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和傻媳婦14(1 / 2)

就在剛剛, 那陸饒就聯合著韓老夫人手下的老嬤嬤, 套出了韓老夫人早就已經為孫女準備好嫁妝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事有湊巧還是韓老夫人早就防著這一家子, 那冊子被李曄拿走一份,還藏了一份。

就在剛剛, 陸饒笑著對韓子棟和李曄說:“這禮真是厚了些, 不過也能看出來韓家對婠婠的重視,韓尚書放心, 這件事情,我母親也會幫著打理, 一定讓這門婚事, 辦的風光。”

李曄當時後槽牙都要咬壞了, 那老不死的真是心眼子歪著長, 留給楚婠婠那個傻子的東西, 都是好物,都快要把她掏空了吧。

算盤本來打得好好的, 從中挑揀一些, 留給自己的孩子, 現在都被打亂了。

她絲毫沒有想過, 那本就是楚府的東西。

“你呀!”李曄越想越氣。

看著周圍已經沒有陸家那些人, 李曄直接站住, 看著韓子棟那張怯弱的臉, 心中怒火中燒。

“你怎麼就如此無用,那陸饒不過是個待業在家的廢人,直接到我們韓家頭上拉屎撒尿, 你連氣都不敢出。”李曄平日裡很注意留給韓子棟麵子。

她是個很聰明的女人,但是今日實在是氣的她眼淚都出來了。

李曄拿帕子抹了把眼淚,憤恨的說:“韓子棟,我那麼幫你,我以為你能成器一些,可誰知道,這麼多年,你依舊如此窩囊!還自誇自己能比的上楚紹延,我看你就是做夢!”

韓子棟從她說第一句話開始就隱忍不發,此時聽到這話,反手給了叨叨不休的女人一巴掌。

“啊!”

“爹!”韓靈被這一幕嚇到了。

在她的印象中,自己的父母一直是相敬如賓,母親在家強勢了一些 ,但是父親卻十分遷就她。

此時這幅鬨騰的場景,是她沒想過的。

韓子棟的手握成拳頭,還欲上前,韓靈護著李曄,看著母親紅腫的臉頰,心裡亂成了一鍋粥。

韓子棟怒目圓瞪,似乎要將李曄生吃了,身邊的下人攔著他。

“放開我,我要打死這個賤人,反了天了?你們是我韓府的下人還是這個賤人的下人?”他一口一個賤人,像是在罵這地上的塵土一般。

李曄捂著臉頰,臉上淚水不止向後退。

她害怕了。

“爹,爹!”韓靈叫著那個突然變得不一樣的父親,心中發抖。

她抱著李曄的後背,一時間不明白為何事情會變成這樣?好嚇人。

李曄覺得自己似乎放出了一個怪物,此時在她麵前張牙舞爪像怪獸一樣的韓子棟,曾經是什麼模樣?

他膽小怯懦,沒有天賦卻依舊用功,不曾懈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是韓藍那個賤人,嫁了一個一無是處窮困潦倒的楚紹延之後,一切都變了。

從她第一次在韓子棟麵前宣泄自己的不滿,和韓子棟發生共鳴。

從他們看著楚紹延一步一步登上高位開始,從她哥哥出現的時候,從他們設定了一個膽大冷血,喪心病狂的計劃開始。

一切都變了。

“啊!!!!”李曄抱著韓靈,叫了出來。

他們都回不去了,當惡的種子被播下,隻會一日一日長大,貪欲和嫉妒,使它在陰暗的角落中吸取著無窮的養分,最終放出來的,是多年來一日一日親手灌養的變態。

“娘,娘,你怎麼了娘?”韓靈的眼淚一滴一滴落在李曄臉上。

“娘!嗚嗚嗚嗚。”

“賤人!”韓子棟無差彆攻擊,他從剛剛開始就壓抑的怒火,此時一起放了出來。

“賤人,你找死.......”一個手刀,將震怒中不停亂動的韓子棟劈倒。

“把老爺扶下去。”韓賢一身白衣,站在這一片混亂的場景中國,格格不入,卻又莫名讓人心安。

“嗚嗚嗚,哥哥。”韓靈撲到了韓賢的懷中。

“不哭了。”韓賢安慰著哭成淚人的妹妹,看著坐在原地恍惚不能站起的李曄,隻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把夫人也扶回去。”

李曄此時臉上帶著後怕和呆滯,就在剛剛,她覺得韓子棟會殺了她,不誇張地說,她感受到了。

抖了個冷顫,李曄的理智在回歸,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她的手用力捏緊,她還有孩子,她不能出事,依照韓子棟的性子,若是她出了意外,韓子棟絕對不會管孩子的,既然她不能死,那麼......

李曄的目光深而幽暗,像是下定決心一般。

韓賢目送著自己的一對父母離開,這片方才鬨騰不停的地方,才重新回歸了寧靜。

誰能想到,一向知禮守節的夫妻二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居然鬨成這樣。

韓靈的身體還在抖,她的腦子裡,韓子棟那一巴掌像是打在她身上一般。

太可怕了,這不是她的父親,不是的。

“好了,靈兒,回去吧,以後不要再去摻合晚春閣的事情了。”韓賢把妹妹從他懷中拉出來,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說到。

“晚春閣,對,是晚春閣。哥,都怪楚婠婠,她那個病死鬼夫君好起來了,他們,他們欺人太甚,所以今天父親母親才會吵架!”韓靈像是為父母找到了理由一般。

她急切地想要在韓賢口中得到認同,卻看到韓賢搖了搖頭。

“靈兒,這韓府,本就是楚府,彆人認不清,我們自己不可不清楚。人不識自己,那就是輕賤了自己。”韓賢還想說什麼,就看到韓靈一把將他推開,一臉你在說什麼的表情。

“哥哥,你太讓我失望了。”說完跑遠了,韓賢都來不及拉住她。

“嗬。”韓賢不由笑出了聲。

這就是他的家人,今日韓子棟和李曄的這場鬨劇,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兩人之間,靠著互相威脅維係了這些年的感情,已經到頭了,接下來,他都能猜到,那早就瘋掉的父親和他那善妒的母親之間會是怎麼樣一場大戰,這韓府,到那時候,怕是沒有安寧的日子了。

既然如此,那何必如此,韓賢搖了搖頭,將袖子中的信封捏的緊了些。