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尼看了看竊聽器,問:“你說倪藍綁定了是嗎?”
藍耀陽再掏出倪藍的筆記本遞過去。
藏匿證物!歐陽睿坐直了。藍耀陽把他瞪回去。
伯尼接過筆記本,試了兩次密碼進去了。
“你知道密碼?”
“倪藍的密碼就那幾套。”伯尼淡定答。
藍耀陽湊過去看,伯尼進了電腦後很快找到那個軟件,不需要彆人指路。
這邊歐陽睿猛地又坐直了:“你是倪藍連線的那個人?”
藍耀陽替伯尼答:“對。”
歐陽睿頓時態度不一樣,“怎麼不早說。藍耀陽你總是抓不住重點。”
“你閉嘴。”
歐陽睿也湊過去看倪藍的電腦屏幕,伯尼已經搞定了那軟件:“需要追蹤基站信號,但這東西原本就不是用來追蹤的,所以有個範圍限定。就是個特彆笨的方法,抱著電腦開著車轉,找到信號了接通後就能查看地點。”
“保羅會是那個狙擊手嗎?秦遠那天晚上也在,為什麼他會在?他不是應該遠距離操控嗎?反正他是操作電腦就可以……”歐陽睿自言自語:“等等,輝煌酒店那次他是不是也在?”
伯尼對歐陽睿的推理沒興趣,他在翻倪藍的電腦。
藍耀陽很善良地搭理歐陽睿:“那又怎樣?”
“每個連環罪犯都有一套行為模式,映射出他們的心理。有人喜歡收集死者的紀念品,有人喜歡把死者擺出固定的姿勢等等。”歐陽睿道:“如果我們能摸清秦遠的犯罪心理,對偵破案情,了解他的動機,推測出他的下一步行動會很有幫助。”
藍耀陽道:“如果每次他都在現場,意味著什麼?”
“控製欲非常強,極度自信,熱愛冒險,身處在一個犯罪現場冒著隨時會被發現的可能讓他覺得刺|激和興奮。”歐陽睿道:“所以他明明可以遠程操控,他卻偏偏要到現場盯著。就像之前我懷疑他時,他可以裝成老實人,卻偏要挑釁我,明知道我會懷疑,卻一點沒打算收斂。”
藍耀陽回憶了一下:“他在我麵前挺正常的。”
“因為你不是警|察。你的身份對他來說不刺|激。他沒有戰勝你的**。”
“這麼說他是一個喜歡炫耀的人,隻是不愛與人用商業成績和財富爭長短。”藍耀陽又認真想了想:“我覺得,可以研究一下秦遠的訪談,看看有沒有什麼特彆內容。同時我可以讓公關安排給他做訪問的記者也給我做個訪問,我們可以借機套出來在訪問的時候,秦遠有沒有對記者特彆強調過什麼。如果他忍不住,他可能會說出一些東西來。”
“對,你說得對。但是那些記者有興趣采訪你嗎?”
藍耀陽盯著歐陽睿看。歐陽睿道:“行,行,這事交給你。”
伯尼這時候道:“保羅不是這樣的人,他不喜歡炫耀,他是狙擊手類型。潛伏、耐心、觀察。”
“那為什麼他在bird犯案後常去現場?國際刑警說他很愛挑釁,被抓了幾次,每次都沒有足夠證據指證他,但下次他還出現。”歐陽睿問。
“他刷存在感不是為了炫耀。”伯尼答。但沒有後半句了。
歐陽睿等了等,問他:“是為了什麼?”
“私事。”
歐陽睿:“……”
藍耀陽卻懂了。為了複仇。保羅懷疑殺父仇人沒有死,他想確認,他覺得可能那個人也在盯著他,但他一直沒找到。
藍耀陽趕緊跟歐陽睿道:“你見到亞力克斯的事一定要保密,這個很重要。”
歐陽睿看著伯尼:“你到底是誰?”
“倪藍的朋友。”藍耀陽替伯尼答。
伯尼已經整理完倪藍的電腦,他對歐陽睿道:“我會把這個追蹤的軟件和登陸碼發給你們,你們可以用來追蹤那個竊聽器,需要人開車到處找信號,有沒有用你們自己看著辦。”
“關樊的那台電腦跟倪藍的一樣,設了三次密碼機會。倪藍最後一次連線了你,那關樊的呢?她的電腦被|操作三次錯誤密碼後,做了什麼,連線到了哪裡?”
伯尼道:“我可以回答你這個問題,但你也需要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安排藍耀陽跟倪藍見麵。”
藍耀陽頓時大喜。
歐陽睿很快答:“可以。”
伯尼很痛快,完全不羅嗦,他敲著倪藍那部電腦的鍵盤,“我找給你,我差不多知道倪藍會用的服務器。”
歐陽睿精神一振:“那硬盤內容還能救得回來嗎?”
“你們技術員說不行那就是不行。而且我不覺得那裡麵會有什麼特彆重要的東西。這套密碼錯誤釣魚,以前我們用過,如果我沒猜錯,倪藍用的密碼編法應該是一樣的,其他人怎樣輸入都會錯誤,因為要的就是輸入錯誤。”
歐陽睿忍不住問:“你們用過,你是做什麼的?”
“計算機程序員。”
歐陽睿不說話了,他就不該問的,傻。
過了一會,伯尼把電腦轉了過來,屏幕上,一個男人站在鏡頭前,有些緊張地看著屏幕,他身後的背景,是市局的電子物證室。
歐陽睿:“!!!”
“是你想要的東西嗎?”
“是。”
竟然是郭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