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翻了個白眼。他花了八萬塊買那一晚的監控,結果沒找出猛料,卻惹來一身麻煩。
“這個案子破了之後,得允許我們獨家發布消息。”李木道,徐回在一旁猛點頭。
“可以。”倪藍豪爽答應。
李木再給她一個白眼,“你是警方嗎?你能作主嗎?你管事嗎?”
鄒蔚接收到了李木的目光,淡定道:“我做不了主,我隻是一個小科員。但我能幫你往上彙報請示。”
李木:“……”所以他是怎麼被忽悠成倪藍的線人的?倪藍自己就是線人吧?線人的線人,這是搞破案傳|銷呢?李木臉黑黑的。不管,反正他挖到了超級猛料,他們這些人破不了案讓他不能往外報消息,他跟他們急!
警局裡,歐陽睿與廖新兩個人開小會,他們把審訊的錄像都看了一遍。
廖新問:“崔庚和羅文靜都不承認戀情的事,要不要直接找薑誠來問話?”
“先不用。我們什麼證據都沒有,現在也不清楚為什麼羅文靜會被刪掉,找薑誠過來會驚動媒體,這樣反而把事情搞複雜了。一旦被對方利用輿論來給我們偵查製造壓力,我們後頭就被動了。”
“那我們怎麼入手?倪藍演那出戲羅文靜也沒上勾啊。她最後壓著羅文靜說了什麼?”
“我問她她就瞎忽悠,但我聽她在審訊室裡的最後一句,似乎是想用黑薑誠來要挾羅文靜。”
“管用嗎?也許可以試試。”廖新道。
“怎麼可能試。倪藍在羅文靜麵前吹大炮,她現在勾著藍耀陽呢,剛巴上了金大腿,哪可能這麼蠢到處去抹黑自己說自己被薑誠睡了。那藍耀陽能不介意?”
廖新想想:“對啊,那羅文靜當然也能想到。”
歐陽睿沒好氣:“所以倪藍這人,讓她衝前頭打架可以的,讓她動腦子那簡直太難了。”
“那隊長你當時怎麼沒攔著點。”
“我怎麼攔?你問問小李,當時倪藍跟戲精上身似的突然就闖進來了。”
廖新沒說話,他還真偷偷問過了。
歐陽睿道:“所以我讓倪藍回去了。我們不能被轉移目標。目前還是要盯住秦遠,他不可能一個人做這事,他和保羅,還有其他人,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山林在這裡頭究竟起了什麼作用。”
“那羅文靜這邊,不管她了嗎?”
“你有什麼好的想法?”
廖新搖頭:“沒有。”
“那就先不管她。安航的遺物有什麼線索?鄒蔚那邊怎麼回事,我看到她直接就在整理了,她說你讓她乾的。”
“對。”廖新道:“我就是試探了她一下,她很感興趣的樣子。”
“那就讓她直接上手了?”
廖新道:“她當晚整理的時候我就在呢,一直盯著。我覺得應該這裡頭沒有用的東西。”
“為什麼?”
“她一點都不緊張,沒有快速亂翻,就是很鎮定地慢慢看。如果她是內鬼,她一定已經接到了消息,這裡麵沒有什麼有價值的。”
歐陽睿看了看廖新,說道:“我對被刪除的視頻也有這個感覺。”
“什麼?”
“會不會,隨便找點東西刪刪改改,故做迷陣,浪費我們時間,擾亂我們的方向。”
“那他不是應該刪得明顯一點,讓人一看就知道漏掉了哪段哪段。現在這樣,也不知道倪藍他們是怎麼發現的。”
“他肯定是找了容易讓倪藍和藍耀陽發現的地方。就是做得好像大家都不會發現才逼真,讓我們上當。”歐陽睿道:“如果這份視頻真的這麼重要,為什麼他們不來搶了呢?那天晚上,視頻在倪藍手裡。他們黑掉監控,殺上藍色豪庭,不也行嗎?”
“那樣動靜太大了吧?”
“在牢裡殺人動靜不大嗎?在自己的遊戲場殺人動靜不大嗎?”歐陽睿道,“還有秦遠父母意外死亡的事,裡頭也有問題。秦遠這個人,可不會顧慮動靜大不大,但凡他覺得有一點風險,他都會滅掉。陳炎就不說了,他差點上勾。但是安航可是毫無破綻的,秦遠把他安排得無影無蹤。滅口對秦遠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
廖新忽然背後出了冷汗,他想起自己情急之下發出的消息,他告訴對方自己有可能暴露了。
太蠢了。現在明明什麼事都沒有。
他會不會,給自己引來了殺身之禍?
歐陽睿看了一眼他的表情,若無其情地整理了一下桌麵。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家裡有事,可能更新都會很晚,抱歉。如果晚更我會在文案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