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不通，明天可以去問問她。”陸饒並沒有過多的解釋“咱們不是委托那孩子辦事兒嘛，你明天可以去他們家走走。”
“可以嗎？”婠婠有些遲疑。
“自然是可以的，還能照顧一下同類。”
“對！我這裡還有幾顆丹藥，可以給她吃吃。”黑豆大小的蛇眼裡此時都是驚喜。
“那就睡吧。”陸饒一張大手就能蓋住小蛇的身體，婠婠的周身一片黑暗，但是奇怪的是，此時她竟然感覺不到一絲害怕，甚至在黑暗下醞釀出來睡意。
天上不知何時飄來一片雲，遮住了一般的月亮，從窗戶往外看，街上也透著朦朧，小天書再次破空而出。
“怎麼樣？”陸饒沒有睜眼，依舊在專心修煉。
“還未找到呢，沒個一年半載，應該是找不到的。”小天書說道。
自從陸饒和婠婠出了順天門，小天書便化身為貼身監視器，林天澤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之下，陸饒需要掌握他的動態，抓緊修煉。
“嗯。”任務重，時間短，林天澤現在在人妖兩界地位很高，很難撼動，若是倒時候硬實力敵不過他，那後果無法想象，更不用說他那一身閃瞎人的金光。
第二天一大早，婠婠便起床去了昨天的小胡同。
她剛出現在門口，門就自己開了。
“姐姐好，哥哥好！”是昨天的小孩。
“娘說有客人來了，我就來給你們開門了。”這孩子今天收拾的乾乾淨淨，陸饒才發現他長得虎頭虎腦的。
那女子依舊坐在昨天那個地方，閉著眼睛，朝著他們笑了笑。
即使人已經削瘦的不成樣子，但是這一笑，還是帶著十足的溫婉。
“你們來了？昨天你們走了之後，我才知道，你們都沒給阿福你們要找的人的畫像，今天你們不來，我還想著讓阿福去找你們呢。”女子開口說道，她今天似乎精神不錯。
“哦！哦哦！那你快去，去把你的心上人畫給阿福。”婠婠乾笑著，推了推陸饒。
陸饒頭大，他哪裡來的心上人，不就是你嗎......
但在婠婠和阿福兩人期待的眼神下，還是聽話的上前，用紙筆畫了一副小人像。
阿福拿著這薄薄的紙，看了看身邊不說話的男人，又看了看那裡和娘聊天的姐姐，怎麼回事，怎麼越看越像。
“這.....”
“嗯？”陸饒看著他問道。
“這人....”
“你就隨便找吧。”陸饒無所謂的擺擺手，沒有再說什麼。
“哦......”倒是年紀雖小，但見識頗多的阿福，此時心中想了很多，看著畫像上的杏眼梨渦，想著難不成這人和這個姐姐是姐妹？
大人的世界真的是太難懂了......
聊過之後才知道，女子名叫蘇九娘，是福華鎮邊上青石山上的一隻狐狸精，修煉多年成妖後嫁了鎮中一捕快劉郎為妻，生下了阿福，他們母子二人相依為命。
聽了這話，婠婠昨晚想要探求人故事的心思，已經徹底淡了，但還是沒能控製住，下意識問了一句。
“那.....阿福的爹？”婠婠話到嘴邊，才驚覺自己這樣不妥。
“你不是帶了聚靈的丹藥嗎，快給她服上一顆。”陸饒岔開了話題。
“對對！我這裡有一顆我機緣巧合得到的丹藥，你快服下，說不定能有幫助。”
“咳咳咳，小姑娘，不必了。”蘇九娘笑著擺了擺手。
“阿福，你快出去給這兩位恩人辦事兒。”她提高了聲調，把欲聽故事的孩子攆走。
看著阿福一步一回頭的樣子，婠婠真想打自己兩下。
陸饒看著她投望過來的可憐巴巴的眼神，也隻是笑了笑。
從昨天見到蘇九娘的第一眼起，他就看出來了，蘇九娘的傷，不是外力所得，應該是願報。
妖為何要如此重視因果，皆因為化妖屬於天賜良機，伴隨著運道而生，他們能夠在數以萬計的同類中修成人型，實屬不易，但是卻較人，又多了許多能力，所以上天總是會對這種不平衡做出一些限製。
那便就像婠婠口中所說的報恩。
林天澤之於她有恩，恩情報過，身上沒了因果，修為便可以更上一層樓。
還有一種便像蘇九娘這種，她主動要求的因果報應，她應該是用她這一身修為，換了什麼東西。許下願望，得以實現。
願報這種事情，很少有妖會做的，畢竟很多時候，靠自己努力一下，會比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來的實在。
“阿福的爹，已經不在了。”蘇九娘微微抬頭，似乎在望著天空，又似乎在回憶。
婠婠張了張口，想打斷她，她不想聽了，這是戳人傷疤的事情，她本不應該做的。
陸饒按住了她的手臂，朝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打斷。
婠婠癟了癟嘴巴，陸饒此時給她神識傳音道：“你且聽著，說不定有什麼能幫的上忙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 婠婠日記
今天這故事，聽著就是悲劇，我這沒有見識過情愛的人，一上來就是如此悲劇，屬實心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