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扯談了。”劉綜指指平板:“這個,讓網安盯一盯吧。看看能不能找出些新線索。”
“行。”
劉綜想了想:“通知巡警,留意麒麟山那邊的方向。有異常的動向就通知我們。”
那同事正領命要走。另一個同事又過來了:“劉隊,關樊來了。”
劉綜顯露出吃驚:“怎麼來的?”
“歐陽睿送她來的。她說來錄口供。”
劉綜站了起來,那同事領著他往外走:“我安排他們在一號會議室等著。”
“通知祝廳了嗎?”
“還沒。”
“跟他報一聲。我們先去問問關樊怎麼回事。”劉綜道。
“好的。”同事趕緊招呼了另一人去向祝明輝報告,自己跟著劉綜進會議室。
劉綜推開會議室的門,關樊和歐陽睿手握著手安靜|坐在裡頭。看到他們來了,歐陽睿站起來:“劉隊。”
他把關樊也扶起來。
關樊攀著歐陽睿站好了,客氣招呼:“你好,劉隊,我是關樊。”
劉綜打量了他們一番,兩人從容地看著他。
表現得都非常自然。
劉綜忍不住又想,他們隊伍裡,倪藍這個演藝界人士應該是演技最差的一個吧?
“坐吧。”劉綜招呼歐陽睿。
大家都坐下了。劉綜問歐陽睿:“能出院了?”
“能的。醫生簽字我才出來的。”
“你們兩人這狀況,怎麼來的?”
“我爸開的車。”關樊道。
“那天怎麼離開醫院的?”
“我家裡人接應我。歐陽出事了,我覺得應該是秦遠,我認為我當時的處境也很危險,所以我通知了家裡人來接應我。我必須趕緊離開。”
“當時袁局在,告訴他了嗎?”
“沒有。如果他知道,他會阻止我的。我不想再留下,我覺得不安全。”
“為什麼覺得不安全?”
“我兩次被秦遠謀殺未遂,我覺得我了解他。他在警隊裡有內應,他一定安排了人去醫院殺我。我爸媽找了人來接我,然後我藏了起來。”
“藏到哪裡去了?”
“藏到倪藍之前租的舊居,我有鑰匙。”
這回劉綜的驚訝不用裝,他還真不知道藏那地方去了。
一旁的同事問:“倪藍知道嗎?”
“她不知道。我怕被秦遠和他的同夥追蹤到,一直沒敢聯絡任何人。這段時間,是孫靚的媽媽在照顧我。我一直留意新聞,看到秦遠被拘留,到現在還沒放出來。還有許多嫌疑人也落網。我的身體在慢慢恢複,後來我聽我媽媽說,歐陽睿好多了,我就決定不藏了。我今天讓父母帶我去醫院找歐陽,他要出院了,所以我們就一起過來。”
劉綜看了一眼同事,同事有默契的點點頭。這些話的真實性得查證。
“我想見祝廳。”關樊道:“聽說袁局因為我的事被休假了,我很愧疚。我來說明情況。還有,希望你們能安排醫生給我做檢查,證實我的精神狀況穩定,口供有效。我要指控秦遠。”
劉綜側頭問同事:“看看祝廳那邊什麼情況?”
同事點頭,出去了。之後很快進來,與劉綜低聲道:“祝廳已經知道了,他說手上有事,讓我們先正式錄個口供,他一會來。”
劉綜點頭,讓同事去安排錄口供手續,關樊這邊沒異議,大家都對錄口供這一套太熟,不一會關樊就被轉到問訊室,相關人員在場,開始提問回答和記錄。
不一會有人敲門,劉綜還以為是祝明輝來了,結果卻是那個報告暗網情況的同事。
劉綜出去了。那同事與他道:“有人回帖子了,自稱保羅.史維特,他表示應戰,約後天中午十二點。”
劉綜吃了一驚,雖然有心理準備,他們也預計對方行動在即,所以才如此挑釁搶時間,但時間這麼緊迫還是讓他很有壓力。
兩天。
是障眼法,還是真的時間?
這表示兩天內秦遠要越獄?還是表示兩天內祝明輝要動手?還是表示兩天內真有決戰?
劉綜想起伯尼對保羅的評價:“他是很瘋,但也冷靜。他是能為了殺我而追蹤、策劃兩年的人。”
而關樊對秦遠的評價:“他看上去冷靜,但其實瘋狂。他知道坐上我的車殺我是什麼後果,他也要冒險試試。他要求我去龍昆路,希望我死在有美好回憶的地方。他是一個有著變態儀式感的人。他說殺了我之後要把我屍體擺在我和孫靚合影的地方,還會在我手裡放上我們的合影。以紀念我為孫靚之死尋求真相的頑強精神。”
就這樣兩個瘋子,究竟會做什麼。
祝明輝呢,又會做什麼?
劉綜一轉頭,看到祝明輝正大步朝著問訊室走來。他忽然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祝明輝聽到這個消息後的反應。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事情太多。明天還得出門,中午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