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要找出來,不在這裡也會在彆的地方。如果秦遠真的跟陳炎案有關係,那就表示警局裡的內鬼是在幫他做事。那安航的證據,這內鬼一定會幫著秦遠毀掉。”
“如果是鄒蔚……”
歐陽睿道:“她已經看到了快遞箱上的名字,她一定會來打聽的。”
廖新咬咬牙:“行,翻就翻吧,不是我吹,全警局最有耐心和毅力的人就是我了。”他拉過箱子,抱到旁邊空桌,開始分類整理起來。
藍耀陽到了酒店,跟保安經理詳細了解了情況,然後上樓。
剛走到2001,房鎖“嗒”的一聲,綠燈閃了一下,門鎖開了。
藍耀陽嚇了一跳,然後反應過來。他擰開了鎖,走了進去,門關上。
“我家酒店的係統不是這麼給你玩的。”藍耀陽跑到樓上,在書房裡找到倪藍。
倪藍笑笑:“我正好在監控裡看到你了。”
藍耀陽傾身將她抱住,覺得自己上個班就離開了很久。
倪藍攬住他的脖子,他把倪藍抱起來,自己坐下,再把倪藍放腿上。啄了啄她的唇,正想先花二十秒傾訴一下自己多想她,多擔心她,倪藍已經開始說她今天都乾了什麼,說她聯絡了李木,說她接到了羅文靜的電話,說她發現了視頻裡羅文靜的片段被刪除。
藍耀陽愣了一愣:“羅文靜?”
“對。”倪藍把視頻切出來給藍耀陽看:“後頭的還沒時間看,剛才光顧著查係統和裘川了。目前發現兩段被刪的,一段展暉,一段羅文靜,後頭肯定還有彆的,今晚應該就都能比對出來。”
“羅文靜打電話有什麼好刪的?”
“不知道。”倪藍道,“我查了一下這個時間點羅文靜的通話記錄,跟她通話的人,是薑誠的助理崔庚。”
藍耀陽更愣了:“跟薑誠的助理通電話有什麼問題嗎?”他很快又有了新疑惑:“你上哪兒弄的通話記錄,不是才比對出來,歐陽睿去通訊公司調能調這麼快?”
“我之前拷貝了羅文靜的手機內容。”倪藍道:“到我簽解約協議那一天止,羅文靜手機裡的東西我都有。但我確實沒看出什麼問題來。”
“她通話記錄裡有秦遠嗎?”
“沒有。但通話記錄是可以自己刪除的。如果你覺得很重要,不想讓彆人知道,你當然會第一時間刪掉它。”
“可是這通電話她沒刪。”
倪藍點頭:“所以視頻裡為什麼刪了?”
藍耀陽當然不知道。
倪藍又道:“而且羅文靜今天時間點卡這麼好,突然給我打電話。她可是從來沒直接聯絡我的。”
這可真是太奇怪了。
藍耀陽猜:“她知道自己被刪了,也知道你會查出來,打電話試探一下你的反應?”
“試完了能怎樣?”
藍耀陽想不到。
“我如果沒查出來,原本不懷疑她的也會懷疑了。她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確實是。藍耀陽也沒法理解。
倪藍轉了話題:“裘川那個是什麼情況?”這個人莫名跑來酒店,似乎也是在給自己找麻煩的。
藍耀陽把具體情況說了,告訴倪藍保安沒追到裘川。
倪藍看過監控,這次監控很正常,把裘川的舉止全拍下來了。
倪藍播給藍耀陽看。
裘川進了酒店後,在大堂裡遊蕩觀察了一會,然後他壓低了帽子,朝監控室,也就是辦公區那個方向走。
走了一段後,他看到了兩個巡邏的保安,裘川轉頭就走。
他這動作引起了保安的注意,保安認出他了,朝他的方向追趕。但因為是在酒店公共場所,保安並沒敢大喝小叫,而是相當低調地逼近,並用步話機進行了聯絡。裘川也沒在大堂製造混亂,而是快步疾跑,直接從大門跑出去了。
藍耀陽之前隻是聽保安經理說,現在看了視頻,疑惑更深了點。
“他到底想乾嘛?去辦公區?他看上去有些緊張。”
“但他之前兩次不是都挺從容的。”倪藍道。
“保安追到新竹花園那兒把他追丟了。”
倪藍在電腦上調出地圖,當初藍耀陽被搶錢包,他們就已經斷定歹徒居所離得不會太遠,現在加上一個竊聽器,監聽範圍2公裡以內,新竹花園那條街,就在這個範圍內。
藍耀陽深思半晌:“無論如何,起碼我們有了尋找他的線索。”
“可是他來酒店乾什麼,給你尋找他的線索?”
“也許他是無意中暴露了,然後逃往了他熟悉的地方。”藍耀陽很快做了決定,“這情況還是報警。我丟錢包的案子,跟輝煌酒店的劫案、李木的丟包案,嫌疑人有可能是同一夥人,所以合並立案。這事讓警方去追查,總不會出錯了吧。”
藍耀陽開始撥電話,又補了一句:“我也告訴歐陽睿一聲。”
倪藍總覺得哪裡有問題,但她沒想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太卡了,正反派交手的一些過渡和鋪墊,互相挖坑,寫了兩遍。抱歉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