藍腦子裡又有什麼東西閃過,但她道:“可是賠錢並不犯罪。”
“安航是在那一片失蹤的。”藍耀陽道,“可這些都是推測,連捕風捉影都算不上。而且就算亂猜,我也猜不出他的目的是什麼。”
“今晚的事會是一個轉折點。”倪藍道,“他出了錯。他把瑞盾曝光了。”
“太不謹慎了會不會有什麼問題?”藍耀陽自言自語,“不想了,你快睡吧。”
歐陽睿接到藍耀陽的消息,看到了竊聽器的照片。
他不動聲色繼續加班,工作告一段落,他收拾東西回家。廖新還在跟各種資料奮鬥,歐陽睿走時與他道:“彆太拚,回家吧。”
廖新揉了揉眼睛:“我都做好今晚睡辦公室的準備了。”
歐陽睿向他告彆。
廖新問他:“今天還去看樊姐嗎?”
“去的。”
“替我向樊姐問好。”
歐陽睿應了,離開了警局。
開車去了醫院,熟門熟路地上了病房。雖然早已過了探視時間,但關樊的情況特殊,歐陽睿身份也特殊,所以他很順利就上去了。
關樊門口有兩個警員,看到歐陽睿忙起來打招呼。
歐陽睿向他們問好,給他們帶了些吃的,寒暄幾句,問了關樊今天的情況後,進了病房。
進去之後照例在關樊床前看了看她的儀器,然後開始跟她聊天。他告訴她今天某個案子終於有了進展,他們找到了屍體。又告訴她那個倪藍又出事了,在酒店跟人打起來了。他嘮嘮叨叨地像個老頭子。
他一邊說,一邊擺弄關樊病房裡的東西。問她是不是她爸爸媽媽來看她了,今天桌上的花很漂亮,他覺得比上次的好看。他希望她能快點醒過來看到。
歐陽睿把病房都查找過一番,然後彎下了腰,他在關樊床板底下,看到了一個小小的盒子——竊聽器。
歐陽睿不動聲色,繼續跟關樊說著話。
他一邊說話,一邊給藍耀陽發信息:關樊病房也有同款。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章過渡,兩邊都開始慢慢在收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